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程吏正同大多数人一样等着学园长上台致辞，忽然听到了朝向自己的声响。
他转头一看，看到楚歌不知何时偷摸来到了自己附近。
“有什么事吗学长？”
楚歌笑了笑：“今天一过我就毕业了，叫我楚歌就行。怎么样，现在有没有空？”
程吏内心疑惑，答道：“有是有......”
“那跟我来。”楚歌没有给程吏婉拒的机会，一个转身朝方阵外走去。
程吏只能跟上。
绕了学生方阵一圈后，楚歌竟引着程吏来到了后台。
在冥冥预感中，程吏看到他朝着那位执行者走去。
“老大。”
老大？
程吏看向那名女子，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楚歌在执行者里的队长。因为沈开魏的缘故，程吏对执行者的组织架构也有一定了解。如果对方是楚歌的队长，那么基本上就是一个地字号执行者，这也与他之前所瞥见的地字号令牌对上了。
唐棠的目光稍稍偏斜，在触及楚歌一会后，又很快越过，落到程吏身上。
“程吏是吗？”
“您认识我？”
唐棠又挪回目光，紧盯着台前的何峰，一边看守一边说道：“认识，星火计划通过的人并不多。”
楚歌对程吏解释道：“唐棠，我的老大，我马上要毕业了，我们小队到时候会空出一个位置。”
唐棠？这名字听起来和林棠有点想。不过世界之大，就算是重名也算是正常。
听到楚歌这么讲程吏也大抵明白了他的意图。
“所以我被安排到了你们队里？”
“不是安排，我刚好来你们学园执行公务，就顺道来了解你的意愿。”唐棠说道。
程吏看了看远处的何峰，又看了看眼前紧盯对方不放的唐棠，他心中瞬间升起了一个猜想。
何峰学园长现在......似乎并不自由。
“怎么样？”唐棠的追问打断了程吏的思考。
程吏回道：“我自然是愿意的。”
唐棠瞟了一眼，似有笑意地说：“这么痛快？据我所知，沈开魏的队里也缺一个队员，你跟他应该挺熟的吧？”
程吏犹豫了一会说：“对我而言其实没多大的区别，我更在意的是执行者这个身份。”
“区别还是有的，我觉得你还是要多多考虑一下。”楚歌在旁挤眉弄眼。
“楚歌，你是不满意喽？”唐棠虽然一直是侧对着两人，但这点小动作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楚歌一个激灵，讪笑道：“哪有，我只是觉得老大你这么厉害，小队里就算少个人也能顺利完成任务，要换成沈队长，那就难说了！”
唐棠微微点头：“那也是。”
程吏不了解平常执行者的工作逻辑，所以没考虑的这一层，他顺势想到乐钦钦，说道：“这点其实也不用过多考虑，乐钦钦她也有意向加入执行者，如果她通过的话，就能补上这个空缺。”
唐棠有些诧异，随后依然是对何峰沉默的监视。
不过了解自家老大的楚歌从唐棠的一些微表情看得出来，对方此时正在思考。
倒不是楚歌对自家老大有多在意，主要是唐棠思考的次数有点少，所以每一次都像珍惜素材一样被楚歌记了下来。
突然的沉默让程吏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不过片刻后唐棠便开口了：“那我需要再重新考虑考虑了。”
“......”
程吏颇有种一片真心喂了狗的感觉。
唐棠不痛不痒地安抚：“执行者招募本身就是双向选择，你可不要产生误会。”
“我明白，这是正常流程。”
“嗯......还有，不要说出去，会影响我的声誉。”
程吏、楚歌：“......”
这不做实了不是正常流程吗？
唐棠见两人这个反应，顿时有点不放心：“程吏......你的意愿应该不会变吧？”
坦白说，如果唐棠不问这句话，程吏还真不会动摇。对他来说，无论以后加入哪个队都没有太多差别。他只希望自己能够有份好工作，等以后蛙蛙醒了，能有一个稳定的生活而已。
可现在看来，他有点动摇了。
他不是很确定能不能和唐棠正常相处了。
他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楚歌，楚歌则是心虚地撇过视线。
我已经救过你了程吏，你可不要赖我头上。
楚歌心里虽然这么想的，但心里还是发虚。毕竟人是他拉过来的。
程吏心里叹口气，还是重重点头：“是的，我都可以接受。”
唐棠听到满意的答案，心里也舒坦了不少：“那就好。”
话锋一转，她又马上澄清：“不过我不承诺或担保任何东西。”
“......”
老大，你这话也太渣了吧！
楚歌暗自腹诽。
无言片刻，程吏还是给出了答复：“我明白。”
解决完这件事的程吏并没有急着离开，刚刚的话题也让他联想到了以后的执行者生涯，要说不好奇或不期望是假的。有这么个机会他也顺道打听了起来：
“加入小队和不加入小队有什么不一样吗？”
楚歌帮忙回答道：“有好比是在公司里有没有工位，你之前的状态只算是提前录用，并没有实际工作。”
“也就是说我加入小队之后就需要去执行任务了？”
“嗯。”楚歌笑道，“虽然你之前就有参与过行动，但都是意外情况，理论上你只有加入小队后才会正式开始任务。”
程吏大致明白了。
回想之前，自己虽然卷入后几次事件，但都不是执行者下达的命令，现在如果加入小队的话，恐怕就会有一些任务要去执行了。
对此，程吏还是十分期待的。
他虽然也恐惧像何潇潇这样的恐怖份子，但作为学生来讲，能有一个地方施展一技之长，他心里总是会不自觉感受到充实与价值。
唐棠此时开口补充道：“更准确的来说，是异能学园拥有高度的自治权，所以很多有关于学园的事，就需要学园内部的人来处理。而星火计划的对象又恰好是学生，两者契合，管理层们就想出了现在这个体系。你们的任务并不复杂，最主要的内容就是按上头的需要，对学园内部进行一定程度的调查和管制。”
作为地字号执行者，唐棠的回答就显然更加具体了。程吏也豁然开朗，明白了自己未来的工作内容。
只是，他还是有些疑惑：“可我们只是学生，你们都没办法干涉学园，我们所能做的，应该就更有限了吧。”
自始至终，唐棠的目光大多时候都锁定在何峰的身上。
此时，操场上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朝台上看去，学园长何峰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正朝讲台上走去。
唐棠冷笑着对二人说：“有限，但并不意味着无用。有时候，一些隐藏在外表之下的细节，才是决定胜败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