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办公室。
郁子在座位前放下东西,扭头问道:“美谕,昨天回去的路上有遇到什么意外吗?”
越智美谕疑惑看来:“没有哦,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说。”郁子将包里的便当盒放到了美谕桌上,“嗨,这是今天的便当。”
“啊,我都说不用了啦。”美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郁子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随即便传来一道平静沉稳的声音。
“失礼了,请问郁子老师在吗?”
众人下意识朝着门口看去,只见门口正杵着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左右,年轻貌美的女性。
“怎么是你?我还想着骂那家伙一顿的说。”郁子困扰地抓了把头发,然后道歉,“啊抱歉,我不是对片桐小姐你感到不满。”
来者正是石田雨龙的母亲,石田龙弦的妻子,片桐叶绘。
身为混血灭却师的片桐叶绘已经在几年前的圣别中失去了力量,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郁子的帮助,她只怕挺不了多久。
尽管只是带走了灭却师的力量,但那毫无疑问等同于从一个正常人身上取走重要的器官,能够致人于死地。
如果再晚一点,片桐叶绘可能就不复存在了。
片桐叶绘微微摇头,脸上挂着相当成熟和礼貌的气质:“龙弦大人因为工作的事没办法亲临,但如果是父母的话,我作为那孩子的母亲,应该也有资格代替龙弦大人挨骂吧。”
越智美谕听着,嘴角狠狠地抽了两下,无语地扭头:“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像是贵族小姐说的话怎么好像你在欺负她?”
郁子翻了个白眼:“没你的事,马上就上课了,你还是赶紧去吧。”
越智美谕呵呵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
上课时间来临,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也纷纷前往各自的班级上课,办公室一时间只剩下郁子两人。
“坐吧。”郁子搬来旁边的凳子。
“失礼了。”
郁子叹了口气:“我原本是想着骂那家伙一顿的。”
片桐叶绘平静道:“您可以骂我。”
“……不,这我怎么骂的出口。”郁子面露无语之色,“好了,我就是想让你们注意点。”
“多关心一下孩子的教育方式。”
“昨天的事情多危险啊,把那么多人都卷进来。”
片桐叶绘低下头:“万分抱歉,那孩子还不太成熟。”
郁子垂着眼睑:“不,我觉得你们一家都不太成熟。”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问道:“雨龙的伤势没问题吧?”
片桐叶绘微微颔首:“嗯,我为他做了简单的包扎,今天已经来学校上课了。”
郁子嘴皮子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忍住:“……学校也不是那么残忍的地方,受伤了就在家里好好养伤啊!”
片桐叶绘微微一笑:“不是的,那孩子说,无论如何都想要向那个死神道歉。”
郁子神色一怔,最终无奈接受。
“你们这家子啊,全员傲娇是吧?能不能给我坦诚一点啊?”
“傲娇?傲娇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有力无处使。”
片桐叶绘平静道:“如果你觉得不满,可以随时惩罚我。”
“这位太太!请你保持理智!你的话太危险了!”
郁子忍不住吐槽,这女人的话也太危险了吧!
早知道是这样,她还找什么家长!
话说那个魂淡该不会是故意让自己妻子过来的吧?
石田龙弦是空座町综合医院的院长,每天的确很忙碌,所以郁子也不敢肯定。
当然,其实这推测也没啥意义。
毕竟她也不可能真的动手打人。
郁子悻悻然地摆了摆手:“算了,你们爱怎么教育孩子是你们的事,但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下次我就要登门拜访了。”
“我明白了,我会向龙弦大人转达您的意思,让他惩罚雨龙的。”
“不不不!这位太太!你又误解我的意思了!”郁子连忙阻止,看着片桐叶绘那迷茫的神情,最终无力地垂下头去,从桌上拿出一张成绩单,“那个啊,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说,那孩子很优秀。”
“你们可以适当的奖励他一下。”
累了累了,这一家子的脑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郁子突然就有一种感觉,死神跟灭却师的宿怨,大概率是灭却师的问题。
嗯,如果灭却师都是这样的话。
说起来,真咲的性格就完全不同啊。
果然还是真咲好。
“……嗯,我会的。”片桐叶绘愣了愣神,下意识从郁子手中接过成绩单,石田雨龙的名字就出现在第一个。
“抱歉,让你大老远的跑一趟。”
打发走片桐叶绘后,郁子瘫倒在座椅上。
真是的,跟她想象中严厉教师训斥学生家长的画面根本不一样!
石田龙弦那家伙,竟然放她鸽子。
下次雨龙再犯错,她一定要找个机会狠狠地痛骂他一顿。
郁子的思绪逐渐飘了回来,夜一昨天的话还徘徊在她的耳边。
尸魂界将会介入吗……
也对,哪怕不说那么多虚的骚动,那大虚的出现就足够引起尸魂界的注意了。
大虚这种东西,平时都在虚圈待得好好的,一般不会出现在现世。
……
嗯?等等!
马上就是暑假了,该不会要搅乱这次美好的暑假生活吧?
郁子陷入了沉思。
……
石田雨龙今天还真来了,双手缠着绷带的来了。
从美谕口中听到的是,这孩子从楼梯上摔下来,摔伤了手。
嗯,不错的理由。
不过……
上课的时候郁子注意到了,一群人都心不在焉的,完全没有把精力集中在课本上。
不管是织姬还是茶渡,乃至于龙贵……
果然,浦原那家伙的处理不够妥当吗?
那替换记忆的小玩意儿只能针对没什么灵力的普通人,效果差劲也在情理之中。
中午的时候,郁子接到了浦原喜助的消息。
来了。
什么来了?
地震?龙卷风?还是海啸?
郁子歪了歪头,回过神来,自己的暑假大概率是没有了。
跟美谕打过招呼,迎着吸引回到家的时候,露琪亚不在家里。
郁子等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下,仍然不见露琪亚的身影,而一护已经回来很久了。
郁子来到露琪亚的房间,径直推开。
在将房间交给露琪亚使用后,郁子就没有进出过这间屋子。
才购置不久,表面还泛着亮漆的桌面上,一张纸条放在上面。
“这阵子多谢您的照顾了——朽木露琪亚。”
原来如此,已经意识到自己将力量输送给普通人会遭到尸魂界的逮捕,想要避开她吗?
不……避开她跟一护吗?
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砰的一声,黑崎一护撞倒了玄关的鞋柜,气喘吁吁地举起手中的信封。
“郁子阿姨!大事不好了!”
“露琪亚出事了!”
“大美女!救救大姐头吧!”
跟在一护身后的,还有一只眼泪横流的狮子玩偶。
话说玩偶为什么会说话?
啊不对,大美女是什么鬼称呼!
看着被一护搞得乱糟糟的鞋柜,郁子脸色一黑:“你,想死吗?”
闻言,一护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眼睛猛地一亮,惊喜道:“你怎么知道?”
郁子懵了一瞬,便听一护继续道:“拜托了郁子阿姨!把我的魂魄打出来!让我变成死神。”
一护拍了拍胸口。
“……”郁子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指,一护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自己便感到一阵波动袭来,魂魄瞬间从身体里震了出来。
“帮大忙了!”一护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来不及多说什么,背着大砍刀就从窗口跳下,留下一具尸体跟露琪亚的书信。
“喂笨蛋!等等我!”魂还想迈着小短腿追过去。
“你那小短腿就别追上去了。”郁子随手将它拎起扔回沙发上,蹲下捡起信封,扫了一眼。
应该也是简单的告别信吧……嗯?
郁子将目光看了回来,专注了几分。
狸由于一狸些原狸因狸我狸必狸需狸离狸开……
尼玛的!这什么鬼东西!
郁子揉了揉眉心,去除掉多余的狸字,这封信大致上就是告诉一护,她因为一些原因要离开,不用担心也不用来找她。
魂从沙发上翻了起来,嚷嚷道:“大美女,大姐头一定是被尸魂界的人杀了!快去救救她!”
“已经死了还怎么救?”郁子没好气的回道,“还有,叫我郁子老师!”
“……”
远处,雨龙跟一道陌生的灵压骤然爆发。
“热血漫画的剧情开展果然不是在暑假就是寒假!”郁子骂骂咧咧地吐槽了一句,而后顿在了原地。
等等,现在假期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她之后还要跟美谕一起参加培训会议之类的,一直到要暑假的最后一周才有自己的时间……
照这么说来……
郁子直接拿起露琪亚留给一护的信件,找出钢笔在背后写下。
“出远门中,有事烧纸联系。”
写下消息后,郁子朝魂道:“如果天亮之前我和一护没有回来,就把这封信交给一护的爸妈,明白了吗?”
“我,我知道了,大美女。”
“……”
溜了溜了。
与此同时,露琪亚处。
“石田!”
露琪亚看着石田雨龙倒在自己的好友阿散井恋次手中,不由得惊呼道。
“看吧,我就说嘛。”
“咳咳……”石田趴在地上再起不能,手指的受伤让他难以对灵力攻击进行塑形。
恋次变得更强了,就连我要逃走都有些困难,更别说阻止他了。
“接着,就由我给你致命一击吧。”阿散井恋次高高举起尚未解放的斩魄刀,“你临死前可要记住了。”
“阿散井恋次,就是杀你的人!”
斩魄刀落下,一道更加巨大的斩魄刀从旁边落下,将地面砸得翻起。
“什么?”阿散井恋次跃至围墙上,看向一护,“你是什么人?”
“死霸装,你是什么人?是哪个队……那是什么啊?”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斩魄刀?”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了黑崎一护扛着的,那夸张的斩魄刀。
“啊?又怎么了?这个真的有那么大吗?”一护张扬的道,“和露琪亚的比确实大了些,不过目前为止我的确没见到过比它更大的。”
斩魄刀的大小几乎就代表灵压的强弱,难道说……
阿散井恋次很快反应了过来。
“是这样啊,把死神的力量从露琪亚身上抢走的人就是你吧?”
“是又怎么样?”
“我要杀了你!”阿散井恋次从围墙跳下,朝着一护攻击去。
“咆哮吧,蛇尾丸!”
随着阿散井恋次的咆哮,原本正常的刀身开始变形,仿佛某种动物的脊椎般,变得狰狞,刀身像是蛇尾一样延伸。
“那是……始解吗?”一护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攻击,额角溢出冷汗。
“连始解都知道吗?露琪亚还真是教了你不少东西。”
面对这诡异的始解,阿散井恋次的攻击方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让一护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体各处开始被斩伤。
“看清楚实力的差距了吗?”阿散井恋次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攻击频率越来越快。
“一护!快逃!”露琪亚呐喊道,“一……”
黑崎一护没有回应露琪亚的话,缓缓起身,在那庞大的灵压下,巨大的潜力也随着危险的激增而展现了出来。
原本便强大的灵压进一步提升。
他的灵压为什么突然急升?
阿散井恋次瞳孔微微收缩,不等他想清楚,一护的身影便骤然消失在原地。
“什么?”阿散井恋次连忙转身,肩膀还是速度提升的一护斩伤,飙射出鲜血。
“臭小子!”他急速转身,巨大的砍刀迎面而来,撞在了蛇尾丸的刀刃上。
下一刻。
他被崩飞了出去。
灵压的比拼,竟然是他落败了?
恋次稳住身形面向一护,额头的护额被砍碎,溢出鲜血模糊了脸庞。
这股灵压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哪儿迸发出来的?
这灵压都赶上席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