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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如墨,静谧得让人有些害怕,房间空旷的瘆人,洛奇静静地坐在床边,安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似乎还有淡淡的风声。他目光缓缓地移向那扇紧闭的窗户,窗户的玻璃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

他凝视着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还算明亮的月光洒在远处的树林上,勉强能够分辨出那些树木的轮廓。

左臂的夹板像一道丑陋的枷锁,压在胸口,让本就艰难的呼吸更加窒闷。稍一动弹,右脚踝上那圈冰冷的金色细链,牢固地锁在苍白皮肤上,另一端则连接着那张金属大床。

链子的长度是经过精心计算的,恰好允许他在这间被布置得过分“舒适”的囚室里踱步。链子拖过打磨光滑的白色地板,发出沉闷的滑动声,不像水泥地那么刺耳,却更令人绝望。

越是这样安静,越是容易胡思乱想,想赵燃,想爸妈,想该死的钩吻和烈火,还有最该死的邮差。

突然,他露出个若有所思的表情,潘明州出现,那语气酸的,自己自然而然的觉得邮差是潘绥州。可现在回想潘明州的话,似乎,不是潘绥州,而是会替潘绥州着想,更喜欢潘绥州的潘家人?

【确实因为他,便利了我,比如…如何真正地、万无一失地把你请过来。】

潘父潘母?

职位并不算高,倒是易鸿凯更有可能,他那个职位,不用自己动手,下面有的人会帮忙。潘绥州因自己的那些举动,还有上次自己差点废了潘绥州的手,一定激怒了他,舍不得动亲外甥,他便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洛奇觉得自己猜的很对,就算不对自己也恨上跟潘绥州有关的一切。

所以!

该死的易鸿凯。

该死的潘绥州。

还有该死的潘明州!

不过~

愤恨的表情微变,下意识抬起眸,厌灰微蓝的瞳孔一点点放大,潘明州能把自己半路截过来,是因为,易鸿凯出事了?算算时间,他也该出事了。

想明白这点,洛奇笑了,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往后一躺,扯过被子盖上,终于抵抗不住疲劳,闭上了眼睛。

在监视器另一边看洛奇变脸的潘明州不明所以的歪着脑袋点了根烟,一双眼睛紧盯着似乎已经进入梦乡的人,“常山,你说他在想什么?”

常山没什么表情的摇摇头,“洛少,许是累了。”

“不对,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屋里检查了吗?他身上搜干净没有?”潘明州微微蹙眉,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房间不用说,检查了不知道多少遍,“他身上是我亲自检查的,没有任何追踪器。”

洛奇的衣服还有那块贴身放的玉牌都扫描过,定位器、追踪器之类的都被毁了。

不过,他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检查过也没关系,以防万一,可以再检查一次。常山,给我拿一个探测器。”

“是。”常山微微点头,余光扫了眼监视器的方向,床上的人不安的翻了个身。

房门被极轻地推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即使如此,洛奇还是第一时间就醒了,这人想趁着自己睡着进来干什么?难道是那个女佣?

他没有立刻睁开眼睛,他想看看是谁。

现在他无比感谢自己认床,感谢自己即使再累也没睡着。

来人踮着脚的步伐靠近,带着小心翼翼的贪婪,还有那股越来越熟悉的、属于年轻男人的气息,混合着今晚似乎喝下的葡萄酒的微醺甜涩。

不是女人,难道,唔~

那只手,温热的、甚至有些汗湿的指尖,落了下来。一阵恶心感传来,洛奇猛地睁开眼睛同时转身挥开那只手,厉声道,“滚开!”

果然是潘明州,这个恶心的家伙!

“啪!”的一声,手被打开,潘明州只愣了一下,揉了揉手背的红痕,并不算痛,相反,麻麻的,他下意识将手背在身后,蹭了蹭后背的衣服。随即勾起唇角,“怎么这么生气?我只是来看看你。”

洛奇右手扶住左手的夹板,警惕的往后退,带着脚上的链条哗哗作响,恶狠狠的瞪着他,“潘明州,你有病就吃药,别在我这发疯。”

潘明州上下扫视着他,额头汗珠细细密密的挂着,应该是刚刚动作太大碰到了左臂,这会儿正疼的嘴唇直抽抽。明明已经这么狼狈了,可还是炸着毛,龇着牙,一双眼睛倔强的,凶狠的瞪着自己,不肯认输。

“呵~真是倔强啊~”刚伸出的手再次被打开,没忍住,再次笑出声。

他并没有做些什么的想法,可洛奇这个反应太好玩了,他俯身,轻吹了口气,故意笑的暧昧,“我来,当然是为了给你检查身体,毕竟,你之前伤的很重,我也是爱护你,乖,别乱动。”

说着,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手持扫描仪,再次来到床边,右膝搭在床上,床铺被压的凹陷,“过来,很快就好了。”

。。。果然是个神经病。洛奇视线扫过仪器,下意识捂住胸口,双脚替换着往后退,直到快退到窗的另一边,脚踝被抓住,威胁似的眯了眯眼睛,手下用力,指腹摸着白嫩的皮肤,“别动,Lucas,我不想对你动粗,别逼我。”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洛奇抽回自己的脚,僵着身体,恶狠狠的瞪着他,拳头捏的死紧。

仪器从他全身扫过,他的目光下意识跟着仪器移动。上上下下扫了两遍,确认没有任何异常,潘明州安心不少,轻勾起唇,“好了,别这么看着我,这样大家都可以安心了。”

丢开仪器,他自然的坐在床上占了大半位置,左手撑着床铺,右手伸出就要拽洛奇,“是不是睡不着?我陪你吧。”

“啪!”的又一巴掌,这次不是打手。潘明州愣愣的摸了摸脸颊,笑了,“Lucas,好消息,你很有活力,力气也不小。”

脸色微变,“坏消息,我有些生气。”

“你活该!”洛奇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情况下激怒他,可是自己对他的触碰实在受不了,下意识的就打了,“潘明州,我警告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daddy,唔~”

威胁的话还能说完,领口被抓住,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的混合着葡萄酒的气息占据了他的唇。他惊恐的瞪大眼睛,这他妈算什么,自己一个男人被强吻。还是他妈的绑架自己的绑架犯,真是一个令人作呕的吻。

“嘶~”潘明州匆忙退开一步,有些意犹未尽的摸了下嘴角,看着擦下的血,笑了。这小野猫,真够野的。想把他征服,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

目光落在洛奇的脸上,准确的说,是染血的唇上。美人仰起漂亮的脸,手脚无不被桎梏着,却倔强的瞪着大大的水眸,控诉又戒备的看着自己。张牙舞爪的拒绝自己的靠近,哈哈。真有意思。

有一种,脆弱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