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黎漾现如今的感知力,基本上是可以通过略微的灵力残留捕捉到元素造物的具体信息的。
只是,他们每次都会扑了个空,这让金黎漾对于她的猜测又加重了几分。
再连续扑空五次之后,金黎漾勾起嘴角:“看样子……他似乎还有一个同伙。”
埃里克顿住:“原来如此……可是这附近,全都是人,怎么知道谁是同伙呢?”
“经历过那么多次的跟踪……那个人是没有任何变化的。”金黎漾身形一闪,提起一个小孩子的后衣领:“所以……小朋友,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放开我,你们这些大坏蛋!”
“坏……坏蛋?”金黎漾嘀咕一声,却还是故作冷声道:“我需要一个解释……即使你是小孩子,包庇危险也是大罪。”
“才不是!你们都是大坏人,姐姐明明很痛苦的,你们不可以对她出手!”
金黎漾沉默片刻:“就算如此……她已然杀了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不是这样的……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分明是那些人活该,姐姐是为了我……”
“小心。”埃里克立刻挡在他们身前,周围开始浮现出水屏障。
一个有着明显特征的元素造物突然出现,不同于那些他们熟知的它……更像是,一个人类。
“放开,他。”
它不顾周围是否有人,发出刺耳的吼叫声,埃里克不得已动用力量率先去保护周围的人群,金黎漾将小孩放在身后的位置,从后背拔出一把长剑指向它:“请原谅我。”
金黎漾的腰却被小孩抱住:“不要!不要伤害我姐姐!”
金黎漾顿住,随即连带着小孩一同避开那道无形的攻击,那个攻击的波动……是风?
她将小孩先撤下来挡在身后:“别傻了,它已经不是你姐姐了,从它力量失控开始……它就已经和死人无疑了。”
她低估了人性,后腰处几乎是瞬间渗出血液,刺痛感促使她动作停顿,那道攻击也是粗暴地落在她的胸口处,不得已之下,她只能被打得在地上翻滚几下才稳住气息。
她咬着下唇,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罪魁祸首算账,而是用剑支撑着身体,一副平安无事的模样站起身:“……看来,需要速战速决了。”
黑色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她运力破开它的风力,朝着它的要害刺去,这一致命攻击显然它避无可避,而男孩却用难以置信的速度替它挡下了这几乎致命的一击。
“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们……没做错什么……”
金黎漾顿住,迅速抽回剑,心情复杂将男孩抱在怀里运用力量去治疗他的伤口。
而它似乎被什么刺激到了,周围的人被埃里克尽量疏散着,不得已金黎漾只能一心二用,一边用暗属性的力量抵挡它狂暴的攻击,一边透支体力治疗男孩的伤口。
她身上开始冒出冷汗,这是她头一次同时耗费双倍的灵力,即使这样她的后背也被数道风刃刮破,或许她可以放弃一个人……
可她的教养不允许她牺牲别人的生命去换自己活下去,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决然再度朝着它发起攻击。
因为力量被大幅度削减,再加上她伤上加伤,体力被消耗的差不多了,金黎漾再度被那种无形的怪力甩飞出去,穿过水屏障砸在墙壁上。
埃里克顿时收起力量:“黎漾……你没事吧?”
金黎漾咳出血液,站起身用自己袖口擦干嘴角血液:“不用在意我……疏散民众才是你该做的事情,不能再徒增任何没有必要的伤痕。”
或许是那一瞬间产生了负面情绪,金黎漾现在状态不太好受,可她身后是将近几百人甚至上千人的生命,她不能退缩。
小男孩也醒了过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我……”
因为金黎漾一直护着他,他身上没有太多的伤痕,金黎漾扯出笑容:“因为……你是这个国家的子民啊,面对外来物的入侵,我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
真的……会有人为了他们而拼命吗?
可是……太迟了。
男孩目光空洞,“对不起……原谅我,我只有姐姐了。”
金黎漾感觉身后有巨大的吸力,她拼命想要挣扎着,目光这才带着难以置信:“为……为什么?”
她想要抓住他,可已然被卷入那股吸力之中,仿佛自己一人坠入水中。
可恶……她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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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用最高通缉令,那个人还有那个元素造物,一个都不能放过。”郑书楷不自觉握拳,理智告诉他现如今最主要的是先找到金黎漾。
程旭尧也停下手里的研究,带着机器人来到宫殿之中:“她的气息消失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书楷垂眸:“她……和那个迪伦家族的一起出任务,被一个小孩暗算下落不明……她怎么可以,那么天真?”
程旭尧面色苍白:“……那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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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就是你的问题吧,我们的任务优先级是灭掉元素造物,你这家伙怎么能放弃这个而去保护那些普通人?”伊格内修斯拍着桌子,目光阴冷看着埃里克,“我不管是什么理由——你这家伙完全就是失职 连她都保护不了你还做什么骑士!”
埃里克抿唇:“抱歉……我……”
安杰洛走进来,“埃里克并没有错……骑士本身就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行动的,但……私自将不相关的人扯入自己的任务之中,违反了骑士团的规则……所以,就让你的上司决定你的处罚吧。”
达希尔也走进来站在一旁:“任务没有顺利完成,还放走了隐患……按照军法,你理应被革职——但念在初犯,而且没有在此过程之中造成更多的伤亡,这个任务……你就暂时别插手了,就由多里安·贾替你接过这个任务。”
多里安立刻站直:“是,副团长大人!属下定不辜负您的期许!”
伊格内修斯依旧不满:“他一个人怎么行?”
达希尔冷漠瞥了他一眼:“意气用事并不能够代表什么,更何况……多里安是最合适的。”
“什么啊,明明我也可以……”
“当然,如果你想让这里化作一片废墟的话。”
听着他嘲讽等等语气,伊格内修斯理智瞬间炸裂:“你这家伙——既然明知道多里安就可以,为什么还要派一个不可能的人去执行任务?”
“已经可以确认目标是风属性的元素造物,而且这次又不是他一人行动,和他一起的自然是……”
弗里戈尔欠身:“属下愿意听从您们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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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窒息中金黎漾才恢复意识,她不自觉抱紧了自己,打了个哆嗦。
好累……朦胧之间,她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当即露出笑容想要靠近:“书楷——?”
和梦中的场景与此前一幕重叠:“不准对国主大人无礼!”
昔日会对她微笑和蔼的少年转变成一个面无表情的陌生人,金黎漾只能捂住伤口,开始调动灵力治疗着自己的伤口。
之后她感到伤口一阵酥麻刺痛,忍不住单膝跪地,迎接她的是一双几近陌生的眼眸:“你……打算做什么?”
明明是一样的声音,可是她却感觉到这一定不是她所熟知的郑书楷,而是一个……完完全全,和他相似的陌生人。
是完全无法沟通的存在,哪怕他们的灵力是多么相似……
她只感觉到无力,低下头掩盖自己的情绪:“恕民女冒昧,扰了……国主大人的雅兴。”
“郑书楷”却意味不明扬起笑容:“是吗……拖下去,打入地牢。”
他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别以为这种把戏可以对我有用……要么现在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或者,我大可以直接杀死你,死一个人而已,对我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那个会笑着说要保护她和整个国家的人此刻用冰冷的眼神和目光看向她,即使她再清楚这不是她认识的郑书楷,却还是感到难过。
“没有人派我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嘴还真是硬啊……可惜,这一套对我没用,真以为我是傻子吗?一身伤出现在我的面前,还妄图运用你那可笑的灵力对我不敬——你说,以上种种,是否可以构成你弑君之罪?”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她?
“我没有……我和您,完全不认识。”
“不认识?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我,这并不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目光啊……回答我,我的耐心有限。”
身上剧烈地由那股近乎暴戾的雷电造成的剧痛,刺激着她的大脑,他心中已然对她有了偏见,金黎漾也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哈……那又怎样?你这种人,分明就是一个暴君……和我认识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暴君?”
金黎漾能感觉到自己下巴被他用力捏着,少年低笑,目光幽深:“哈哈哈,你还真是……自寻死路,直接给她打入地牢,择日——我亲自,处决她。”
金黎漾被几个大汉压着进入了阴冷黑暗的牢笼之中,她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闭上眼,不断调息自己的灵力,开始修复自己受损的身体。
却止不住,吐出一口血液,她感觉到自己心脏处萦绕着一圈霸道的雷电,力量一旦游走在其中,必定会被压下。
她拔下还留在腰间的匕首,心情复杂看着它。
她果然……讨厌背叛。
她也注意到,整个地牢之中不止关押着她一个人,还有一些……看起来年迈的老人。
她的手腕被拷上铁链,这个距离刚好可以达到铁门附近,她试探性开口:“这里……是思成国吗?”
年迈的老人半睁开眼:“小姑娘,这里的确是思成国不错。”
“那位……国主大人,很厉害吗?”
“哼,郑家的小娃娃,自是不差的……但他自从上一任国主大人驾崩,他就变了。”
“这样吗……那,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程旭尧的人?”
“程旭尧?小姑娘,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怎么了吗?”
“程旭尧……是现如今民众呼吁声最高的郡王,也是国主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们正是因为被诬陷支持他,被国主关入这里的……”
“那就是你们支持国主吗?但你们不是……郑家的长老吗?”
仔细一看,这些人在金黎漾记忆中都是在郑书楷身边出现的人。
“……小姑娘,你到底什么来头?”
金黎漾扯出笑容:“一个……路过的旅人而已,那么,你们这边的郡王……也就是程旭尧,他人怎么样?”
“没接触过。”老者毫不犹豫道,“但据说他沉迷于米迦勒国的科技,对国主的位置不感兴趣。”
“毕竟……他算是国主的弟弟,是上任国主亲口承认的。”
通过打听情报,金黎漾大概清楚这里绝对不是她所熟知的世界,在这里,六年前“程旭尧”被上任国主封为郡王,亲口承认他是“郑书楷”的弟弟,但“郑书楷”对“程旭尧”的态度很差,可以说达到了厌恶的地步。
而如今,这里内忧外患,一方面“郑书楷”完全厌恶甚至是不愿意将属于他的王位让出去,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再加上他阴晴不定的性格,一时之间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暴君”。
再加上其他国会派一些暗杀他的人过来,基本上“郑书楷”会无差别攻击所有疑似外邦人的行为,普通人直接赐死,“miracle”就由他而处死。
金黎漾没理由在这里浪费时间,她要找到回去的办法,绝不能留在这里……
她的爸爸妈妈,还有旭尧和书楷,奥利弗……他们都在等她回去。
等她回去了,一定要让他们……
她意念一动,不顾心脏处的那道开始狂乱的雷电之力打碎铁链,朝着老人笑了笑:“抱歉,我不能留在这里。”
老人叹气:“你走吧……现如今的国主,已经不是老夫所熟知的那个国主了……”
“小姑娘,若是无处可去的话……可以考虑一下郡王,相较于国主……他性格要相对好一点。”
如果那个梦非虚假之事,怕是一见到那家伙……金黎漾不敢想象自己要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她转动着米迦勒之戒,穿上方便行动的斗篷。
化作一片虚影游离于黑暗之中,她见到许许多多擦肩而过的人,有点是记忆中会笑着和她打招呼的普通人,有的是记忆中会和她闲聊的贵族……
这里,不是她所熟知的地方……那些她认识的,她没见过的都似乎如同逃难般躲进房屋之中,心脏那股电流愈发强大,原本她打算前行的脚步顿了顿,朝着和他们一样的方向走去。
她再度遁入阴影之中,凭借敏锐的视力观察着大致情况。
“国主大人……那些平民怎么能——”
“呵。”“郑书楷”目光冰冷:“和他们客气什么,不过是征兵……一点力都不出,怎么让一个国家兴盛?”
“遵命。”
“……等等,你……抬起头来。”
男孩脸上有些许灰尘,“郑书楷”挑眉:“害怕我?哈……带回去,这可是一个好苗子。”
金黎漾瞳孔地震,指尖不自觉开始颤抖起来。
书楷……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手摸向后背,想起自己的剑之前就被“郑书楷”扣押住,她的确想要回去……
可要她眼睁睁看到这副场景……哪怕只是和书楷相似,她也不想让他一错再错下去。
可是,她若是救了他……这个人,之后该怎么办呢?
金黎漾不知道,兴许是之前她再度听到了熟悉的低语,身上现如今已经恢复如初……
她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去救一个本该如此的生命,不值得的。
她想要转头离开,耳边想起母亲的话语:「阿黎若是有一天迷茫的话……那就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吧!爸爸妈妈会永远支持你的哦~」
妈妈……
金黎漾回过神了,意识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将陷入手心里,好难受……
她不能坐视不管,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去做她能够做到的事情!
那个低语顿时在脑海中开始划过——“Frost”,她眸中蓝光一闪,手中凝聚出冰锁将男孩卷到安全的位置,心脏周围的那道雷电也被新的力量所冲破,“郑书楷”这才饶有兴趣看向她,周围的护卫已然对她警戒起来。
“……原来是你啊,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
金黎漾面色不明:“是吗……那可让你失望了,对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人动手……可不是一个优秀者的风范。”
“哦?她不是你们能够应对的存在,都给我退下。”
身边的护卫犹豫之后收回武器,“郑书楷”站在他们身前:“好了……但可惜,我从不自认自己是什么优秀者,不需要在意那些没必要的目光。”
“派你来的人还真是处心积虑呢……我很好奇,你那么有实力……为何,要做那些人的走狗?”
“从最初,只是你个人的无端猜测……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也无意挑起争斗。”
“是吗?”他勾起嘴角,那张和书楷相似的面容露出他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容:“我可不蠢,你在透着我看谁?我说过,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像是不认识我的样子。”
金黎漾并没有掉以轻心,从一开始见面就对她起了杀意的“郑书楷”,对于她的一言一行按照他如今的性格来看根本就不信,比起胡编乱造,她阐明事实:“是……也不是,我的确认识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甚至是共同身份的人。”
“我所认识的那个人……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朋友?”他勾起恶劣的笑容,“男女之间,会有纯粹的友谊吗?还是说你的确很天真?”
“但……在你面前的,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国主,也是独一无二的'郑书楷'——你很有意思,不如当我的贴身侍女,不然……我可不保证,会有多少疯子会为了金钱而杀死一个外邦人。”
“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是这里至高无上的存在,从踏入这里开始……你就已经被我盯上了,放心……对待实力强大又不是花瓶的女孩子,我可会很温柔的,比起多一个难对付的敌人,我更喜欢一个——知根知底的'朋友'不是吗?”
“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和'郑书楷',也就是我是'朋友'啊,对待'朋友',我可从来都是很有耐心的。”
比起他,金黎漾更愿意接触这里的“程旭尧”,他的目光让她很不是喜欢,像是打量一件有没有价值的物品……
“哈……”金黎漾垂眸,撩起刘海露出自己阴霾的眼眸:“你,我果然还是,讨厌心眼子多的人。”
“不可能,像你说的……我是一个外邦人,在这里无亲无故,甚至无牵无挂,我只是想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而已。”
“这样啊……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无牵无挂,那么——”他看向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男孩,意味明确:“选吧,是你生,还是他死?”
“我讨厌做选择题。”
“是吗?但有时候,有些事情可由不得你这种天真的想法——真是奇怪啊,明明没有见过你,却总觉得……”他目光阴沉了几分,随即恢复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我好像知道怎么让你回去呢。”
“你觉得,我会蠢到相信你吗?”
“这样吗?但你以为,你能够回去吗?不可能的,在这里,除了神,没有人可以带给你想要的答案——”他露出笑容,“毕竟……我知道的,可比你这种生活在安逸日子的半吊子,多的多……比如,杀死泽菲尔。”
杀死……泽菲尔?
观察的她的表情,“郑书楷”双手放在脑后:“心动吗?你的答案显而易见了……真好懂啊,你的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呢。”
“好奇吗?我可以告诉你哦……毕竟,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他的话语让金黎漾有些恍神,金黎漾扯动嘴角:“……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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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楷若有所思摸向他的脸,有种很奇怪的既视感……
好像,他看到了心中所念之人……但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失落。
真奇怪,好烦啊!
该死的,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文件等着他!他也要找黎漾的啊,黎漾那家伙那么笨,万一到了不知名的地方被欺负怎么办?
只要他把国家做大做强,就是她最强大的靠山……一定,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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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郑书楷”这边也感觉到了非常多的那种疲惫感,顿时失了兴致摆摆手:“行了……摆驾回宫,还不快跟上来?兴许我心情好了,能告诉一点你想知道的东西呢。”
金黎漾目光复杂跟在他不远不近的地方,迟疑性开口:“你……为什么要把郑家留给你的长老们,全部关押起来?”
“郑书楷”嗤笑一声:“你见过那几个老头了?”
“也对……反正,他们不过是一些将死之人而已,关在地牢里有吃有喝的又死的没那么快。”
“毕竟,他们本质上还是那个白痴的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连同外人伤我呢,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张……郑彤炜小姐,她是你的姑姑,你?”
“郑书楷”只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那你觉得,她怎么样了?”
金黎漾抿唇,没有再说话,只是和他搭乘同一辆马车,明明以前她总会喜欢探出头东张西望的,但如今却没了那个兴致。
“郑书楷”则是选择闭上眼,一副小息一会的模样。
头一次,金黎漾觉得时间过得是那么的漫长而窒息。
她好想大家,可是她忍住了大哭一场的冲动,住在陌生的地方,她越来越想家了,想起那些快乐无忧的日子,想起那些和大家一起度过的每一天。
如果旭尧在的话……他一定可以,一定会帮忙想办法的!
不对,冷静下来,她回想起自己曾经的点点滴滴,最终放弃了思考。
完全没有头绪,她唯一想到的……便是一个解释,这个解释是一个很陌生的人告诉她的,好像是叫什么——平行时空?
和空间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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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我们遇到了棘手的麻烦。”
弗里戈尔皱眉:“这个波动……可以确定,和米迦勒之戒的那种空间力量很相似,但又不同……”
多里安也是蹲下身:“空间波动……可是,这不是应该存在于传说中的吗?不是说……掌管空间的神明,早就已经陨落了吗?”
弗里戈尔若有所思:“不……我在古籍之中看过一本书,空间之神并非陨落——而是,祂的力量和'Gale'极其相似,据说只要灵魂力量强大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做到撕裂空间去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可,很奇怪,这股力量和他们所留下的气息完全不一样——更像是,黎漾的力量?”
“黎漾的力量……也就是说她现在很安全吗?”
“我不知道,但……也有可能,是天眼的力量……我听说,天眼就有制造空间的能力。”
“天眼……可是那不是只有杨家人才会……”
“这些只是猜测,只要找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才能够有找到黎漾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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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的资料显示……”
听着机器人在那里叭叭叭个半天,奥利弗十分迫切道:“说重点,你个呆瓜!怪不得叫归零呢!”
“……没有检测到生命体的具体位置。”
“我还是砸烂你吧——黎漾,没有黎漾在我会死的!”
“检测生命个体为'奥利弗'的生命体并无任何异常,一切如常。”
程旭尧从外面走回来,无奈扶额:“你和机器人置气干什么?”
归零闭上眼,已然看到了米迦勒国未来的命运。
奥利弗开始平躺在桌面上:“你们都不告诉我黎漾为什么失踪了……呜呜,没有黎漾我怎么活啊,你们好过分!”
程旭尧抽动嘴角:“别闹了……我大概已经有头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