石头剪刀布,也叫猜丁壳。
关于这个游戏最早的起源,其实就是源于汉代的豁拳和手势令。
《五杂俎》等古籍记载其具有\"循环相克\"机制,被视为现代游戏雏形。??
而猜拳的游戏,真正的成熟时刻是明清时代。
在明清时,就已经有了较为成熟的“石头剪刀布”的玩法。
不过这些对于范阳来说都不重要了,有他在,谁还会在乎发明人?他就是在这个时代第一个玩石头剪刀布的人!
……
关兴和张苞,以及马氏兄妹,在范阳的言传身教中,很快掌握了猜拳的玩法。
五个人一时兴起,玩的不亦乐乎!
不过玩了一会,关兴似乎觉得有些幼稚,无奈笑道:“子煜,你可不是这么好玩的人,你教我们玩这个,一定有你的用意吧?”
范阳笑道:“还是安国心思细腻啊,实不相瞒,我的确有我的用意……”
说着,范阳坏笑一声,张开双臂,左右揽住身旁的马承和张苞,五个人凑得近了,范阳这才低声说出了他的想法。
张苞闻言哈哈大笑,随即笑道:“子煜,俺是服了你了,真不知道你这肚子里究竟装了多少鬼点子,哈哈哈。”
……
“滚开!用不着你假惺惺的装好人,你与孙权贼子都是一丘之貉,令人作呕!”
吴军寨中,陆平坐在榻上,一脚踢翻了陆逊亲手给他端来的饭食,瞪着陆逊怒骂道。
陆逊一惊,没想到陆平被反绑着双手,却依然用脚踢翻了饭菜。
这个孩子的倔强劲儿,可真的太像他爹陆山了……
陆逊没有生气,只是沉默了两秒,随即淡淡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我也知道你对我存在误解。但我想说,你真的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对待你的叔父……”
“住口!”
陆平咬牙怒道:“凭你也配自称我的叔父?你不过是孙权养的一条狗!”
“你……”
“你要杀就杀,要砍就砍,不必多言!”
陆逊看着愤怒的陆平,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一阵悲苦,这种滋味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能说比刀斧加身还要痛苦十倍。
陆逊默默的低下头,看着散落满地的碗筷汤汁,随后亲自俯下身去收拾。
陆平虽然生气,但此刻却也不禁被陆逊的动作搞得摸不着头脑。
自己如今被擒,陆平引以为耻,他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心理准备。
所以他才破口大骂陆逊,一方面是为了激怒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一吐为快,将心中积压多年的怒气给发出去!
可陆逊的反应,却大大的出乎了陆平的意料,他没想到陆逊竟然如此能忍。
自己就差骂他祖宗了,他竟然完全没有表现出一点生气,眼神里有的只是哀伤……
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是他心虚,知道自己做了太多丧尽天良的事,所以才无力与自己辩驳?
陆平恨恨的想着,心中暗自忖道:他自觉理亏,一定是这样……
陆逊幽幽叹了口气,随后默默的将碗筷端起来,他正准备叫人将碗筷撤走,并将地上的残羹打扫干净时,忽然丁奉入帐。
当丁奉看到这满地的狼藉后,当即猜到了事情的八九分。
丁奉不禁勃然大怒道:“你这小子,简直不知好歹!”
“大都督心存仁慈,不忍加害,不但给你准备好吃好喝,还亲自屈尊给你送了过来,你小子非但不感恩,还将饭菜打翻,是何道理?”
陆平没好气的怒视丁奉,喝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来教育我?你有种的就杀了我,没种的就给我滚开!”
“你!”
丁奉大怒,当即拔剑。
只见白光一闪,丁奉已经持剑在手,上去就要一剑刺死陆平。
陆平丝毫不惧,脸上满是冷笑,眼睁睁的看着那剑一点点的逼向胸膛,并无闪躲之意。
这一下,他已经准备好要赴死了。
“住手!”
突然,陆逊一把抓住了丁奉的手臂,厉声喝道。
丁奉身子一顿,剑刃也在空中顿住,此刻他的宝剑距离陆平不过数十寸……
丁奉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对陆逊厉声道:“大都督,此人无礼太甚,不如一剑斩之,免生大患,危害我三军将士啊!”
陆逊咬牙道:“我再说一遍,不许对他无礼,还不把剑收起来,给我退下!”
“大都督!”
“退下!”
丁奉见陆逊无论如何也要力保此人,不禁狠狠的叹了口气,随即接过陆逊递过来的托盘,一跺脚,气哼哼的出了大帐。
随后陆逊又叫人进来,将地上的残羹打扫干净,随即默然盯着陆平,那眼神意味深长,感情复杂。
等手下亲兵将地面打扫干净后,陆逊叹息一声道:“孩子,都是叔父不好,叔父应该早点找到你的,省得叫你在外面吃了这么多的苦……”
“可话又说回来了,当年庐江遭受战乱,我还以为你早已经死在了乱军之中……”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
陆逊喃喃自语般说着,忽然苦涩一笑,望着陆平欣慰笑道:“索幸天可怜见,你这孩子福大命大,不仅平安的活下来了,而且还练得一身的好本领,你父亲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含笑九泉了。”
陆平听着陆逊这般长辈式的口吻,不禁越听越觉得气愤,紧紧的皱起眉头喝道:“够了,不要再说了,你算什么东西?少在我这里充长辈!”
陆逊微微一笑,不以为忤,继续说道:“没关系,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受了太多的苦,所以对我始终抱有误解。”
“我有耐心陪着你,把从前的事情都慢慢的讲述给你听。”
说罢,陆逊叫道:“来人,给我侄儿松绑!”
陆平闻言不禁一怔,心想他陆逊哪来的自信和胆量?
难道不怕松开了自己以后,自己和他拼命?
门口的亲兵闻言,当即便要进帐,可却被一旁的丁奉一把拉住,顺手拽到了一旁。
原来丁奉心思细腻,始终惦记陆逊,因此没有走远,只在帐外等候。
一听到陆逊要给陆平松绑,丁奉这下彻底急了。
因此不惜得罪陆逊,也要违抗命令,不能给陆平那小子松绑。
丁奉快步入帐,厉声劝道:“大都督不可,这小子不分好歹,万一恩将仇报,与大都督拼命,如之奈何?”
陆逊皱眉道:“此乃我陆家家事,何须汝来多言?”
丁奉闻言正色道:“大都督,我本无权干涉都督家事,可大都督的一身安危,全系国家命运。既然家事即国事,那丁奉也只有斗胆犯上,抗命不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