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的喉结滚了滚,一步上前,弯腰时手臂刻意收紧了些,让宁姨能更稳地靠在自己怀里。
宁姨像是察觉到他的纵容,脑袋往他颈窝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皮肤,引得他脚步又顿了半秒。
卧室里只开了盏床头小灯,暖黄的光洒在宁姨泛着红的脸颊上。
刚把人放到床上,梅洛就想直起身退开,手腕却被宁姨攥住。
她顺势往床里挪了挪,腾出半边位置,另一只手拍了拍身侧的床单:
“梅洛坐会儿再走,我还有话跟你说。”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黏人的劲儿。
梅洛没动,目光落在她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上——那力道不算重,只要他想挣,随时能躲开。
可他偏就定在原地,连自己都没察觉,眼底早已没了半分防备,只剩被她勾起来的躁动。
“你脚踝疼,该好好躺着。”
“躺着没人说话,更疼。”
宁姨往他身边凑了凑,另一只手也缠了上来,顺着他的胳膊往上滑,最后勾住他的衣领,轻轻往下拽了拽。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梅洛能看清她眼尾的红晕,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气。
勾人。
“想说什么?”梅洛的喉结又动了动,这次不再是掩饰慌乱,而是被她撩得心头发紧。
他索性顺着她的力道,在床沿坐下,膝盖几乎要碰到她的腿。
宁姨没立刻说话,只是歪着头看他,手指在他的衣领上轻轻摩挲。
她的目光从他的眉眼滑到嘴唇,又慢悠悠地移开,声音轻得像耳语:
“刚才在山上,你抓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心跳得很快?”
这话像根羽毛,挠在梅洛的心尖上。
他想起山上树枝断裂时,自己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抓住她,那时怀里的温软和此刻的暧昧重叠,让他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是挺快的。”
“我就知道。”宁姨妩媚一笑,突然松开勾着衣领的手,转而捧住梅洛的脸,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线:
“刚才擦药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好看?”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尾的媚态像要溢出来。
梅洛的耳根瞬间红了,他没躲开她的触碰,反而往前凑了凑,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是挺好看的。”
他已经情不自禁了,目光直直地落在宁姨的嘴唇上:
这话让宁姨的脸颊更红了,她轻轻“哼”了一声,却把脸凑得更近:
“就会说好听的。”话虽这么说,她的手指却顺着梅洛的脸颊往下滑,最后停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按了按:“那你敢不敢……亲我?”
这句话像点燃了引线,梅洛再也没了半分犹豫。
他伸手扣住宁姨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头就吻了上去。
宁姨的嘴唇很软,带着点淡淡的甜味。
她没躲,手环住他的脖子,热烈回应着他的吻。
唇齿相依间,梅洛能感觉到宁姨的身体微微发颤,却又带着几分主动的缠人。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上滑,轻轻揽住她的后背,将她抱得更紧。
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暖黄的灯光下,连空气都染上了暧昧的温度。
吻到动情时,梅洛微微用力,将宁姨往床上带了带。
她顺势躺下,拉着梅洛的衣领,让他俯身压在自己身上。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还有那份再也藏不住的悸动。
“梅洛……”宁姨的声音带着吻后的呻吟,手指在他的后背轻轻划着圈:
“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梅洛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还有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喉结动了动,声音里满是坦诚:
“是。”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耳尖,看着那片粉色蔓延得更广:
“你呢?是不是也早就盼着了?”
宁姨没说话,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刚才更热烈,带着点不管不顾的放纵。
梅洛顺着她的意,加深了这个吻,手也不自觉地往下滑。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
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偶尔溢出的轻吟,那些藏在心底的躁动和渴望,此刻都化作了最直接的亲近。
没有防备,没有试探,只有两个被暧昧裹挟的人,心甘情愿地沉沦在这份温柔里。你
两个小时后,梅洛才回到酒店。
吴小谣他们都还没睡,一见梅洛回来,他立刻起身拉着梅洛说:
“梅先生,我帮你接了个活,明天杀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千。”
梅洛一愣:
“什么活?”
“你还记得刚才吃饭的时候,旁边那几人说的事吗?”
梅洛点了下头,他们大概的意思是说有一个老千在符明开业的当天,赢了他好几百万,然后不兑换筹码,让符明叫人跟他赌,并挑战整个椰岛的千门人士。
但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我又不是椰岛人。
“是这样,他们见我和王种在玩牌,聊着聊着,就嘲笑我们不会玩,别在这丢人现眼,有本事去找那个老千赌一局。”
“然后呢?”梅洛在翻找衣服,准备先洗个澡。
“然后我就说了一句,他算什么老千,在梅先生面前屁都不是,谁知道这句话惹怒了一个人。”
“谁?”
梅洛站在卫生间门口,脸上有些好奇。
“就是那个一个人坐着的黑衣男子,他一听我这么说立刻走了过来,说让我找你,要和你赌一局,赌注是一根手指……”
“你答应了?”梅洛大喊一声。
无冤无仇,怎么一上来就和人赌手指?
“开始我并没有答应,还说他不配跟你赌,让他赶紧滚,我越这么说他越激动,抄起凳子就想砸我们,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冒充你和他赌了一局。”
花爷垂着头,小声地说了一句。
梅洛瞟向他,难怪刚才一进来就感觉花爷不对劲。
平时就他最喜欢咋咋呼呼,今晚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像遇到什么事一样。
梅洛走过去,抓起他的手一看:
“那手指怎么还在呢?”
“我,我们没赌手指。”
“赌什么?”
“赌跪地叫爷。”王种在旁边嘿嘿笑着看花爷说:
“最后花爷输了,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三个头,叫了三声侃爷。”
哈哈……
梅洛突然大笑起来。
活该。
“最后没办法,我们只好替你定了下来,明天晚上6点,在琼海客栈和他赌,谁输谁自断一指……”
吴小谣说话的时候,眼睛偷偷瞟着梅洛。
梅洛目光凝视着三人,语气严肃道:
“你们记住,所谓的千术,其实都是欺诈骗人之术,对付自己的仇人、坏人尚且可以,但每个人的身体发肤都受之父母,如果一上来就以赌伤身,那就失去了千术存在的意义,所以,这赌局我不接……”
说完,他转身走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