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林威廉一脸是血的跑过来,表情无比狼狈。
那是被玫瑰枝条划破的印记。
望着抢救室里的异常状况,林威廉急得连连大叫。
“你们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阻止他!他就是个乡下来的骗子!!”
因为以他的经验,老爷子这阵应该已经死了。
绝不可能是这个状态。
可是却没人理他,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而且在韩子伊和李香草的严防死守下,林威廉根本进不来。
老爷子李宏图已经恢复了神志,缓缓睁开了眼睛。
而且他睁开眼的第一句就是,“林神医,我这是在哪呀?”
看到李宏图彻底清醒,林非凡这才松弛下来。
长出一口气,心有余悸道:“李老,这里是医院的急救室,还好我来的及时……”
一听这话,李宏图才回想起不久前自己昏迷时的场景。
忍不住哀叹道:“林神医,都是我无能呀,让你无端受了委屈……”
这时,李厚霖才缓过神来,一脸惊喜地跑进来,匍匐到床边,颤声道:“爹,你醒了……”
闻言,李宏图无比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冷冷道:“滚!我没有你这样是非不分的儿子!!”
到了现在,李厚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年轻人。
因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林非凡刚才确实用自己的行动震惊了所有人。
百闻不如一见,容不得李厚霖不信。
虽然遭到了老爹的痛骂,但是李厚霖还是开心的不得了,“爹,你醒了就好!你就是骂死我也值了……”
于此同时,林非凡拿过刚收集好的那些透明液体,当着所有人的面,声音幽幽道:“李老就是吸入了这种无色无味的毒气,才导致心肺衰竭的,这分明就是蓄意谋杀!”
说话间,林非凡的目光一凝,顷刻间定格在林威廉脸上。
看的林威廉目光闪躲,浑身发抖,“你……你看我干什么?”
林非凡怀疑这种药剂肯定是人为的。
而林威廉就是重点怀疑对象。
看到林威廉慌里慌张的模样,林非凡淡然一笑道:“那慌什么?我又没说是你干的。”
不过林威廉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几个巡捕,邢捕头一马当先,走进来。
看到韩子伊时,邢捕头立马上前敬礼,“大小姐!”
韩子伊摆了摆手道:“邢捕头,这个案子交给你了,马上就给我侦破。”
“刚才在路上,我已经调集了李家别墅门口的监控视频,大小姐请看。”
说着,邢捕头将一段剪辑好的视频点开。
里面的内容正是林威廉捏爆手里药丸的片段。
而且同一瞬间,他手所在的位置正好覆盖了李宏图的口鼻间。
不但如此,他的手还刻意停留了一秒,才缓缓放下。
韩子伊目光如炬,看向一旁的林威廉,“林神医,证据找到了,下毒的人就是林威廉!”
林威廉吓得目光闪躲,面露惊慌,有些口不择言道:“这算什么证据?你们警方怎么可以随便冤枉好人!”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说话间,邢捕头已经走过来,趁势抓起林威廉那只捏爆药丸的手,“证据,那还不容易……”
林威廉极力抗拒,邢捕头一个擒拿手,将他的手反方向扭到背后。
“嘶哈……手要断了……”林威廉一时间疼痛难忍,表情狰狞无比。
众目睽睽之下,现场所有人赫然发现,林威廉的手心处已经凝结了一层淡淡的浅蓝色。
竟然与李宏图老爷子胸口的浅蓝色印记如出一辙。
邢捕头一挥手,一个拿着相机的巡捕立刻将那两个印记如实拍摄下来。
不但如此,还有人用棉签现场取了样,准备化验比对。
在如此一番操作下,林威廉彻底傻眼了,瘫坐在地上。
李天赐见状,已经气的红了眼眶,扑过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果然是你干的!这蓝色印记就是证据,卧槽泥马的……”
林威廉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鬼哭狼嚎,“哎呀,打死人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李雨薇也幽幽醒转过来。
艾瑞塔搀扶着她来到李宏图老爷子面前,“雨薇,林神医已经把爷爷救回来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爷爷,你吓死我了……呜呜……”李雨薇脚步蹒跚地走到床前,拉住李宏图的手喜极而泣。
李宏图伸出颤颤巍巍的手,爱抚着李雨薇的头发,老泪纵横。
“宝贝孙女,多亏了林神医来的及时,否则爷爷就到下面去找你奶娘了……”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几个宝贝孙子孙女成家立业。
看不到那一天他死不瞑目。
哭了片刻后,李雨薇转过身体,一脸怒容,对着地上的林威廉怒吼道:“林威廉,你为什么如此歹毒?竟然对我爷爷下此狠手!”
因为愤怒,李雨薇小脸煞白,浑身发抖的厉害。
他恨不得扑过去,狠狠抽林威廉几个大嘴巴。
可又怕脏了自己的手,因为她对这个口蜜腹剑,表里不一的家伙更厌恶了。
不过在弟弟李天赐的拳打脚踢下,林威廉已经鼻青脸肿,被打的面目全非。
这时,邢捕头怕李天赐失手把犯人打死,立马走过来将林威廉拷起来。
“李少,您消消气,我们海东区警署一定会秉公执法,给您和家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听到邢捕头这样说,李天赐依然恨意难消,“一定让这个杀人凶手把牢底坐穿!”
林威廉望着手上的一对明晃晃的银手镯,竟然咧嘴笑了起来,一脸阴恻恻道:
“一双破手铐就想锁住本少爷,真是笑话,我舅舅可是上京的御医胡太医,到时候怪罪下来,你们现场所有人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胡太医的名号,林非凡脑海中顷刻间出现一个人名,胡明铨。
这家伙就是给皇后娘娘下药的那个胡太医。
林非凡没想到林威廉的舅舅竟然是他!
就在这时,走廊外响起了一个略有些尖细的女音,“我看谁敢动我儿子?真是不知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