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听到手下汇报,欣慰的笑道:“这小子还挺有招,本王就说吧,他是可以拿捏住薇薇的。”
那黑衣护卫一副面瘫脸,身姿挺拔,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很凛冽,很冰冷,他面无表情道:“想不到薇薇公主竟会对他言听计从,那小子却有两把刷子。”
“嘿,本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你派人看好蟠桃树,我怕那小子急眼了去偷。”楚王叮嘱道。
“木家那几人怎么说?是否需要做掉?”
楚王摆了摆手,道:“没到那个地步,打发走便是。”
“属下观之,几人不得蟠桃树,不会轻易罢休。”
“无妨,本王自有办法。”
侍卫退去,楚王半躺在龙椅上,揉了揉太阳穴,模样苍老,疲态尽显。
这时,大殿内的虚空忽然破碎,一个泛着彩色霞光的波纹随之扩散,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位身穿彩色衣裙,脸着面纱,身姿窈窕,雍容华贵的女子。
楚王看过去,并未慌张,反而嘴角泛起笑意,“沈仙子,恭喜啊,九州又多了一位帝者。”
沈天站在金台下方,两侧玉麒麟泛着晶莹的光照在她清冷的脸颊上,道:“叶丹可曾同你联络?”
楚王摇了摇头。
“她可能遇到麻烦了,我已经联系不上她了。”沈天面露愁思道。
楚王站了起来,背着手,在殿内走了走,半晌后,沉声道:“近日来,听说中域浮现上古遗迹,她可能探索遗迹去了。”
沈天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说道:“蟠桃树给陈客。”
“靠,什么情况?”楚王爆了粗口,不可置信。
沈天犹豫片刻,说道:“他所言非虚,的确有丹药可以助你破九阶。”
“奥,明白了,那小子给你丹药,所以你突破了,他肯定求你让你帮他获得蟠桃树,对不?嘿,不行,除了娶薇薇,没有其他余地。”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将蟠桃树连根拔起,你不给,我自取。”
沈天就欲转身离开。
“喂喂喂,你和叶丹是亲密无间的姐妹,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兄长,你这有点太不给面子了吧?”
“是你先不给我童子面子的。”
楚王不悦道:“不简单,你们关系不简单,绝非主仆关系。”
“给不给?”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呀。”
沈天笑了笑,道:“多谢。”
“那你帮我好好教训一下木家那个小辈,太猖獗了。”
“用杀吗?”
“不至于吧...你看着办吧,反正你们沈家牛逼,本王得罪不起呀。”
......
夜幕降临,王宫内灯火辉煌,歌舞升平,宛若仙宫,灿灿光华,流灯溢彩。
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
王宫有座山,名为霸熊山,陈客与薇薇站在山头,吹着风,看着下方的景色。
“真解气呀,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样了...”薇薇坐在山崖边上,小腿悬空,晃呀晃,眉月弯弯,下方的灯火映照的她小脸红通通。
“应该是用砖头搓自己的皮肤吧...估计,这辈子心里都会留下阴影了。”
“哈哈。”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薇薇临走前,对陈客说道:“我一会儿就去找父王,劝他将蟠桃树赠予你。”
“多谢。”陈客抱了抱拳。
“我在玫瑰宫,有事就来找我。”
说完,化为一片片玫瑰花瓣,消散在山林间,当真是风一样的女子。
陈客感叹,同为超级大国,楚国确实要比晋国强上好几个档次。
楚国尚且如此,号称北境最强的齐国,又是如何呢?
陈客打算顺着山路一直走,看看山的那头连向何处。
越往里,越漆黑,快到另一侧的山脚下时,看到黑云深处有一间茅草房。
房前,有一株高大柳树,几只鸭鹅,还有一片小湖,湖中间,有一木舟,舟上面,坐着一人,他一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借助微弱的星辰光芒,可以模糊看清他正一手握鱼竿,另一只手握着酒壶,闲来垂钓,自在悠闲。
“汪汪汪!!”
陈客走近,忽闻犬吠,一只大黑狗不知从何处窜出,吓散了成群结队的鸭鹅,露出血盆大口,奔着陈客的小腿咬去。
陈客脚尖轻点,踏在湖面上,转眼间,便来到了那木舟之上。
垂钓者是中年模样,不修边幅,黑色胡茬很密,眼中有朦胧醉意,宛如与此方天地融合在一起,对陈客的突然到访,也不在意,只是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道:“小友是来陪我畅饮的?”
陈客抱了抱拳,笑道:“误入此处,打扰前辈雅兴,还请勿怪。”
“无妨,老夫久居深山,孤酒难饮,既相逢,便是缘,请坐。”
他拿出一个鱼竿,递到陈客手中。
陈客也不介意,坐在他身边,说道:“前辈这等修为,为何隐居山林呢?只要出山,恐怕九州都会为之动荡。”
“俗世红尘,万般枷锁,怎敌的过一壶酒自在?”
说完,他看着这十里清泉,闭眼享受山间清风,垂钓水中明月,水流推动小舟缓慢向前,岸边传来犬吠声与嘎嘎叫的鸭鹅声。
陈客拿出酒泉中的上等好酒,递给了眼前人,说道:“前辈,尝尝这酒味道如何。”
“莫叫我前辈,老夫姓赵,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赵兄便可。”那人接过酒,打开盖子,一缕酒香飘出,他嗅了嗅,陶醉不已,咕噜噜狂饮几口,大喊:“痛快!小友,这是何酒?老夫从未饮过如此美酒!”
他很兴奋,陈客透过星光,这才正面看清,他是一个俊朗万分的男子,即使不修边幅,依然难以掩盖精致的五官,不知道为何,陈客看着他的脸,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此酒,名为烈焰。”
“好名字,还有吗?可否在给老夫一壶。”
陈客笑了笑,也不吝啬,拿出两壶递了过去。
“多谢小友!敢问小友尊姓大名?何方人士,此酒又从何处寻来?”
“姓陈,此酒从一遗迹中寻来。”
“遗迹么?”他眼神略微有些失望,随即大笑道:“小友如此年纪,便达到圆满之境,年轻有为,似这等好酒,居然赠与老夫,当真是豪爽,义薄云天,老夫此生就愿结交异姓兄弟,小友若不介意,我们结拜为兄弟可好?”
陈客愣了愣,这人明显是九阶,而且是达到九阶更高的那个层次,绝不是沈仙子这种刚入九阶可以相比的,想不到,他性情竟如此,一壶酒,就换来了他的好感。
“好,赵兄,此间山水为证,在下陈客,愿与赵...你叫赵什么?”
“老夫名字不值一提,就叫我赵大好了。”
“好,陈客与赵大,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再此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两人哈哈大笑,开怀畅饮,不一会儿,陈客钓上好几条鱼,两人架着小舟,回到岸边,袅袅炊烟升起。
不多时,岸边多了一张小桌,两杯酒,一只红烧鱼,一碗清鱼汤,大黑狗趴在地面嗦着鱼骨,对陈客不停的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