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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筠荷最近正帮人介绍工作。

肖艳艳在深城混得风生水起,不仅建立了表演培训班,还开了会所。

总之这都是高大上的玩意,沐筠荷也不懂。

只是上次,她看到浑身珠光宝气的肖艳艳红了眼,那手上宝石戒指有鸽子蛋大小。

当时她心里就有些不平衡了,一个刚出狱的女人就能混成这样,要是她去深城肯定更厉害。

或许是看到沐筠荷里渴望,又或许是基于沐筠荷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照顾林珊琦的报答。

肖艳艳将在廊市找人的活交给了沐筠荷。

承诺沐筠荷每介绍成功一人就给她五百块的提成。

沐筠荷被金钱迷花了眼,立马答应了下来。

这才半年下来,她就存了快两万块钱了。

一想到马上又要到手的三千块她就兴奋。

知道她可以帮忙介绍去遍地是黄金的深城工作。

厂里不少不能顶父母班的姑娘们纷纷找上了门。

乐得沐筠荷每天睡着都能笑醒。

“行,你们先回去等消息。”

沐筠荷送走了两个来应聘的姑娘。

这时,沐欣在陆高轩的陪同下上了楼。

“姑姑。”

这声姑姑喊得是情真意切。

正要关门的沐筠荷转头,眯着眼,仔细瞧了几眼这个年轻的姑娘。

“你是沐欣。”

沐欣欣喜的握住沐筠荷的手,“姑姑,你还记得我?”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模样没怎么变,还跟小时候一样漂亮。”

沐筠荷招呼着沐欣两人进屋。

沐欣寒暄问道:“姑姑,表弟他们呢?我记得智佑该上高一了,耀祖应该是读初二了吧。”

谈起儿子,沐筠荷眉飞色舞。

“你有心了,还记得这些。不过智佑那小子成绩不太好,去省城上学留了一级。耀祖那孩子打小就很聪明,去了京大少年班。”

“耀祖去了京大啊,那太好了,我们现在一家也在京市,到时候我们相互也有个照顾。”

沐筠荷被沐欣说的有些心动。

“欣欣,你们在京市还好吗?当年那事闹的,要不是林敏芝那死丫头,你爸爸现在还好好的。”

沐欣神色不太自然,在她看来,死去未定罪的父亲比活着被判刑的父亲更有价值。

不过她还是假兮兮的红了眼眶,“都过去了,我们现在都挺好的。爷爷和大奶奶还好吗?”

“还好,他们年纪大了,有这样,那样的病痛也是难免的。”

“那他们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是住那啊,你怎么这么问?”

沐筠荷不明所以的望着沐欣。

“可是,我前两天去,家里没人。”

“不会,怎么会呢。”

沐筠荷额头一道道皱起深深浅浅的纹路显出她的担忧。

“姑姑,是不是爷爷他们出事了?”

“欣欣你问过邻居们了吗?他们怎么说?”

“他们好像也不太清楚。”

“啊”,沐筠荷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爷爷这几天在市医院住院。”

“姑姑,我想去医院看看。”

“额,我还有点事要做,我告诉你病房号,你自己去吧。”

沐筠荷话都这么说了,沐欣也不好勉强。

她跟陆高轩两人匆匆告别沐筠荷。

沐欣支开了陆高轩,去商店买了罐头。

来到市医院住院大楼,在护士站打听了一下沐家栋的情况,她才去到病房。

沐家栋的状态不太好,住的是单人间。

王翠梅一脸疲惫,面色不怎么好。

“姑娘,你找谁?”

“大奶奶,是我,沐欣,你还记得我吗?”

听到沐欣的自我介绍,王翠梅额头的皱纹更深了。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爷爷。”

“他不是你爷爷,你爷爷肖大强早就被枪毙了。”

沐欣隐忍着心中的怒意。

“大奶奶,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曾经好歹在一个户口本上,再怎么说我们相处那么年,虽没有血缘关系,但不是亲人甚似亲人,不是吗?”

病床上的沐家栋听到两人的对话,有气无力的喊道:“让她滚。”

“砰”的一声,王翠梅关上了半掩的房门。

吃了闭门羹的沐欣,摸了摸自己差点撞门上的鼻头,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回到旅馆。

房间里被拉上了窗帘,漆黑一片。

黑暗中传来一声质问:“怎么又没找到人?”

“找到了,在医院,我看那老不死的快了。”

“你想个办法把死老太婆支走,我会想办法问出画的下落的。”

“呲……最好如你所说。”

第二天,沐欣趁王翠梅被支走,来到沐家栋病房。

“你怎么进来的?医生,护士。”

“老东西,别叫了,现在没人理会你。告诉我梅家的那幅画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梅少英你总该认识吧?”

“不认识。”

“那梅少英儿子沐子麟你总该认识吧?你不用否认,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

“你们是?”沐家栋努力睁大他那浑浊的眼睛。

“我们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如实告诉画在哪里就好?”

沐家栋完全不惧沐欣的威胁。

“跟你说过,我不知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哦,这样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你宝贝外孙在京大不出意外。”

见过大风大浪的沐家栋,岂是沐欣这黄口小儿三言两语就能套出话的,只能说沐欣背后的人太轻视沐家栋了。

沐家栋那笃定的神色,让沐欣一时也拿不准。

威逼利诱都上了,对方还是油盐不进。

她又不敢对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下死手。

直到王翠梅从邮电所回来才将她赶走。

“没用的废物。”沐欣被人一巴掌扇在地上。

沐欣像只鹌鹑一样缩在一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另一边在京大的沐耀祖接到沐家栋病重盼回的消息,连行李都没收拾就往家赶。

“耀祖,你回来了,快去看看你爷爷吧。”王翠梅脸上带着难掩的哀伤。

沐耀祖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神色复杂。

一方面他痛恨老人的自私,为了传宗接代换子,造成他一直背受私生子的骂名,另一方面不可否认老人尽心尽力教导他付出的心血。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沐家栋的病床,脚上好像负有千斤。

沐耀祖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拉起沐家栋骨瘦如柴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

“啊呜……爸啊,爸啊,你怎么就丢下我走了啊?”

一声干嚎,由远及近传来。

“嚎什么?你爸还没死呢。”

王翠梅没好气的对着沐筠荷喊道,语气中不免多几分埋怨。

自从沐家栋中风都是王翠梅一人在照顾,有时候想要沐筠荷搭把手,都被沐筠荷以各种借口推脱,说心中没有怨气是骗人的。

沐筠荷被这么一训倒也乖顺了不少。

怯怯的喊了一声“爸”。

可能是孩子们都在身边,沐家栋精神头好了不少。

下午的时候还喝了一碗粥。

可总是有人来扫兴,沐欣没问出想要的,又来了。

“你又来干什么?”

“大奶奶,我听说爷爷病重,特地来见他最后一面。”

“呸,我们家老头子好着呢,我告诉你别诅咒他,否则我跟你没完。”

“你不能讳疾忌医,人总有那么一天的不是吗?不知道爷爷的那些东西分好没?”

王翠梅立马戒备起来,语气生硬的问道:“你想干嘛?”

沐欣悠悠道:“不想干嘛,爷爷的家产也该有我们的一份不是。”

“你爸一个奸生子,又不是我们家老爷子的孩子,你怎么好意思。”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你别不服气,我来的时候咨询过律师了,按照法律规定,我爸等同于爷爷的儿子,遗产就是有我们家的一份。”

“哪个烂心肠的乌龟王八蛋告诉你的,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沐欣翻了个白眼,“切,你们那点钱,我还看不上。我只要爷爷的观音画就行。”

“画什么画?我画你乌龟王八蛋。”

沐筠荷因为自己那点小心思,劝说王翠梅:“妈,不就是一幅画嘛,给欣欣吧,免得伤和气。”

王翠梅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眼自己这个缺根弦的女儿。

“家里有没有画,你不清楚吗?家里根本没有,你让我上哪里变魔术给你弄出幅画来,”

半靠在床头的沐家栋喊道:“耀祖,智佑,把他们赶出去,我有话要对你们两个说。”

把三个吵吵闹闹的女人轰走了,沐家栋流念的看着两个外孙,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

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铜钥匙交给沐耀祖,接着他又拿出两封信,“这一封是我遗嘱,另一封是给芝芝的。”

林智佑接过信,诧异喊出:“给姐姐的?”

“是,你帮我交给她。当年我默认吴慈那毒妇借她气运给我们沐家,这是我们家亏欠她的。”

交代完一切,沐家栋面带着微笑离开了人世。

“姥爷,呜呜呜呜……”

房门被重重推开,

“爸……”

“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