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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 > 第288章 青铜门诡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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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离的剑尖抖了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鬓角的碎发被夜风掀起:“最好的选择?您分明是拿他的命做赌注!”

师父指尖在发光的云纹上轻轻一点,石台上的纹路便如活过来的蛇,蜿蜒着爬上斩邪剑的剑鞘。

“赌注?”他轻笑一声,目光掠过洛离,直直落在阿野身上,“他本就是镇魂石选的祭品,我不过是给了他另一条路——握住这剑,至少能死得像个战士,而不是悄无声息地被石头啃噬干净。”

阿野下意识按住后背的龙脊印,那里正烫得惊人。

剑鞘上的金龙鳞片一片片竖起,仿佛要挣脱木鞘的束缚,他甚至能听见细碎的龙吟,混着锁链拖地的声响在耳边盘旋。

“洛离,”他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这剑……真能斩断锁链?”

洛离猛地回头,眼眶泛红:“别信他!上次山下那个被锁链缠上的少年,不就是握着这剑……”

“不,”师父打断她,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那孩子是没本事驾驭龙脊印的力量。阿野,你摸摸自己的后背,镇魂石已经开始发烫了,对吧?再过三日,就算没有这剑,你的皮肉也会一点点融进石头里。”

阿野的手顿在半空,后背的灼痛感突然变得尖锐,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他看着斩邪剑,剑柄上镶嵌的黑曜石正映出自己苍白的脸,金龙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发出无声的催促。

“洛离,”他再次开口,声音稳了些,“如果我不握呢?”

洛离的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他冲过来抓住阿野的胳膊,指尖冰凉:“我带你逃!我们去闯万鬼窟,找忘川草,总有办法的!”

师父的笑声在石台上回荡:“逃?洛离,你忘了当年你爹娘是怎么死的?他们就是想带着被选中的你逃,结果呢?整座山的魂魄都被镇魂石吸走了。”

阿野的肩膀猛地一颤,他终于明白洛离为何总是拦着自己——那些被锁链缠上的人,从来都不止是“祭品”两个字那么简单。

剑鞘上的金龙突然昂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

阿野后背的龙脊印“啪”地裂开一道细缝,鲜血瞬间浸透衣料。他踉跄着向前一步,离斩邪剑只有半步之遥。

“握住它,”师父的声音带着奇异的诱惑,“你看,它在等你。”

洛离扑过去想拉他,却被石台上突然升起的光墙挡住,他捶打着光壁,声音哽咽:“阿野!别碰那剑!”

阿野的指尖终于触到剑柄,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

龙脊印的灼痛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汹涌的力量,顺着手臂直冲头顶。他听见锁链断裂的脆响,也听见师父低低的叹息。

“看来,是它选了你。”

剑身在此时嗡鸣着出鞘,寒光映得阿野瞳孔骤缩——剑刃上根本没有锋刃,只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极了镇魂石上的纹路。

师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你看,它果然认主了。”

阿野的指尖还停留在剑柄上,冰凉的触感里突然透出一丝温热,像是有活物在剑鞘里轻轻搏动。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死死锁着剑鞘上盘旋的金龙,那龙首的弧度、鳞甲的纹路,竟与爹手札里插画的细节分毫不差。

“龙渊剑……”他喃喃出声,声音被石台上方呼啸的山风撕得发飘,“爹的手札里提过,守印人的佩剑,与龙脊印同出一脉。”

洛离正用力捶打光墙,闻言动作猛地一顿,掌心被光壁烫出红痕也浑然不觉:“守印人?不是说龙脊印只会选祭品吗?”

师父站在石台中央,云纹在他脚下流转成环,闻言缓缓抬眼,目光里终于少了几分算计,多了丝复杂:“你爹没告诉你?守印人与祭品本就是一体两面——能被龙脊印选中的,要么用血肉喂饱镇魂石,要么……就得拿起龙渊剑,世世代代钉死那些想冲破封印的东西。”

阿野猛地攥紧剑柄,指腹嵌进木头的纹路里。

他想起爹手札最后几页的潦草字迹,墨迹被水洇过,只勉强能看清“龙渊认主之日,封印松动之时”几个字,当时只当是爹的胡话。

此刻后背的龙脊印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与剑鞘上的金龙交相辉映,倒像是在应和师父的话。

“所以,”他缓缓抬眼,眼底的红光顺着睫毛往下淌,“您让我握剑,根本不是让我选死法,是要我接爹的担子?”

师父没直接回答,只是弯腰捡起洛离掉在地上的长剑,随手抛给她:“你爹当年就是不肯接,才带着你娘躲进深山。结果呢?封印破了道口子,山里的精怪跑出去害了百十条人命,最后还不是得他亲手把自己钉进镇魂石里补封印?”

洛离接住剑的手在抖,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偷翻师父的旧卷宗,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画像,画中男子背对着镜头,手里握着的剑,剑鞘上分明就是这条金龙。

“阿野,”她声音发颤,“你爹……真是守印人?”

阿野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龙渊剑。剑柄末端刻着个模糊的“玄”字,那是爹的名字。

他忽然想起爹临终前攥着他的手,一遍遍说“别信山里的老道”,当时只当是胡话,现在才明白,爹说的“老道”,恐怕就是眼前这位师父。

“如果我不接呢?”阿野的声音冷了下来,后背的灼痛再次袭来,却比刚才多了种撕裂般的锐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龙脊印里钻出来。

龙渊剑突然剧烈震颤,剑鞘上的金龙竟真的抬起头,对着阿野发出一声清晰的龙吟。

师父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他快步上前,指尖按向阿野的眉心:“别硬抗!龙脊印已经认主了,你不握剑,它会先把你撕碎!”

阿野猛地偏头躲开,反手握住龙渊剑的剑柄,只听“噌”的一声,剑身终于出鞘。

寒光闪过的瞬间,他看见剑刃上除了符文,还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最顶端那个,正是爹的名字——玄。

“看来,由不得你选了。”师父收回手,眼底闪过一丝如释重负,“你爹欠的债,终究得你来还。”

洛离往前凑了两步,裙摆扫过石台边缘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盯着缠绕在龙渊剑周围的锁链,眉头拧成个结:“可为什么要用锁链捆着?这剑……很危险吗?”

阿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玄铁锁链粗如儿臂,表面的暗红锈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凝固已久的血痂。

他伸手想去碰,却被洛离一把按住手腕。

“小心!”洛离指尖点向锁链的接口处,那里的铁环明显变形,还留着齿痕般的凹印。

“你看锁链的接口,像是被人强行锁上的。正常的锁链哪会这样?倒像是……这剑自己挣过。”

师父在一旁轻笑,指尖敲了敲石台:“它当然挣过。龙渊剑认主前,本就是柄噬血的凶物。三百年前有个狂徒拿它屠了半个镇子,最后是三位长老合力才用镇魂链锁住,埋在山底镇压煞气。”

阿野的手顿在半空,想起剑刃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突然觉得后背的龙脊印又开始发烫。“那我爹……”

“你爹是唯一能让它安分的人。”师父打断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当年他握着这剑站在镇魂石前,锁链自己就松了。可惜啊,他偏要做个逃兵。”

洛离突然蹲下身,从锁链与石台的缝隙里拈起一小块剥落的锈片,放在鼻尖轻嗅,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这不是铁锈。”

他把锈片凑到阿野眼前,“是血,而且是活人的血。有人用精血养着这些锁链。”

阿野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想起山下祠堂里供奉的牌位,那些年份久远的木牌背面,都刻着和锁链上相似的符文。

“是历代守印人,”师父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们怕龙渊剑再次失控,就用自己的精血浇灌锁链。你爹当年不肯这么做,才让锁链彻底失去了镇压的力气。”

洛离猛地站起身,长剑再次出鞘,剑尖直指师父:“您早就知道会这样!您故意把锁链磨松,就是等着阿野来……”

“我只是在还债。”师父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竟有了些疲惫,“当年我没能拦住你爹,看着他把这烂摊子丢给镇魂石,丢给这座山。现在阿野来了,锁链认他的血,剑也认他的印,这不是正好吗?”

阿野突然弯腰,用指腹摩挲着锁链上的凹痕。那里的血痂已经硬如顽石,却在触到他指尖的瞬间,泛起了淡淡的红光。

龙渊剑发出一声低鸣,剑鞘上的金龙突然张开嘴,咬向最近的一根锁链。

“咔嚓”一声轻响,那根锁了三百年的玄铁链,竟真的裂开了道缝。

夜风卷着山雾掠过石台,阿野的脚步踩在发光的云纹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后背的龙脊印烫得越来越凶,像是有团火在皮肉下滚,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泛起麻意。

洛离想追上去,却被师父用眼神钉在原地。

他攥着剑的手不住发抖,看着阿野的背影一点点靠近石台中央的斩邪剑,喉间发紧:“阿野,再想想!这锁链三百年没断过,哪有这么巧的事……”

阿野没回头,只是脚步顿了顿。

他能看见锁链上的暗红锈迹在月光下流转,像极了爹手札里画的“血引纹”——那是用至亲精血绘制的牵引符。

离得越近,剑鞘里传来的震颤就越清晰,不是狂躁的挣扎,倒像是……久别重逢的悸动。

“师父,”他忽然开口,声音穿过山风落在石台上,“我爹当年站在这里的时候,也听见龙吟了吗?”

师父指尖在云纹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他听见了,还跟我说,这龙吟里带着哭腔。”

这话让阿野的指尖猛地一颤。他离锁链只剩半步,龙脊印突然“嗡”地一声,爆出刺目的金光。

锁链下的斩邪剑像是被点燃的引线,剑鞘上的金龙猛地昂首,竟真的从木鞘上浮了起来,化作道金色虚影,对着阿野后背的印记发出绵长的低吟。

“原来如此……”阿野喃喃自语,指尖终于穿过锁链的缝隙,悬在剑鞘上方。那里传来的震颤突然变得急促,像擂鼓般敲在他的掌心,“它不是在等祭品,是在等守印人。”

洛离突然想起什么,快步冲到石台边,指着锁链与剑鞘接触的地方:“你看!那里有字!”

阿野低头看去,只见锁链与剑鞘相缠的地方,刻着行极小的字,是爹的笔迹——“玄儿亲启,锁链非缚剑,乃缚心”。

“缚心?”他愣了愣,指尖终于落在发烫的剑鞘上。

就在触碰到的瞬间,所有的震颤都消失了,龙脊印的灼痛也骤然平息,只剩下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遍全身。

锁链突然发出“咯吱”的声响,那些用精血浇灌的锈迹竟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泛着银光的链身。

师父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三百年了……它总算肯认第二个人。”

阿野的手顺着剑鞘往下滑,握住了那冰凉的剑柄。

这一次,没有刺目的寒光,没有震耳的龙吟,只有剑鞘上的金龙虚影缓缓俯身,用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撒娇。

“洛离,”他回头看向洛离,眼底的慌乱已经散去,“爹没骗我们。”

洛离看着他掌心与剑柄相贴的地方,正有淡淡的金光流转,突然就红了眼眶。

他收了剑,声音闷闷的:“那也得等我检查过锁链有没有问题再说。”

师父笑着摇头,往石台下走去:“不用查了。当年你爹刻下那行字时就说过,唯有能让锁链自动松绑的人,才配握这剑。”

话音未落,缠绕在斩邪剑上的锁链突然“哗啦”一声散开,在石台上堆成圈,露出剑鞘上完整的龙纹。

阿野低头看着掌心的剑,突然明白爹说的“缚心”是什么意思——这锁链锁的从不是剑,是守印人心里那份想逃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