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奄奄一息的李必安,艰难地抬起头,露出一张狰狞的笑脸。
“两位魔子大人……吸收我的本源,是不是很爽?”
他的声音沙哑如恶鬼低语,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寒光。
“但我的本源……可不是那么好吸收的!”
话音未落,李必安的身体猛地爆发出一股诡异的吸力,竟反向吞噬长恨魔子和离恨魔子的本源!
“啊——!”
两人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叫,体内的魔气、精血、甚至神魂之力,都如决堤洪水般被李必安疯狂抽取!
“你……你竟敢算计我们?!”长恨魔子目眦欲裂,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摆脱。
“算计?”李必安狞笑,“若不是你们贪得无厌,又怎会中招?”
他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干瘪的血肉重新充盈,气息更是节节攀升,甚至比之前更强!
而长恨魔子和离恨魔子则迅速衰弱,皮肤干裂,气息萎靡,随时都会死去。
“李必安!你找死!”离恨魔子怒吼,燃烧神魂,拼尽最后的力量,一掌拍向李必安!
“轰!”
然而,这一掌还未落下,李必安便猛地抬头,眼中血光暴涨,一股恐怖的威压爆发,直接将离恨魔子震飞!
“噗——”离恨魔子喷出一口黑血,重重摔在地上,气息奄奄。
李必安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两人,冷笑道:“从今日起,你们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你杀了我们,必定会受到宗门追杀,你逃不了!\"长恨魔子瘫软在地,声音嘶哑地威胁道。
他强撑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哀求:\"你现在收手,我们发誓绝不会报复你!\"
\"哦?是吗?\"李必安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
缓缓蹲下身,一把揪住长恨魔子的头发:\"我可是当了你好多年的狗啊!\"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起来,眼中泛起血丝:\"你知道吗,每一次跪在你面前,我都恨不得撕碎你的喉咙!每一次被你呼来喝去,我都在心里将你千刀万剐!\"
李必安的脸因扭曲的恨意而变得狰狞可怖:\"你让我舔你的靴子,逼我吞下腐烂的魔物,甚至当着其他人的面羞辱我......\"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长恨魔子的头皮,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也正是这股怨恨,才让我修为突飞猛进。\"李必安说到这顿了顿,突然抬脚狠狠踩在长恨魔子脸上,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不杀你,我心魔难安。所以,请你去死吧!\"
\"不!我可以——\"长恨魔子的求饶还未说完,李必安猛地发力,那颗曾经高高在上的头颅顿时像西瓜般爆裂开来,红白之物溅了一地。
离恨魔子目睹这一切,惊恐地在地上蠕动着后退:\"李必安!我和你并无太大仇怨!你若放了我,我可以作证是叶尘杀了长恨魔子!\"
\"呵呵......\"李必安慢悠悠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一步步逼近:\"我觉得吧,还是死人比较会保守秘密。\"
就在李必安抬手要下杀手的瞬间,离恨魔子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窃喜。
用尽最后的力量从怀中祭出一枚古朴玉符,玉符在李必安面前轰然爆开!
一道璀璨金光骤然绽放,其中蕴含的洞天境威压让整个魔域第六层都为之震颤。
金光化作一柄实质般的长矛,直取李必安心口!
李必安瞳孔骤缩,浑身汗毛倒竖。如此近的距离,面对洞天境强者的一击,他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别说他没时间反应,就算是有时间防御,也绝无可能抵挡下来!
\"主人救我!\"绝境之下,李必安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晦暗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面青铜魔盾裹挟着滔天魔气从天而降。
\"轰——\"
金光长矛与魔盾相撞的刹那,整片天地都为之一静,随即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
魔域第六层的大地寸寸龟裂,远处的山峦轰然崩塌,空间都被撕开道道黑色裂痕。
当烟尘散去,李必安跪在地上,披头散发,嘴角溢血,但终究活了下来。
\"这...这不可能......\"离恨魔子面如死灰,不可置信地望着完好无损的李必安。他颤抖着抬起手:\"你背后...究竟是谁......\"
李必安缓缓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你猜?\"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一道漆黑魔气洞穿了离恨魔子的眉心。
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魔子,就这样瞪大双眼,带着无尽的疑惑和不甘,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李必安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虚空跪下,恭敬行礼:\"多谢主人相救。\"
天空中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那面青铜魔盾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直到一刻钟后,李必安才站起身来,盯着天空,神情阴狠。
……
另一边,大渊、源京城中,叶尘落在苏府门前。
他目光一扫,见府外的大阵依旧完好运转,笼罩着整座府邸,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瑾瑜他们没事……”
他抬手一挥,阵法光幕如水波般散开,露出府内的景象。
苏瑾瑜正站在院中,神色焦急,当看到叶尘的身影时,眼中顿时浮现出惊喜之色。
“叶尘!”她快步上前,上下打量着他,见他浑身染血,气息不稳,不由得心疼道:“你受伤了?”
叶尘微微摇头,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无妨,只是消耗过大,休养几日便好。”
简单将方才与乌桓分身、长恨魔子等人的大战说了一遍,苏瑾瑜听得心惊肉跳,尤其是听到叶尘差点身死道消时,更是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后怕。
“幸好你没事……”她低声道。
叶尘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命硬得很。”
他顿了顿,又道:“源京城经历此劫,不知还有多少人幸存下来!”
“既然你没事,我们便分头搜寻,能救多少是多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