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洪武位面

朱元璋盯着天幕里那块刻着“宸”字的玉佩,手指重重叩在案几上:“好家伙,绕了一大圈,根子竟在朱由检自己身上?魏玲是假的,朱慈炤是幌子,连王承恩都是棋子,这局布得比蜘蛛网还密。杨嗣昌扒开灰烬摸到玉佩时,怕是后背都凉透了——自己护着的人,竟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徐达瓮声瓮气接话:“陛下,这朱由检藏得也太沉了。一边装昏迷,一边让王承恩动手,连自己的玉佩都埋在太庙,这是把所有人都算进去了。杨嗣昌现在手里握着玉佩,怕是进退两难:认了,之前的牺牲都成了笑话;不认,这铁证又捂不住。”

刘伯温捻着胡须慢悠悠道:“朱慈炤那句‘效忠的不是我’,算是点破了窗户纸。王承恩敢在太医院动手,孙传庭宁死不说,都是怕这最后的主谋——能让他们如此忌惮的,除了当今陛下还能有谁?杨嗣昌握着玉佩站在太庙,怕是终于明白,自己斗了这么久,不过是在人家画好的圈里打转。”

永乐位面

朱棣望着天幕里皇宫亮起的那盏宫灯,眉头挑得老高:“朱由检这手玩得够绝,借魏家的旧案搅混水,用朱慈炤当靶子,连自己的昏迷都是装的,最后把所有线都攥在手里。洪承畴跳出来说有解药,王承恩假意下毒,倒像是演了出双簧,就等杨嗣昌自己摸到那块玉佩。”

郑和低声道:“陛下,杨嗣昌怕是此刻才回过味来——为何魏玲的替身死咬着‘主谋另有其人’,为何孙传庭临死前含糊其辞,原来都是在给朱由检打掩护。那盏宫灯亮起来,是信号,也是警告,告诉他该识时务了。”

姚广孝合十道:“以自身为饵,引所有棋子入局,最后反手收网,朱由检这心思深沉得可怕。杨嗣昌手里的玉佩是证据,也是催命符——认,则成了帮凶;不认,则成了逆贼。他站在太庙那刻,怕是比面对千军万马还难。”

宣德位面

朱瞻基看得嘴巴都合不拢,抓着椅子扶手道:“朱由检……朱由检竟然是主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折腾了这么久,害了那么多人,最后就为了这个?杨嗣昌手里拿着玉佩,怎么办啊?那宫灯亮得好吓人,是不是要出事了?”

杨士奇温声道:“陛下您瞧,朱由检一步步引着杨嗣昌查下去,从魏宸到假魏玲,从孙传庭到洪承畴,最后用这块玉佩兜底,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戏由他说了算。杨嗣昌现在知道了真相,可满朝上下都是朱由检的人,他能怎么办呢?”

于谦沉声道:“最狠的是朱由检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所有脏活都让魏家旧人、王承恩这些人干了,最后他出来收拾残局,还能落个‘平定叛乱’的名声。杨嗣昌握着玉佩,认与不认,都是难题。那盏宫灯,是给他的最后通牒。”

嘉靖位面

朱厚熜呷了口茶,眼皮抬了抬:“朱由检这招‘自导自演’玩得溜,借魏家的壳子清异己,用疫病搅民心,最后把水搅浑了再自己站出来当救世主。那块玉佩埋在太庙,早就算准了杨嗣昌会找到,这是逼着他站队呢。”

严嵩哈腰笑道:“大人说得是,杨嗣昌现在就像被架在火上烤。认了这玉佩,等于承认朱由检的手段,以后就得听他的;不认,拿着玉佩去翻案,怕是没等开口就被按个‘谋逆’的罪名。那宫灯一亮,就是告诉他,别傻了。”

戚继光皱眉道:“战场上讲‘兵不厌诈’,可这朝堂上用自己当诱饵,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未免太阴狠。朱由检算准了杨嗣昌重名声,不会拿玉佩闹事;也算准了其他人不敢质疑。杨嗣昌握着那块玉佩,怕是只能认了。”

……

养心殿的窗纸透着微光时,朱由检已坐在案前翻完了第三本奏折。杨嗣昌推门进来时,见他正用银簪挑着砚台里的墨块,动作慢得像在数纹路。

“陛下,该进早膳了。”杨嗣昌将食盒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洪承畴从宣府回来了,说边境安稳,只是……”

“只是他在茶馆见的那个‘陈老板’,其实是孙传庭的旧部扮的。”朱由检头也没抬,银簪在墨汁里搅出细小的漩涡,“孙传庭死前藏的那封信,是故意写给我看的。”

杨嗣昌手一顿,食盒的盖子差点滑落:“陛下早就知道?”

“魏玲十年前死在江南,是我让人葬的。”朱由检放下银簪,指尖沾了点墨,在纸上画了朵歪歪扭扭的梅花,“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建得起梅花组织?”

这时,洪承畴捧着个木盒进来,见了案上的梅花,嘴角抽了抽:“陛下画的这是……桃花?”

朱由检把纸揉成团扔给他:“少废话,朱慈炤那边招了吗?”

“招了,说他娘其实是魏玲的厨娘,当年偷了半块玉佩,就敢让儿子冒充皇孙。”洪承畴打开木盒,里面是串糖葫芦,裹着的糖衣还亮晶晶的,“这是从他牢里搜出来的,说每天都有人给他送。”

杨嗣昌拿过糖葫芦,见竹签上刻着个极小的“孙”字,忽然想起孙传庭总爱给巷口的小孩买这个。

“王承恩呢?”朱由检端起碗小米粥,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

“还关着,不过今早送饭时,发现他枕头下藏着这个。”洪承畴递过张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护皇孙”。

朱由检嚼着咸菜笑了:“他倒是忠心,可惜护错了人。”

正说着,孙传庭掀帘进来,甲胄上还沾着草屑。杨嗣昌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糖葫芦掉地上:“你不是……”

“臣藏在粪车里出的城。”孙传庭拍了拍腰间的刀,刀鞘上的锈迹比上次见时更重了,“魏玲的侍女招了,说真正想搅乱京城的,是江南那些靠着魏家旧产发家的盐商。”

朱由检放下粥碗,指节在案上敲了敲:“盐商?去年查抄的那几家,账本上倒是有几笔银子流进了京城的药铺。”

“臣在宣府抓到个账房,说他们本想借疫病涨价,没想到被魏玲的厨娘搅了局。”洪承畴从怀里掏出本账册,纸页边缘卷得像波浪,“这是他们往药铺送药材的记录,其中有一味‘断魂草’,和陛下前日中的毒对上了。”

杨嗣昌翻着账册,忽然指着其中一页:“这日期……正好是朱慈炤说要去破庙的那天。”

“他哪是去等魏玲,是去等盐商的人送解药。”孙传庭往嘴里塞了块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说,“臣跟着那账房,见他把解药藏在了太庙的香炉底下——就是被魏玲的侍女打翻的那个瓷瓶。”

朱由检忽然起身,往殿外走:“去太庙。”

四人赶到太庙时,几个小太监正围着香炉扫灰。朱由检让人把香炉抬开,见底下的石板有块颜色略浅,用匕首一撬就开了,里面是个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没有遗诏,只有半块玉佩,和朱慈炤脖子上的那块能拼成完整的“宸”字。玉佩下压着张字条,是魏国公的笔迹:“玲儿性烈,勿让她沾朝堂事。”

“看来魏国公早料到会有今日。”杨嗣昌叹了口气。

孙传庭忽然指着香炉底座:“这里有字!”

众人凑过去看,只见底座内侧刻着行小字:“江南盐商,半数为魏家旧仆。”

朱由检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传旨,让江南巡抚彻查盐商,尤其是十年前从京城迁过去的。”

“那朱慈炤和王承恩呢?”洪承畴踢了踢脚下的石板。

“朱慈炤放了,给他笔钱让他去江南认亲。”朱由检往殿外走,阳光落在他的龙袍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王承恩……让他去守皇陵吧,离京城远点,省得总惦记着护这个护那个。”

走出太庙时,杨嗣昌见墙角的草里藏着个小布偶,穿着迷你的龙袍,脖子上挂着半块碎玉,正是朱慈炤平日里在牢里摆弄的那个。他刚要捡,却被朱由检踩住了手背。

“别碰。”朱由检的声音很轻,“让它在这儿待着吧。”

远处传来卖糖葫芦的吆喝声,孙传庭摸了摸腰间的钱袋,拉着洪承畴就往巷口跑。杨嗣昌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发现朱由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串糖葫芦,糖衣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和朱慈炤那串一模一样。

风卷着落叶掠过太庙的台阶,香炉底座的小字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像谁藏在暗处的眼睛。

朱由检咬了口糖葫芦,糖衣在舌尖化开,甜得有些发腻。他望着孙传庭和洪承畴追着卖糖葫芦的小贩跑远的背影,忽然对杨嗣昌道:“去看看朱慈炤走了没。”

两人往地牢方向走,刚到巷口,就见个小吏抱着包袱跑出来,差点撞在朱由检身上。看清是皇帝,小吏吓得跪在地上,包袱里滚出个布偶,正是太庙墙角那个穿龙袍的。

“这是……”杨嗣昌捡起布偶。

“回陛下,是朱慈炤留下的,说让小的扔去护城河里。”小吏抖得像筛糠,“他还说,多谢陛下给的盘缠,只是……只是他不去江南了。”

朱由检捏着糖葫芦的竹签,指尖泛白:“他去哪了?”

“说是……去大同找洪大人,想当个小兵。”

杨嗣昌刚要说话,却见朱由检笑了:“随他去。洪承畴会看着他的。”

回到养心殿,朱由检翻出江南盐商的名册,在“周显”这个名字上画了圈。杨嗣昌凑过去看,见旁边标注着“原魏国公府账房”。

“这人十年前从京城迁到扬州,如今成了盐帮的头目。”朱由检用朱笔在名字上打了个叉,“让江南巡抚盯紧他,别让他跑了。”

正说着,孙传庭提着个食盒进来,里面是刚买的豌豆黄。洪承畴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张图纸,上面画着个奇怪的木车。

“陛下,你看这东西。”洪承畴把图纸摊在案上,“这是从周显的旧宅搜出来的,说是能运盐车过浅滩,不用绕路。”

朱由检盯着图纸看了半晌:“这轮子的纹路,倒像是魏家工坊的手艺。”

杨嗣昌忽然想起魏国公府的档案里提过,当年魏家有个巧匠,擅长造特殊的车轮。他刚要开口,就见孙传庭塞了块豌豆黄进他嘴里,含糊道:“别总皱着眉,尝尝这玩意儿,比宫里的甜。”

朱由检看着他们,忽然道:“明日起,你们三个轮流陪朕批阅奏折。”

孙传庭嘴里的豌豆黄差点喷出来:“陛下,臣是武将,哪会看那些酸文?”

“不会就学。”朱由检把一本奏折推给他,“先从大同的军饷账册看起,要是算错了,罚你三个月俸禄。”

洪承畴赶紧拿起另一本:“臣来帮孙将军分担点。”

杨嗣昌看着两人对着账册愁眉苦脸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朱由检的发梢上,竟比糖葫芦的糖衣还要亮。

第二日清晨,养心殿里就闹开了。孙传庭拿着本奏折,指着上面的字对洪承畴道:“这‘觊觎’两个字,念啥?”

洪承畴挠了挠头:“好像是……凯鱼?”

朱由检正在喝茶,闻言一口水喷在奏折上。杨嗣昌赶紧递过帕子,忍着笑说:“是觊觎(ji yu),就是想偷东西的意思。”

孙传庭脸一红,把奏折往洪承畴怀里塞:“还是你来看,我去给陛下倒茶。”

他刚走到门口,就见王承恩的亲随捧着个盒子进来,说是王承恩从皇陵托人送来的。打开一看,里面是块玉佩,刻着“忠”字,边角磨得光滑,显然戴了很多年。

“他倒还记着这个。”朱由检拿起玉佩,忽然对杨嗣昌道,“传旨,让王承恩回京城吧,去御花园当差。”

杨嗣昌有些意外:“陛下不怕他再……”

“他护错了人,却不是坏人。”朱由检把玉佩放在案上,“让他看着那些花花草草,总比在皇陵对着石碑强。”

正说着,小太监来报,说江南巡抚抓到了周显,从他府中搜出个密室,藏着很多魏国公府的旧物,还有封信,是写给“宸儿”的。

“宸儿?”洪承畴凑过来,“难道是魏宸?”

朱由检却盯着那封信的封口,忽然道:“把信拿来,朕要亲自看。”

信送到时,已是傍晚。朱由检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泛黄,字迹却刚劲有力,正是魏国公的笔迹。信里没说别的,只说让“宸儿”守好魏家的工坊,别掺和朝堂的事。

“这宸儿,说不定是魏家的后人。”杨嗣昌猜测道。

孙传庭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朱慈炤说过,他小时候见过个表哥,就叫宸儿,总爱在工坊里摆弄木头!”

朱由检把信纸折好,放进怀里:“看来魏家还有后人在世。让江南巡抚别声张,悄悄查就是。”

夜色渐深,杨嗣昌和洪承畴都回去了,殿里只剩朱由检和孙传庭。孙传庭看着案上堆成山的奏折,打了个哈欠:“陛下,要不明天再看?”

朱由检却拿起一本,指着上面的批注笑道:“你看这江南巡抚,把‘盐税’写成‘烟税’,倒像是怕人知道似的。”

孙传庭凑过去一看,忽然道:“这字迹……和周显密室里那封信的笔迹有点像。”

朱由检的手指顿在“烟税”二字上,烛火在他眼底投下片阴影。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像谁在外面轻轻敲门。

孙传庭刚要起身去看,却被朱由检按住了。他望着案上那枚“忠”字玉佩,忽然道:“孙将军,你说这世上的事,是不是都像这奏折上的字,看着清楚,其实藏着别的意思?”

孙传庭摸了摸后脑勺:“臣不知道。臣只知道,谁要是敢害陛下,臣就砍了他的脑袋。”

朱由检笑了,把那本奏折推给他:“那这‘烟税’的事,就交给你去查了。”

孙传庭拿起奏折,见封皮内侧有个极小的刻痕,像极了太庙香炉底座上的印记。他抬头时,正见朱由检拿起那串没吃完的糖葫芦,糖衣在烛火下泛着光,映得他眼底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