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会面,
夏有米除了班长与发言的干部,看向所有人时停留的视线都很平均,包括男女主。没有触发剧情点时夏有米希望自己当个隐形人,平淡些过就很好。
即便本次A班的配置堪称豪华。
男主卓翾据说是习惯了发小谷珹的存在,并且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就跟着报了艺管。
实际上,
真相大差不差,卓翾倒没有要当一个废物的自觉,他需要多修几门,但跨修都得从大二才能启动。既然还是要接触枯燥金融,也有汲取艺术的必要,那他不如大一就跟随更省事的发小选择艺管系,至少在繁忙来临前先放松。
而女主山欣笑,则是唯一一个在艺管系的特招生。
通常,
知晓未来命运的特招不会选择花销巨大的艺术类。
但山欣笑不同,她是一个拥有天赋和灵气的女孩。在择校择选专业时,就有慧眼识珠的前辈建议,不要放弃天赋,笑笑天生就该是艺术领域的宠儿。
此番鼓励,也一直是山欣笑面对打压的坚定信条。
而她也并非心比天高之人,在明确报考艺术系后,她就认真考虑好了,虽然适合去读纯艺,去绘画,去创作,但那些会给贫瘠的家庭带来沉重负担。
意外认识卓翾,她仅仅通过微小细节,就领悟到她应该选择艺术管理。
将来,
该以保下就业为先。
霁羽既然给了机会,那么, 她踏入更商业化的领域并不难,而艺管能让她拥有高薪工作,有钱才有实现天赋的资本。
山欣笑的规划清晰,若是没有产生与男主的纠葛,仅以她对业务的认真和努力,走上歪路的偏差无限低。
可惜,
她的命运早在知晓艺管的强大时,就注定了下来。
傍晚,
是学生自由活动的时间,有的忙着添置宿舍用品,有的跟朋友约出去玩,还有的开启繁忙的社团活动,这些都只需跟班长和他选出的副班,报备一声即可。
夏有米任务完成,她将工作相关的文件全部留在办公室,只拿一个塞满文具的大容量包,叫人以为她会回去做功课。
实际上,年年又一次深藏功与名。
停车场,遥遥启动她墨绿色爱车,就发现车附近还站了一人,也是熟人。
“夏老师!”
“谭榆同学,你好。”
“还没有恭喜老师,成为了班导。”谭榆是一个高大的冷酷男孩,散发的气场比之谷珹要强悍得多, 却跟夏有米说着轻松恭维的话。
“也恭喜谭榆同学,成为新会长。”夏有米浅笑,这是她去年当辅导员助理时常常打交道的学生会成员,在艺术类活动上交流颇多。
谭榆一直是谷珹的前一任会长。
他和小两岁的卓翾也都是朋友,目前就读金融,据说,今年也兼修了艺管,不过是大三的课程,免去公共课,需要修习专精的内容与夏有米暂时无关。
“是啊,总算能有闲工夫接手。”
“哈哈。”
明明是该苦笑的陈述,却被谭榆说出几分莫名的可爱。
去年,刚上大二的谭榆就够资格拿下会长一席,不过,据说家族事务多,分心在了另外的领域,就只领了六位副会之一的闲职,浅浅完成了几个活动。
今年,老会长毕业了,他不想当也必须被推着接下来。
同级生谁敢当谭榆的学生会长,一路以来都是他领头。
好在,事务也告一段落,又跨选了相对轻松的艺术系,这才隆重上任。
今天的新生见面会演讲,也有他一份。
“那就拜请会长多多照顾,老师先走咯!”夏有米调侃,挂着轻松的笑。
“好的,老师再见!”
“轰——”车子启动,夏有米戴上了墨镜。
“嘿!”
“榆,刚刚和谁说话呢?”
“熟人。”
“熟人怎么不叫上一起!”
“多嘴,他的熟人跟我们什么关系。”
“好吧,卓翾大人有令,今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哈?就你贫!”
“找打!”
一阵少年的嬉闹,伴随着车子不断启动的声音。
夏有米时间掐得刚刚好,看到男主卓翾、谷珹,还有一堆他们圈子里的少爷走向停车场,就利索地上车驶离了学校。
不过,
她以为谭榆知道她今年带的班级就是卓翾的班,但没多说也并非坏事。
只能说谭榆是个相对谨慎,对她相对友善的人。
若是一些混不吝,直言他在跟小霸王班导搭话,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也没大所谓,不必替她节省麻烦,在圈子里多一个不好不坏的形象又如何?
总之,
要感谢谭榆同学低调发言。
......
一路皆是夕阳美景,本该晚高峰的车流也不会在霁羽学院附近出现,此地的配套全数为学生服务,连道路都宽敞太多。
约摸二十分钟,夏有米回到自己的公寓,温馨的布置,一如她本性。
玄关处只有一双浅黄拖鞋,小挂饰可爱到犯规。
放下钥匙与背包,将阳台门打开,晚风整齐地灌入,令人神清气爽。
她取下一套睡衣,调出轻缓的音乐走向了浴室。
晚餐已提前点好,差不多泡完澡就能准点享用。
温热的水洗去疲惫,也洗去了她对剧情的探究。
“叮咚——”
晚餐是一份烤牛排,为了搭配她调了杯清口酒。
既不腻口也不辛辣。
两全其美。
晚八点整,“叮铃” 音乐声伴随恰到好处的音量。
“晚上好。”
“早上好。”
视频那边是与当下截然不同的天色,男子正将手机放稳,凑近看了看夏有米的状态,便开始制作清晨的咖啡。
“学校那边,还习惯吗?”
“不习惯。”夏有米故意笑了笑强调,“不习惯呢。”
“哦?是小翾为难你了?”卓翊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没有。”
“那,是谷珹那小子。”
“呃,也不是吧。”夏有米语带犹疑。
“我很快要回来,九月。”
“是吗,好吧。”
“你不高兴吗?”
“你觉得,我有什么高兴的必要?嗯?传闻中的婚变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