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娄天骄,张扬,周瑞,谢远舒四人在问了村里人后终于找到了那处房子,四人对视一眼,警戒起来。
周瑞握着枪,小心靠近,顺着门缝往里瞅,就是普通的农家院子,有水井还有水龙头,一半菜地,一半水泥地。三间正房两间偏房,却没见到人走动。
鼻子微微抽动,似乎有一股异常的味道钻进了鼻腔,他不禁心生警觉,再去看,可不是烧了,屋子里正冒火光呢,“着火了,草!”
“别急!”
“大家小心点!”
观察过后小心推开门,一股热浪夹杂着浓烟扑面而来,立刻分成两组,一组负责警戒掩护,另一组则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挪动,挪动到窗口时往里瞅了一眼,哪有人。
“没人!”
“再找找。”
“没人,几间屋都没人。”
火势越来越猛,火苗不断舔舐着周围的物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们一定是跑了,”
“救火。”
“喊村民救火。”
“我们去追,应该没跑远。”
本就有些破的民房被烧了个七七八八,哪还有什么线索,在附近自然也是没找到人。再次回到现场,四人个个灰头土脸的。
娄天骄磨了磨牙,用力吞咽一口唾沫,烤的她渴死了,还是谢远舒去车里拿了水才解救她,“谢了远哥,累死我了。”
“好消息,找对了。坏消息,晚了一步!”张扬从叉着腰呸了口嘴里的灰渣,接过水漱口,“我刚刚打听了,我们来之前有几辆车离开,应该是他们带走了那四个人。听村民说看着都是豪车,村里不常见。这是其中一个村民拍的照片,只拍了侧面没拍到车牌”
“四个?”周瑞一看照片,可不就是豪车,“发给谷凝让她查查。”
“是。”
又看向娄天骄,后者也是皱着眉,“他们五个人啊,还有一个没走?”
对视一人,四人再次行动。
这边动静这么大,在寡妇家的大彪早知道了,心里一慌就要躲,村民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一问,一下就给说了。
在地窖里把人找到时,娄天骄皱着眉看着有点尖嘴猴腮的男人,“这不是胡涛。”
大彪缩了缩脖子,“女侠饶命,您要找的是刀哥吧,他就藏在靠河的那瓦房里,要是不在,准是跑了。”
说着跑了,他忍不住嘀咕,“妈的,跑了竟然不叫上我,草!”
他生了报复的心思,既然逃跑不带自己,那就别怪兄弟不讲义气出卖他们了。
周瑞看他眼珠子乱转,哼笑一声,“挺识时务的,说吧。”
大彪赔着笑脸,“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领导,能不能给我争取个宽大处理啊。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废什么话,别拽词了,赶紧的!”谢远舒一巴掌扇他后脑勺上,打的啪啪响,脆生。
大彪没敢躲也没敢捂头,“是,是,刀哥在和平巷有个相好的,在北岭有个朋友叫老蒯的,我怀疑他是去北岭了。他那朋友有点本事,做假证一流,能过机器的,人没准都快到了。”
老蒯?“全名是什么?”
“不知道啊,就听刀哥说叫老蒯,专门帮人办证的,”他眼珠子乱瞟,“听说,只要有人要逃,都找他,就是收费贵,没个百八十万的根本办不成。都是给那些大贪官准备的,他们钱多,到外面就潇洒了,反正我们是用不上了,死贵死贵的。”
“你知道跟我们撒谎是什么后果吧?”周瑞垂眸睨着他,黑眸中藏着冷意。
“知道,知道,哪儿敢啊。”
周瑞和谢远舒对视一眼,后者给大彪拍了照片,转身出去打电话请求支援了。
大彪小心的左右看看,挺自觉的往空地上一蹲,“领导,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给根儿烟抽呗。”
周瑞蹙眉抬脚踢了踢大彪的小腿,“我要不要给你找张床来,再给你找个按摩的?”
“那倒不用,嘿嘿。”
“别趴着装死了,我问你,洪家灭门案你们参与了?”
大彪左手握着手铐,右手抬了抬,眼巴巴的,拿到烟立刻塞嘴里,他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瞬间充满口腔和鼻腔,然后缓缓从嘴角溢出。
思绪却早已飘到洪家的惨状上,那是怎样的一幅场景,血腥、暴力、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又狠狠地吸了一口,“说难听的,我们就是一群小瘪三,跟着大佬下面打打杂,小打小闹的喝口汤,哪敢杀人啊。”
拿烟的手抖了抖,“实话跟你说吧,那晚我们本来是要去吓唬吓唬他们的,结果一推门差点没把我们几个魂给吓出来。就刀哥,那么大胆子,当场腿软了,根本不敢多待,撒丫子就跑。”
说着,又用力抽了一口,烟雾短暂驱散心中的恐惧,“刀哥踩了一脚的血,大刘说你们能通过脚印追踪啥的,吓的刀哥蹭了半天脚,根本没敢留,直接就跑了。”
周瑞也点了根烟,“谁让你们去吓人的?”
“刘主任啊,去一次最少给1000,比上班挣钱,不都是为了糊口嘛。”
“刘成?你们几个人啊?”
“啊,对。我们五个,我,刀哥,大刘,还有阿飞和老马。”
“除了刘成,还有没有人找过你们做事。”周瑞抽烟的动作一顿,总觉得背后还有人,但一直没露尾巴。
大彪摇摇头,“我就一跟班,只要有事都是找刀哥,刀哥让我们干嘛就干嘛。领导,我可不是不配合啊,我是真不知道。”
没来由的,周瑞脑中闪过吕止盈还有天家慕奇,“天家慕奇集团里,有没有人联系过刀哥?”
大彪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迟疑,对上周瑞不善的眸子,缩了缩脖子,“有一次刘主任开车来台球厅,车里坐着个女人,叫刀哥去说话,后来听刀哥说,那女人是啥集团高管,让我们下次见了叫吕总。”
果然!
“你们为什么躲到这来了?”
“我也不知道,刀哥说风声紧,躲几天,我们干的那些也,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所以,,,”有些心虚的偷看一眼,又低下头。
周瑞看着水泥路,根本没留下车轮印,“你单独行动前,他们有没有异常的地方?胡三刀有没有说过有人会接应你们?”
提这个大彪就生气,“谁接应我们啊,要说我们早跑了。妈的,我就去找个娘们儿泄泄火,他们直接跑了,草!还不叫我。”
走到车边谢远舒四处扫了一眼,“副组长那边已经分两队出发了,交通队那也联系好了,真是豪车从这么偏的路段走,应该好找。”
周瑞把烟头丢地上踩灭,“先回吧,不在这耗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