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毕业典礼在普通的掌声中落下帷幕。

没有唏嘘,也没有热烈。

对于绝大多数学生们来说,今天也只不过是许许多多重要时刻中的一刻。

而学园长的讲话,也不过是这一刻之中可有可无的一部分。

有人铭记于心,也有人充耳不闻。有人忧愁伤感,也有人喜上眉梢。

总之,何峰的演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只是深深地再看这群学生们一眼,然后平淡地退至后台,在唐棠的看押下离开了。

程吏也回到了早已七零八散的学生方阵中,找到了还在原地不知聊些什么的阮明三人。

“回来了?没想到你和楚歌学长也有交情?”阮明瞅到了靠近的程吏,半开玩笑地说。

“我是执行者的预备成员,楚歌也是,我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阮明噎住了,他都差点忘了程吏已经通过了执行者的考核,相当于是刚上高一就端上国企的铁饭碗了。

从此没有学业压力,没有就业压力......

羡慕!

“那楚歌学长找你是因为执行者的事吗?”林棠好奇问道。

程吏点头:“嗯,聊了聊我以后的一些工作安排。”

工作安排?怎么听着有点成熟呢?

林棠顿感自己在程吏面前有些稚嫩。

“唉,别聊这个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回去吧。”乐小宁拱了拱几人。

“你们回吧,我还有事。”程吏前脚刚回,后脚就要走。

“......”

你这样显得我们几个很呆。

告别之后,程吏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去的也是宿舍,不过是女生宿舍。

程吏清晰记得刚入学的时候,北方十月便送了一把剑给自己,代价只有一个虚无的约定,且这个约定还是可以完全拒绝的。

转眼一年过去,扶桑枝也给了程吏许多助力,于情于理,他都很难不去赴约。

只是惭愧的是,虽然北方十月帮自己很多,但程吏并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直到刚刚与楚歌分别时,程吏才想起来要了一个。

在简短的联系后,北方十月定下在这里碰头。

程吏在女生宿舍大门前等了没一会,北方十月就出来了。

“走吧。”

程吏一愣,没想到北方十月二话不说就要走。

“去哪?”

北方十月并没有带程吏去什么奇怪的地方,甚至没有去多远的地方。她只是随便在学园的小公园里找了个凉亭坐了下来。

程吏跟着坐了下来,然后问:“北方学姐,我今天来是为了当初答应你的事。”

北方十月点了点头,说:“确实有这么回事,而且我当初还说过,你也可以完全拒绝,这个条件依然生效。”

程吏深吸一口气,拿出扶桑枝诚恳道:“这把剑帮了我许多,也让我产生了依赖,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话,我肯定会尽力去做。”

北方十月神情平静,倒没被程吏一番话触动,她只是淡淡地说:“不用着急表态,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难为你呢?”

程吏迟疑了。

他心里觉得北方十月是个很好的人,但同时又是很难捉摸的人。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故意提一些难为人的要求,那自己岂不是被架住不上不下。

与其陷入这种尴尬境地,程吏干脆直白地承认自己的丑态:“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确实没法承诺什么。”

北方十月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才说:“这种态度才是践行约定的前提,我不需要你承诺什么,但我比较在乎别人是否能听到我的声音。盲目的冲动只会隐没我的声音,那我讲与不讲其实没有两样。”

“我认真听。”程吏点头道。

闻言,北方十月这才转头看向程吏:“那最开始,我想问你,你对北方家了解多少?”

“北方家是目前世界上底蕴最深厚,也是最有名的锻器家族,拥有深远的历史和精湛的手艺,让无数人为他们的一把兵器趋之若鹜。”

为了表达对北方十月的感谢,程吏之前特意找林棠和乐小宁补过课,大概了解了北方家族的历史。

北方十月听完又问:“那你知道你手上那柄扶桑枝的价值吗?”

好严肃的发问。

“应该是......价值不菲。”

程吏突然感觉压力山大,手上的扶桑枝也莫名其妙地变重了许多,他隐约察觉到了这场谈话的走向。

“并没有,最多和我小时候随便画的一幅画差不多价值吧。”

“?”

程吏又猜不透谈话的走向了。

“事实上,不仅是我的剑,北方家的其他剑也是一样,甚至很多还不如我的剑。”北方十月淡淡地说道,“程吏,你说我的剑对你有很大的助力,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扶桑枝不是我锻的剑,只是一个你在路边随手捡的钢筋,还会是同样的结果吗?”

“应该不一样吧......”程吏下意识说出这句话,但他心里其实没有想出来会有哪不一样。

北方十月将他的微表情尽收眼底,说道:“其实你也明白,应该是一样的。无论它是剑、是枪,甚至是根钢筋,它都能承担为你增加攻击范围的功能。至于杀伤力,也不过是物理学中一个普通的范畴。它可以是尖锐物体的巨大压强,也可以是坚硬物体的厚实冲力。落回本质,兵器大同小异。”

程吏微微触动,这番话,同当初南宫宴让他以木棍来学剑法时所表达的观念似有共通。

“所以无论是我锻的剑,还是北方家其他人锻的剑,都与寻常的兵器没两样。现在回到我最开始问你的问题,你对你的回答作何感想?”

“这......”程吏不知怎么回答。

毕竟从北方十月刚刚的引导上看,他貌似只能说出徒有虚名这样的评价来。

“我想你应该明白了我要表达的意思。”北方十月说道,“北方家实质上只是一个会炒作的商业家族。”

程吏没有表态,以他的生活经验来看,自家人骂自家人最好别掺和进去。

他现在唯一好奇地是,北方十月说了这么一大通,到底会提出怎样的一个要求。

是在北方家受尽欺辱,决定锻器收买人心,然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貌似在想什么很奇怪的东西?”

北方十月敏锐的目光让程吏不由得心虚,他尴尬表示:“有那么一点奇怪吧。”

北方十月没有吭声,只是眼睛一直盯着程吏,就像是在说你不说下去我也不说下去。

没办法,程吏只能硬着头皮把刚刚想得内容说了出来。

“蛮厉害的。”

“我猜中了?”程吏心里莫名多了些惊喜。

“猜错了。”

“......”

“不过还是有一些共通之处的——”

“你听说过华山论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