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至此我还是动手收拾行李,去云南,去那个我曾计划着带爸爸隐居,最终却没能成行的地方。

重要的是,我想跑,想躲,想彻底离开冰天雪地。

将丧彪托付给老万,拖着行李坐上去云南的飞机。

一下飞机,申论就大步流星冲过来,给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一旁的夏微乐手里捧着束向日葵,笑着递过来,阳光落在她脸上,亮得晃眼。

看着他俩站在一起的样子,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冒出个念头:自己这算不算当电灯泡?

至于他们俩到底进展到哪一步,眼下我是真没心思琢磨。

云南的风带着草木清甜味儿扑过来,把京城的寒意冲散大半,光是这口气,够我先贪恋一会儿。

他们带我前往的花园酒店,坐落在洱海边上,浪漫又漂亮。

酒店被大片花海簇拥,玫瑰、雏菊、百合,它们沿着蜿蜒的小径一路蔓延,香气随着微风飘散在空气中。

洱海的湖水与天边的云霞相互映衬,美得如梦似幻。

我倚在露台栏杆上,望着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京城带来的紧绷感,似乎正被这片开阔与宁静悄悄稀释。

夏微乐此次前来,是为参加面料博览会。

这次博览会上,会展出众多华国珍稀面料,如有着'软黄金'之称的香云纱,还有宋锦、南京云锦、四川蜀锦,异色罗、真丝红云纱...

'清未'计划将华国传统风格推向国际,并即将参与不久后在米兰举办的国际时装周。

届时我作为代言人,将一同前往。

而申论过来,则是盯上博览会的商机,像香云纱、宋锦这些传统珍稀面料,在国际市场越来越吃香,博览会正好能对接全产业链资源。

无论是和'清未'合作,还是投资传统面料的现代化生产线,把老手艺和量产需求结合起来,里面潜力不小。

那些我都不懂,专业不对口。

所以他们忙他们的,我玩我的。

申论这家伙明显沉稳不少,虽说偶尔还是会咋咋呼呼,却自始至终没提过我那些糟心事,只一个劲叮嘱我好好玩、好好吃、好好逛。

他特意帮我找了导游和陪同。

这些天我们看白族阿妈坐在门口绣扎染,去吃菌子火锅,铜锅里咕嘟着鸡枞、牛肝菌,配上本地的乳扇和饵块,鲜得人舌尖发麻。

去蝴蝶泉边,看泉水映着合欢树,听导游讲白族'三月街'的热闹,坐在洱海边非常文艺的咖啡馆,看渔船划过水面。

确实很美,美得让人动了留下的念头。

在外游玩,我的明星身份总带来些出行不便,哪怕裹得严严实实,也还是被认出来过。

上次在古城差点引起不小的骚动,吓得我再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

网上关于我的新闻还在发酵,老万只让我安心玩,手头的工作全给推了,没人敢有异议。

好在那些恼人的面孔,暂时没再出现。

我把俞庭威的所有联系方式删了个彻底,像撕掉一页写满错误的纸,虽不能立刻抹去痕迹,却也算给心里腾出点干净地方。

晚上,我和申论他们坐在古城酒吧里聊天。木桌上摆着冰镇的风花雪月啤酒,窗外时不时有游客经过,混着酒吧驻唱低哑的民谣。

趁着申论起身去厕所的空档,我侧头问夏微乐,“还打算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跟他耗着?”

刚才在面料博览会上还侃侃而谈、气场全开的女强人,这会儿立刻垮了脸,戳着杯沿叹气,“能咋办?那家伙眼里除了高达、海贼王,就是赛车,偶尔才匀点心思给工作,压根不近女色,简直是个奇葩。”

我扶额心想:你不就喜欢奇葩嘛~

夏微乐始终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生怕把申论这个榆木疙瘩给吓跑。可申论那个呆子,若不把话挑明,怕是永远都不会开窍。

我拍拍金主肩膀,要不要帮忙?

其实我也知道,这事不好说。

万一申论心里真没这层意思,贸然点破,不光夏微乐下不来台,怕是连现在这份自在的相处得打折扣,难以收场。

可话又说回来,要是如同当初姗姗那样,万一呢?

他们俩个各种般配,我自己一塌糊涂,盼着身边人能顺顺当当,皆大欢喜。

夏微乐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和回来的申论继续插科打诨。

我在一旁,没再搭话。

我们结伴热闹了几天,申论和夏微乐很快要启程回去。

我没打算走,决定留下。

不想回去。

回去又能怎样?

面对那个像疯子一样的人,面对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糟心事,倒不如留在这洱海边。

至少这里的风是暖的,花是香的,日子能过得简单些,不用时刻提着心防着谁。

申论觉得这主意不错,大理风景好,确实适合多住些日子,便由着我。

只是放心不下,还是留两个工作人员,称能照应着点。

都说大理是座容易遇到艳遇的城,可我在这里撞见的,却是柏子仁。

见到他时,我正坐在一家小酒吧里,和店主闲聊。

那男人是沪市来的,守着这间临街小店,说图的就是一份“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自在。

我们正聊着古城里的风土人情,不经意抬头,却见柏子仁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

他双臂交叠,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痞笑,眼神直直落在我身上。

见到他的一瞬,我的心像是被人突然掐住命门,方才聊天时的轻松惬意瞬间消散,整个人如坠冰窟,硬生生被拽回这个避无可避的现实。

其实在这里我也是抱着自欺欺人的想法,过一天是一天,靠着风景旅行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只能胡乱盘算着,或许我走得久了,他就能慢慢放下;或许我的离开,能让他看清我的决绝;甚至荒唐地想过,干脆在这里找个伴儿...

靠着这些念头自我麻痹,才能勉强喘口气,让心里不那么堵得慌。

可到头来,似乎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