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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被魏璟焰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连连点头:“朕错了,朕后悔啊!可事已至此,朕愿意补偿,只要你放下刀,朕什么都答应你!”

宋清音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她上前一步,轻声说道:“王爷,如今真相已明,当务之急是稳定朝局,为老王爷讨回公道,而不是冲动行事。”

魏璟焰握着刀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缓缓放下。

他看着圣上,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恨意:“圣上,今日之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要是三日之内,你不能还我父亲一个交代,我定然血洗朝堂。”

说罢,他转身带着宋清音和寿闻大步离去,只留下瘫坐在龙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圣上,在空旷的大殿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圣上望着魏璟焰离去的背影,眼中阴鸷翻涌,指节捏得发白。

“来人!”他厉声喝道,嗓音沙哑却透着杀意。

殿外禁军统领赵无庸快步而入,单膝跪地:“臣在!”

“靖北王魏璟焰目无君上,意图弑君,即刻调集禁军,围剿靖北王府!”圣上冷冷道,“一个不留!”

赵无庸心头一震,却不敢违逆,低声道:“臣遵旨。”

然而,他刚转身欲走,殿外却传来内侍尖细的嗓音:“皇后娘娘到——”

皇后一身素衣,步履匆匆地踏入殿内,见圣上脸色阴沉,连忙上前扶住他,柔声道:“圣上息怒,龙体要紧。”

圣上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息怒?魏璟焰刀都架在朕脖子上了,你让朕息怒?”

皇后低眉顺眼,轻声道:“圣上,此事蹊跷,靖北王虽狂妄,但绝非莽撞之人,今日突然发难,恐怕……另有隐情。”

“隐情?”圣上眯起眼,“什么隐情?”

皇后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圣上可曾想过,为何靖北王妃能解您身上的邪术?为何道元和三皇子勾结之事,偏偏被他们撞破?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圣上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

“臣妾怀疑,这一切本就是靖北王府设的局。”皇后轻声道,“他们先让道元对您下咒,再假装救您,既博得您的信任,又借机逼问老王爷之死的真相。”

圣上目光一沉,思索片刻,冷笑道:“好一个靖北王府,竟敢算计到朕的头上!”

“如今他们已知道密诏之事,若任由他们活着,日后必成大患。”皇后见圣上动怒,继续添油加醋。

圣上眼中杀意更甚,正要开口,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圣上!大喜!章贵人有喜了!”一名内监满脸喜色地冲进来,跪地禀报。

圣上一怔,随即大喜:“当真?”

“千真万确!太医刚刚诊过脉,说已有两个月身孕!”

圣上龙颜大悦,抚掌笑道:“好!好!若是个皇子,朕必定册立为太子!”

此言一出,皇后脸色骤变,指尖狠狠掐入掌心。

她强压怒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恭喜圣上。”

“怎么,皇后不高兴?”圣上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皇后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臣妾自然高兴,只是……圣上莫要忘了,臣妾的儿子,还活着。”

“哦?皇后是说……”圣上笑容微敛,眯眼看向她:

皇后抬眸,直视圣上,一字一顿道:“四皇子,从未死去。”

“皇后,你这是何意?”圣上瞳孔微缩,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皇后缓缓道:“当年奶娘将那孩子扔进井里,却不想那孩子福大命大,并没有死——真正的四皇子,如今就在您身边。”

圣上目光深沉,缓缓道:“你是说……三皇子?”

皇后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

“皇后啊,朕知道你的心思。”圣上忽然大笑起来,拍了拍皇后的肩,“不过,立储之事,朕自有考量。”

皇后心中一沉,面上却不显,只是温顺地低下头:“臣妾明白。”

圣上淡淡道:“好了,你先退下吧,朕累了。”

皇后福身告退,转身的刹那,眼中杀意凛然。

——既然圣上不肯立她的儿子,那章贵人腹中的孩子,就永远别想出生!

夜色如墨,凤鸾宫的鎏金宫灯在风中摇曳,将雕花窗棂映得忽明忽暗。

皇后端坐于缠枝牡丹铜镜前,指尖抚过鬓角新添的霜色,铜镜中倒映出一双淬了寒冰的凤眸。

“娘娘,三殿下到了。”苏嬷嬷踩着猫儿般的碎步进来,宫裙摩擦声惊醒了殿内凝滞的空气。

皇后执起螺子黛,在眉尾细细描画,声音似浸了冰的玉磬:“宣!”

三皇子玄色蟒袍挟着夜露寒气闯入内殿,腰间玉佩撞得叮当作响:“母后深夜相召,莫非又要教训儿臣今日在御前的失态?”

‘啪!’

皇后将黛笔拍在妆台,金镶玉的护甲划过檀木桌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沉不住气,万一被圣上察觉出你的心思,你多年蛰伏岂不是就泡汤了?”

“急躁?若不是魏璟焰那厮突然横插一脚,我们的计划早就大功告成了!”三皇子忽然发出一声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皇后轻轻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如今圣上已经起了疑心,你切不可再贸然行事。”

“母后这般谨慎,莫不是在担心,圣上会立章贵人腹中的孩子为太子?”三皇子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皇后手指微微一颤,攥紧了袖口的珍珠流苏,一字一顿道:“太子之位——只能属于本宫的儿子!”

“可圣上似乎并不这么想。”三皇子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

皇后陷入了沉默,片刻后,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决绝:“那就让他,不得不这么想。”

三皇子闻言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母后可有什么妙计?”

皇后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至窗前。

她望着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指尖轻抚过窗棂上精美的雕花,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一件寻常小事:“章贵人的孩子,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