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韩的!你不讲信誉,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在一声声叫骂声中,任盈盈和令狐冲被关进了画舫底层的船舱里。
回到房间李秋水一脸鄙夷嘲讽道:“不是答应了任盈盈交代了就放人家离开吗,干嘛出尔反尔把人家关起来,还说对人家没意思,我看你就是舍不得。”
面对李秋水的指责,饱受二十一世纪女拳思想摧残的韩光耀怎么可能承认,他深知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只有不走寻常路,掌握主动权才可以把事情消于无形。
面孔一板,韩光耀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痛心疾首道:“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跟我这么久一点没有长进。”
“你也不想想,如今整个江南日月神教教众这么多,大多都是受了蒙蔽的普通百姓,不用点手段,难不成真将江边的大军调过来杀个血流成河不成!我本以为你虽然脾气不好,但心地却是善良,想不到竟然如此枉顾人命。”
看着韩光耀一脸失望,一个劲的摇头叹息,李秋水心中没来由的一痛。不过很快她就醒悟过来:不对呀,明明是这个坏人对人家小姑娘图谋不轨,怎么反过来我成了十恶不赦了??
感觉又被忽悠的李秋水顿时大怒,一把揪住韩光耀的耳朵道:“你少给我偷换概念,就算是你顾及百姓不想多伤性命,可这和你把任盈盈扣在船上有什么关系?”
再硬的功法也练不到耳朵上,韩光耀被这一下揪的直呲牙,连忙解释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日月神教教众这么多,咱们肯定不可能一网打尽,但是如果能叫他们群龙无首,你说会不会简单很多。”
李秋水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松开手高兴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用任盈盈把任我行引出来,然后擒贼先擒王,没了教主日月神教自然会瓦解?”
韩光耀摇了摇头:“当然不会仅仅拿下任我行那么简单,在那之前首先要破了日月神教在百姓心目中的金身,到那时再搞定任我行,没了群众基础日月神教必然树倒猢狲散!”
李秋水被韩光耀说的一脸蒙圈,疑惑问道:“金身?什么金身?难不成日月神教还真有神仙?”
“神仙你个鬼呀神仙!”
韩光耀恨铁不成钢的刮了刮李秋水的鼻子:“日月神教不是用什么神呀鬼呀转世轮回的愚民吗,只要老百姓心中这种观念不破,那么日月神教相当于就有一层不败金身。”
“在那以前就算杀了任我行,后面还会出现李我行张我行大家都很行,对江南如今的局势没有任何影响。”
“那怎么办?”
李秋水苦恼的扶着脑袋:“你也说了日月神教教众那么多,咱们总不能一家一户告诉他们日月神教在骗人吧?”
韩光耀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呵呵笑道:“你夫君怎么会做那么白痴的事,他们能布道咱们自然也能破道,只不过那需要等待一个机会!”
…………
接下来的几日江宁城风平浪静,许是任盈盈在手让日月神教投鼠忌器,他们并没有控制官府明着前来要人。
倒是偷偷摸摸组织了一批高手,趁夜黑风高搞了两次偷袭营救,什么左右使者,五大散人,八大护法来了一个齐整。
只不过这阵容在一般人眼里堪称豪华,可是面对韩光耀,李秋水,独孤求败三个绝顶高手根本不够看。
三个人甚至正经兵器都没用上就把他们打了个人仰马翻,倒是最该出现的任我行却始终没有露面,也不知是女儿不想要了还是在忙着什么事情。
而这些暗地里的交锋普通人却并不知情,见识了教坊司的风光,每日里那些豪门商贾文人才子没命般往画舫跑,画舫上是宾客盈门日进斗金。
尤其是柳三变可算是又找到了主战场,混的那叫个如鱼得水,天天是左拥右抱挥斥方遒,时不时蹦出一首应景好诗把那些宾客震的晕头转向。
在宾客眼里柳三变宛然成了画舫班主,被争相结交,而韩光耀和独孤求败之流直接沦落成了打酱油的杂役,被人正眼看一下都欠奉。
…………
相比江宁的暗流涌动,此时的西夏国却是风起云涌。
九月十三,为了报复西夏的背信弃义,暴怒的耶律宗真挥兵五十万,由黑山一线强袭兀剌海城。
仅仅半月,兀剌海城便在辽军不计伤亡的狂攻之下被破,城中屠城三日,往日繁华的一座大城生生被杀成了一座鬼城。
之后一马平川,辽军依仗骑兵之利一路势如破竹攻城拔寨,沿途百姓被杀的十室九空。
西夏虽有铁鹞子天下闻名,可被韩光耀折损了过半数量毕竟太少,终究无法阻敌于外挡住辽军的铁骑,被辽军直接攻到了兴庆城下。
好在韩光耀走时留了巫行云在,关键时刻调了西军于青间一线威慑,这才让辽军投鼠忌器不敢全力攻城,给兴庆留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形成了隔城对峙的局面,只不过能坚持多久却谁也不敢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