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的体质本就差上一些,再加上沈妄川占据主场优势。
即使谢流宴有心掌控全局,最后也只能被动接受。
精瘦而白皙的腰被雌虫反复摩挲,腹肌处有点痒,谢流宴试图去推开什么,只可惜身体早就没什么力气。
反而给了雌虫趁人之危的机会,手背落下炙热的吻,连手指缝隙也没被放过。
这不是最要命的,…望如野草疯长。
最后他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
“沈妄川,不要动~~”
沈妄川俯身,在爱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阿宴,我爱你。”
像是两块不完整的拼图终于组合成功 ,没有一丝不自然,只有着浑然天成的美感。
沈妄川深吸一口气,混沌的大脑恢复清醒。
曾经他以为能和阿宴排除万难在一起之后会高兴得不能自已。
毕竟人总是不满足的,还未翻过一座山,就开始畅想下一座山的巍峨,等到高处时会有无限的美景。
可真的和阿宴再次相逢,相知相许时,他却莫名感激起一切来。
感激最初的相逢,感激再次的相爱,如果不是命运的牵引,两世相爱这样奇幻到不可思议的事,怎么会真真切切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像是聆听生命华章而翩翩起舞的舞者。
每一步都精心设计。
同时,谢流宴也没想到雌虫懂这么多,只能被“耍的团团转”。
他试图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多余的声音。
只可惜有着一世经验的沈妄川对他了如指掌……
压\/抑的呼声不会让他停止,只会更加兴奋。
……
……
一次
短暂的休息让谢流宴终于能找到时机平复一下,思绪也从神游天外回归过来。
几乎在他神识清明的刹那,他就发现了什么。
“你,不是精神海紊乱了吗?什么时候恢复过来的?”谢流宴咬牙切齿问道。
天知道在精神海里做这种事怎么比现实生活中还要累,虽然在现实中他没有尝试过。
但是被折腾得沙哑的嗓音几乎在话一出口就让他羞耻不已。
如果不是刚刚沈妄川这家伙一直让他···,现在也不至于哑成这样。
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现实生活。
这个问题嘛,沈妄川躺在床上,眼里有些心虚,语气讨好:
“额,我其实在做之前就有些意识了,只是当时还不能控制自己。”
如此蹩脚的理由谢流宴可不会信。
“具体到什么时候?”
“亲吻阿宴手背的时候,当时刚恢复过来。”
这个时机可太微妙了。
谢流宴蹙着眉,想到自己说了好几遍这家伙依旧我行我素,即使性别注定了体
位,但他还是不喜欢这样被动。
他要怎么兴师问罪呢?总不能说速度太快?应该给虫缓冲的时间?
不行,雄虫有自己的面子要扞卫。
犹豫再三,谢流宴偏过头哑声道:
“下次不准再这样发疯,等抚慰结束我再和你算账。”
沈妄川眼见逃过一劫,忙不迭点头回答:
“嗯嗯,我下次一定听阿宴的。”
当然下次是什么时候可不好说,众所周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沈妄川满脑子都是刚才阿宴受刺激而不自觉流下的生理性眼泪,将他一向高冷带着几分倨傲的脸点缀得楚楚可怜。
像是被暴雨摧折过的梨花,只是看见,就让人恨不得把心交出去。
尤其相比上一世,他发现对方的身体更容易感知刺激,可能是虫族体质的原因?
当然他自己也有很大的变化,雌虫的身体很适合做一些高强度的“运动”,明明强壮又结实的身体偏偏柔韧性很高。
倒是为这场河蟹增添不少的趣味。
两人聊了一会儿,谢流宴恢复了不少力气。
他用力从沈妄川的怀里挣脱出来,一个翻身,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见疲惫。
沈妄川有些讶异,刚才对方可不是这样。
只一个劲儿地放弃。
“你还彳亍吗?不行的话,我…”
他的语气挑衅,先前因眼泪洗刷而泛红的桃花眼此时恢复正常的白皙,只是眼尾飘着一抹粉,看起来充满诱惑。
如同吞噬人心魄的妖精,将人引向深渊。
面对这样的阿宴,沈妄川喉结滚动,心口发热。
身体倒是诚实许多。
他……了。
他的反应桃不过谢流宴的感知,他低笑一声,在沈妄川耳边说道:
“这么容易吗?”
话里话外有不少取笑之意。
这谁能忍,是个雌虫就该向老婆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
沈妄川的眼神一瞬间深沉起来,放在身侧的手蓄势待发。
只要他想,就能让局面逆转。
只是此时此刻,他更想知道自己年轻的爱人想要做什么恶作剧。
谢流宴并不清楚他的想法,他最想做的无非把刚才这只混蛋雌虫的所作所为全部加倍还回去。
在说完话的后一秒,他俯下身狠狠\/咬了下去。
“嘶~~”
沈妄川深吸一口气,看着胸口的牙印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幼稚园小虫报复方式?
正当他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腹肌处也被袭击了。
葱白的手指与浅棕色腹肌形成鲜明对比,若有若无的痒意让沈妄川抵抗不住。
“哈哈哈哈哈阿宴,我知道错了,别,别挠痒痒痒好嘛?”
谁懂他下面一柱(省略两字),还要被迫\/承受这些。
他一边忍得难受,一边又为这明显的报复手段而感到好笑,最终也只得自己受着。
结果下一秒,沈妄川呼吸一滞,抬眼看向嘴角满是坏笑的爱人。
“阿宴,别玩了。”
雌虫忍不住喟叹出声,骨子里的爱意镌刻在心口,画地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