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整个轧钢厂就像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泛起层层波澜。
所有人都知道易中海被戴上银镯子给带走了。
这消息就像一阵狂风,迅速席卷了厂里的每一个角落。
杨厂长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突然他的秘书进来向他说明了易中海被带走的事情。
听闻易中海被带走的消息,杨厂长不禁皱起了眉头。
厂里的七级工本就为数不多,易中海作为其中一员,在生产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如今他突然被带走,生产任务肯定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杨厂长心里清楚,七级工的技术活儿不是随便能找人替代的。
同时,他心里也充满疑惑,很想知道易中海究竟为什么会被公安带走。
而正在食堂收拾完东西准备下班的傻柱,在听到易中海被戴上银镯子带走的消息后,也是愣了一下神。
傻柱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
在他看来,一大爷平日里也都还不错,完全不像是会犯什么大错的人。
他心里琢磨着,估计是公安那边有什么事儿要找一大爷问话。
等问完话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一大爷就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傻柱一边想着,一边把手里的抹布往灶台上一丢,嘴里嘟囔着:“一大爷这是咋整的,可别耽误了厂里的事儿啊。”
此时,易中海被公安押着,垂头丧气的往厂外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工人们都停下脚步,纷纷投来好奇和惊讶的目光。
易中海心里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满心疑惑,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公安给带走,只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
到了大门口,两名公安一左一右,直接带着易中海朝着警局方向走去。
易中海脚步沉重,心里七上八下,不断在脑海里回想这些年的点滴,试图找出出差错的地方。
只是想了许久,除了自己贪了何大清寄回来的钱以外也没犯什么大错啊。
“难道真是这件事被人给知道了?不过不应该啊?”易中海暗自想着。
一路上,街上的行人看到被公安押着的易中海,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易中海低着头,不敢与他人对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而在轧钢厂内,杨厂长回到办公室,马上叫来车间主任,详细询问易中海被带走时的情形。
车间主任将所知情况一五一十道出,可这些信息仍未能让杨厂长弄明白易中海到底犯了何事。
杨厂长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先安排其他人暂代易中海的工作,尽可能降低对生产任务的影响。
与此同时,傻柱收拾好东西,就离开轧钢厂。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易中海的事,全然没留意路边熟悉的景致。
在他心里,依旧坚信一大爷不会有事,说不定明天就能在厂里看到一大爷照常上班了。
易中海被带回公安局以后,径直被带到了审讯室当中。
屋内灯光有些昏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带他而来的两名公安坐在桌子对面,表情严肃,眼神犀利。
一场审讯就此拉开帷幕。
其中一名公安率先开口,语气沉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易中海,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儿来吗?”
易中海心里虽然慌得不行,但仍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我不知道啊,我一直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做事,能有什么错?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对易中海这般抵赖的无奈。
这时,另一名公安有些看不下去了,提高了音量,冷不丁的吐出“邮局”两个字。
听到“邮局”这两个字,易中海如遭雷击,瞬间脸色煞白,心里“咯噔”一下,他瞬间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栽了。
但他仍心存侥幸,想再挣扎一下。
他强装镇定的说道:“邮……邮局怎么了?我跟邮局能有什么关系?你们可别冤枉好人呐!”
审讯的公安冷笑一声,目光紧紧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到现在了你还不打算说实话?我们既然把你带过来,就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这么多年,何大清给家里孩子寄的钱,是不是都被你昧下了?”
一听真是寄钱的事,易中海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开始闪躲。
他强行狡辩道:“没有的事儿,我是帮柱子和雨水保管那些钱,他们年纪小,怕他们乱花,我这是为他们好……”
一名公安拍了下桌子,严厉的说道:“为他们好?你别再狡辩了!何大清寄钱的存根,邮局的派送记录,还有证人,证据确凿!
你打着照顾孩子的幌子,私自侵占他人财物,这是违法犯罪行为!”
易中海身子微微颤抖,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但他仍不死心的说道:“就算是我保管的,那也不能算侵占吧,我又没说不给他们……”
另一名公安严肃的打断他:“你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这么多年,何大清寄的钱,那俩孩子根本没收到一分。你自己说说,这些钱都去哪儿了?”
易中海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绝境,但还是不想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行,一时间,审讯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之后的时间里,无论这两名公安如何审讯,易中海始终低着头,紧闭双唇,不再吐露一个字。
此时易中海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绝不能轻易承认。
只要咬死不承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旦松口承认,那可就彻底没了翻身的余地。
他笃定自己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回到四合院。
到时候,只要老伴来探望,他就能设法让老伴去找后院的聋老太太。
在他心里,聋老太太人脉广、关系硬,以她的能力,把自己保出去应该不是难事。
只要能躲过这一劫,以后再从长计议。
想到这儿,易中海心里竟生出一丝侥幸,尽管双手被铐着,仍微微挺直了些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