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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穿着制服的巡安员很快到达了争执现场。

在简单听取眼镜男添油加醋的控诉和周围部分围观者的描述后,他们已经迅速对事件下了判定。

“公共场合打架斗殴?还打伤者?跟我们回去!”其中一名高个巡安语气生硬,伸手就要去拽时兆。

“是他先动手撞人,还言语挑衅!”时兆反驳。

“少废话!有什么话回去说!”另一名矮壮巡安不耐烦地打断,眼神凌厉地扫过时兆,甚至对一旁吓得脸色苍白的杨可也毫不客气地呵斥:“你也一起!磨蹭什么!”

看到杨可因恐惧而泛红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身体微微发抖,却还要被如此粗暴对待,时兆胸腔里的怒火瞬间爆燃,一股暴虐之意竟不受控制地窜上心头。

他几乎要克制不住,想将眼前这两个穿着制服却行事不公的家伙撕碎。

而那名矮壮巡安,则走到一旁,与眼镜男低声交谈了几句,眼镜男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连连点头。

到了地铁的调解室,气氛更加压抑。

高个巡安主要负责问话,但他几乎只听取眼镜男单方面的陈述,如何被无端辱骂,如何被凶狠殴打,如何旧伤加新痛,强调自己弱势群体的身份,要求严惩凶手并巨额赔偿。

每当时兆试图开口说明事情经过,高个巡安就粗暴地打断:“我没问你!让你说话了吗?”

或者不耐烦地用笔敲着桌子:“别扯那些没用的!就说你为什么打人!”

看到杨可鼓起勇气想为时兆作证,刚说了句“是他先……”,就被矮壮巡安一声吼打断:“小姑娘家别插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吓得杨可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无助地抓紧了时兆的衣角。

看到杨可受委屈的模样,时兆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噌”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呲的一声。

“你们他妈讲不讲道理!玩黑幕是吧??”

“你想干什么?!坐下!”两名巡安同时站起,厉声警告,矮壮巡安甚至手按上了腰间的警棍,“敢在这里闹事?信不信现在就关你进去!”

砰!!

调解室那扇不算厚实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房间都仿佛一颤。

一个穿着昂贵休闲西装,梳着油亮背头,嘴角叼着牙签的男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五名神色冷峻的黑衣汉子。

魏杰群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时兆身上。

“哟,时兆老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跟哥说说,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儿,敢动我魏杰群的兄弟?”

那两个巡安在看到魏杰群的瞬间,脸上的厉色和嚣张瞬间泄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难以掩饰的惊惧和慌乱。

凌盛集团魏杰群!

在朱山市的巡安系统里,这绝对是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名字。

但那眼镜男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并不认识很少在公众露面的魏杰群,居然指着一群人大喊起来:“黑帮!你们这是黑帮!无法无天了!巡安同志,快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魏杰群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嗤笑一声,他身后一名手下立刻上前,动作快如闪电,一把将眼镜男从椅子上揪起来。

那人另一只手握成拳,包裹着指虎之类的硬物,毫不留情地对着他的嘴就狠狠砸了下去!

砰!噗嗤……

一下,两下……

根本不带任何收力或留手,眼镜男的惨嚎被堵在喉咙里,变成呜咽,鲜血混着碎牙从嘴角喷出,整个人像滩烂泥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而那两个巡安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竟然真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连出声制止的勇气都没有。

时兆忙着将受到惊吓身体发软的杨可轻轻搂在怀里,低声安慰:“别怕,别怕,没事了,是我们的人。”

杨可惊魂未定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逆转,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衣人竟然是为时兆而来,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茫然地点头。

魏杰群笑眯眯地走过来,拍了拍时兆的肩膀,然后对身后一个面相相对和善的手下示意:“还不带我老妹儿出去压压惊,别忘了买杯奶茶!”

那名手下立刻点头,大大咧咧走过去:“别害怕妹儿,小事儿,你对象本事大着呢,走走走这场面别看!”

时兆对杨可点点头,示意她放心,杨可才惴惴不安地跟着出去了。

调解室的门被重新关上,隔绝了内外。

魏杰群大喇喇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指着地上像死狗一样呻吟的眼镜男,又指了指那两个噤若寒蝉的巡安,对时兆轻松地说道:“兄弟,今天你把它们怎么样都可以,这不是跟你开玩笑也不是夸张,是真的怎么样都,可以!”

时兆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魏杰群那习以为常的嚣张,看着巡安那不堪的恐惧,看着地上那个之前还气焰嚣张此刻却如同待宰羔羊的眼镜男。

他没有拒绝,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或不适,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他走到眼镜男身边,蹲下身,揪住他的头发迫使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抬起自己,冷冷地问:“刚才不是挺能叫嚣吗?说我完了?来,告诉我,我怎么完了?”

眼镜男眼里充满了恐惧,浑身抖得像筛糠,嘴里发出模糊的“呜呜”声,拼命摇头。

时兆看着他这副欺软怕硬的可怜相,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炽烈。

“你得势的时候就嘴贱颠倒黑白,现在形势不对了又装可怜求饶?我让你装!我让你装!”

他猛地站起身,抄起旁边一把沉重的金属折叠凳,对着眼镜男的身体,尤其是那张脸和那只打着石膏的手臂,一下接一下地砸了下去!

砰!砰!砰!

沉闷的击打声在调解室里回荡。

眼镜男起初还能发出惨叫,后来只剩下微弱的呻吟,最后彻底没了声息,脸肿得像猪头,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人样,那只打着石膏的手臂也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直到手臂酸麻,时兆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他丢开沾血的凳子,目光转向那两个面无人色的巡安。

两名巡安接触到他的目光,浑身一颤,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哈腰:“误…误会,兄弟,都是误会……”

时兆根本不听他们废话,直接冲上去,左右开弓,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在两人脸上!

啪!啪!啪!啪!啪!

两个巡安被打得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破裂渗血,皮开肉绽,却连格挡都不敢,只能硬生生承受着。

这就是凌盛集团在朱山市的能量!

足以让这些平日里在普通人面前作威作福的巡安,变成连反抗念头都不敢有的待宰羔羊!

一直扇到手心发麻,时兆才停下来,喘着粗气问道:“刚才……对我们态度那么差……那么偏向那个傻逼……几个意思?!”

两个巡安被打得头晕眼花,满嘴是血,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

坐在椅子上的魏杰群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好好为自己家里人考虑考虑,自己惹的乱子自己担着,别让我们时兆兄弟为难,懂?”

那名高个巡安浑身一激灵,顾不得满嘴血水,哆哆嗦嗦地交代:“他……他小舅子……是……是东街道巡安所的……副……副所长……”

魏杰群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当是多大的神仙呢?一个街道巡安所的副所长是吧?行,我现在就去‘看望看望’我们这位牛逼哄哄的副所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