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果，但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喝下去就能好。
至少我感觉整个人精神点，流血也没那么多。
总之就是，喝了泉水以后，我有点力气反抗了。”
潘永叶问道：“然后呢？”
“然后。”
“她见我喝了水之后没事，就自己蹲泉眼边喝水去了。
不知道是她太着急，还是觉得我伤的太重，居然背对着我喝水。
我一棍子飞过去，被她躲开了。
但她没想我身上还有石灰粉，照着她脸散了个满满当当。
然后她就被我踹到泉眼里去了。”
打狗棒，石灰粉，倒确实有点像是叫花子的手段。
吉羊余光瞄了一眼边上的竹棍，瞅着还是根实心竹。
他伸手捡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份量不低。
潘永叶明显看到乔山身体紧绷，似乎有些紧张。
“这根竹竿有些年头了，都盘包浆了，还是实心竹。”
吉羊将竹竿还给了他。
“昂。……有，有个十几年了吧！我师傅传给我的。
听他老人家说，是他去西南参加什么花子节的时候跟当地的一个叫花子赌斗赢来的。
用着十分顺手，就一直带在身边。
然后就便宜我了。”
乔山解释了一下。
“那之后呢？”潘永叶问道。
“之后，那个女人掉进泉眼里就不见了，没有再上来。我拖着伤，想找人帮忙，直到走不动了在这里休息，然后就遇到你们了。”
乔山说完，还呻吟了一声，伤口似乎让他很痛苦。
吉羊看向潘永叶，问道：“永叶，我记得你随身带着伤药的吧。”
潘永叶点了点头，掏出两个小瓷瓶，一手一个拿给吉羊，并说道：“白瓶的药粉先用，消炎的。蓝瓶的药油后用，止血的，遇血即凝效果非常好。”
乔山起先还有点不信，但当吉羊把药抹在他伤口上之后，他的伤口真的不再流血了，而且这药居然还有镇痛和清凉的效果，简直不要太舒服。
“你先在这儿缓一缓，我们两个先去看一下泉眼。既然你说那个女人掉进去没有再出来，那我估计这里的这些泉眼下面可能另有门道。”
吉羊说着就领着潘永叶过去了。
这个地方这样的寒泉不少，大小各一，但基本都不超过一米。
泉眼里很深，他们早在第一次喝泉水的时候就已经观察过了。
所以，哪怕下面别有洞天，他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觉这个乔山的话可信吗？”
吉羊蹲在泉眼边，假装在观察。
“我反正是不信的。”潘永叶说着回头看了乔山那边一眼，“刚发现血迹，就遇到一个受伤的人，哪有那么巧。”
“别往那边看。有些人能读懂唇语。”
潘永叶笑笑说道:“方言也读得懂洒？”
不过她还是侧了侧身。
“那个人的伤，我总觉得别扭。突然转身偷袭身后的人，风险太大了。如果是我，我肯定站在他背后偷袭他。”吉羊说道。
“那如果是从背后偷袭别人，结果被他转身反伤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潘永叶问道。
“你也这么觉得？”吉羊说道。
“所以你让我给他下毒就是为了留他活口？”
“自然。”
两人其实一起出任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潘永叶随身携带的可不只有疗伤药，还有稀奇古怪的毒药蛊药。
“你给他下的是什么药？”吉羊好奇的问道。
潘永叶回道：“一种蛊药。能够抑制大脑中枢神经。
嗯....怎么说呢？
知道老年痴呆症吗？”
吉羊点了点头。
“跟那个病差不多。
在没有意识障碍的状态下，记忆、思维、分析判断、视空间辨认、情绪等方面会出现障碍，而且自己是意识不到的。
你给他上的那个药量，大概会持续24小时。”
吉羊看着自己的手，弱弱的问了一句：“会从皮肤渗入吗？”
“会啊！”潘永叶笑眯眯得说道。
“啊？”
吉羊怪叫一声，着急忙慌的将手伸进了泉水，使劲的搅。
这要是中了招，说话流口水，那可就太丢人了。
随后他就听到潘永叶在边上“咯咯咯”的捂着嘴笑，显然是被眼前的漂亮姑娘戏耍了。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他责怪得瞪了潘永叶一眼，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手。
“我可没开玩笑，皮肤确实会吸收，只不过接触时间短的话就没什么事。
这药，吸入的效果最好，其次是血液，食用，皮肤接触效果最差，而且还有分量要求。”
“那就好。”
吉羊放心了不少，说道：“走，回去看看那人。”
两人来到乔山面前。
后者正闭目养神，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警觉得睁开了眼，看到来人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自己能走了吗？”吉羊问道。
“可……以……了。”
乔山说着，吃力地站了起来，动作有些迟缓。
吉羊有些不敢相信的侧目看向潘永叶。
这个乔山说话居然跟动画片里的闪电似的，而且他本人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
动作也明显受到了影响。
这漂亮姑娘的毒药未免也太吓人了。
要是跟人打架的时候，来上一些。
那敌人岂不是像慢放一样，而且毫无防备。
“走啦。”
潘永叶只是笑了笑。
三人走了一段，吉羊发现这乔山走路也变得越来越诡异。
一开始只是走的比较缓慢，可之后慢慢的，步子越来越小，频率却越来越快，看起来有点像上了发条的玩具。
吉羊小声附到潘永叶耳边问道：“这也是你那毒药的效果？”
姑娘笑着点了点头：“如果他不是奥斯卡获奖者，那就应该是毒药的原因。”
“他本人真的察觉不到自己的异常吗？”
吉羊不放心的问道。
“神经系统紊乱，造成认知和感官上的错觉。算是大脑的一种自我调节吧！”
“听起来很厉害啊！”吉羊说道，“你那药有多的吗？给我来点。”
“别想了。这是我们族跟二所合作开发的新药，药性还没完全摸透，没投入生产呢！”
“那算了。”吉羊略显失望。
……
黄棣在这个如同地狱岩一样的地方，走得一点不心急。
虽然他想着去跟吉羊和潘永叶汇合，但这两人给他的感觉关系有些微妙。
闹不好，过去就是当电灯泡。
所以他准备慢慢走过去。
最重要的是，这里少了那根冲天的石柱，他总觉得会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