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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刚落地,引擎余震还在舱壁上颤,舱门打开的瞬间,嘈杂声就涌了进来。

乘客们纷纷起身,座椅靠背 “咔嗒” 响成一片,有人揉着腰哼唧,有人扯行李箱互相撞着肩膀往出口挤。

“可算到了,还是回家好!”

“是啊,外面待再久,听着这乡音心里就踏实。”

“赶紧走,我老婆在出口举着牌子呢,晚了该等急了。”

议论声里,JAcK 陈的助理先站起身,手臂横在座位前清通道,语气干脆:“让让,麻烦借过。”

JAcK 陈揉了揉眉心,他冲叶凡和伊莎贝拉点头:“一起走?”

叶凡颔首,拎起行李箱跟上。

三人走在头等舱通道里,身后乘客还在慢吞吞捡东西,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的通道里敲得格外响。

出了廊桥,机场大厅的人潮扑面而来 —— 红色指引牌上的 “国内到达”、电子屏循环的中文提示、路人聊天的沪市方言。

叶凡的脚步顿了顿。他目光扫过周围黑发黑眼的人,这种亲切感,是在异国他乡连梦到都抓不住的。

走到大厅门口,叶凡停下,转身对伊莎贝拉说:“伊莎,你自由了,再见。”

伊莎贝拉没拦他,就站在原地晃了晃手,嘴角勾着笑:“拜拜。”

叶凡转身融入人群,背影很快在拐角消失。

伊莎贝拉脸上的笑瞬间淡了,盯着那个方向,声音压得极低:“你别想甩了我。”

她掏出手机,指尖飞快拨号,电话通的瞬间,声音冷得像冰:“帮我留意一个人,他叫叶凡,在华国。”

电话那头顿了顿:“华国?我们在那边的线断过,很难查。”

“我加钱。” 伊莎贝拉直接打断。

沉默了几秒,那头松口:“行,有消息立刻发你。”

伊莎贝拉挂了电话,抬头就看见 JAcK 陈的助理站在不远处。

她挑眉走过去:“你们还没走?”

“陈哥在车里等,说你可能需要帮忙。” 助理侧身让开,指向大厅外的黑色轿车。

“VIp 通道清好了,直接走,记者快到了。”

伊莎贝拉往车的方向瞥了眼,没动:“他为什么帮我?”

“陈哥说,出门在外,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助理语气淡。

“车等久了,容易引人注意。”

伊莎贝拉咬了咬唇,跟着助理往外走。

黑色轿车的车窗降下,JAcK 陈的侧脸在阴影里:“上车,送你去市区。”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刚关上车门,就听见 JAcK 陈的声音:“你的老公怎么把你甩了?”

伊莎贝拉猛地转头:“他有事!”

JAcK 陈笑了笑,他没回答,只抬手指窗外:“看,那是沪市的街景。”

伊莎贝拉顺着他的手指看出去,马路上车水马龙,霓虹招牌在暮色里亮起来,全是她看不懂的汉字。

她忽然想起叶凡刚才驻足的眼神。

那是一种 “根” 的感觉,一种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拥有过的东西。

另一边,叶凡刚坐上出租车,他抬手敲了敲驾驶座靠背:“师傅,和平饭店。”

司机手里的方向盘猛地顿了下,后视镜里的眼睛瞬间瞪大,随即笑成月牙:“哎哟!和平饭店?您这是商务出差还是旅游啊?”

嘴里问着,手已经麻利打了转向灯,心里直犯嘀咕 —— 这地儿住一晚抵他半个月收入,今儿是拉着大人物了!

叶凡靠在后排:“你怎么看出来我是国外回来的?”

“嗨!开出租二十年,阅人无数!” 司机拍了下方向盘,语气满是骄傲。

“您身上那股劲儿,说话的调调,跟咱本地待久的不一样 —— 透着在外头闯过的利落劲儿!”

叶凡勾了下嘴角,目光飘向窗外掠过的 “老正兴” 招牌:“确实,几年没回华国了,想问问,现在有哪些值得去的地方?”

“几年没回?” 司机嗓门提了点,掰着手指头数。

“那您得逛豫园!现在修得比以前气派,晚上灯一亮,跟画儿似的;住和平饭店正好,推开窗就能看黄浦江,晚上吹江风舒坦!对了,老城隍庙小笼包还排队,我给您说个不排队的分店,就在……”

他边说边从仪表盘下摸出个旧本子,飞快记了串数字。

司机话匣子收不住,从老弄堂讲到新地标,连哪家生煎包底最脆都讲得清楚。

叶凡没多插话,只偶尔 “嗯” 一声。路过一条老弄堂时,他突然开口:“慢点开。”

盯着弄堂口的老槐树,指尖攥紧拉杆 —— 以前他家弄堂口,也有这么一棵。

司机顺着他的目光看:“这弄堂有年头了,里头还能闻着煤饼香呢!”

“您这次回来,是探亲还是……”

叶凡:“找个人。”

出租车正等红灯,一辆黑色兰博基尼从旁驶过,车身上的亮片贴纸在路灯下晃眼。

刚变绿灯,兰博基尼突然猛打方向切过来,司机眼疾手快踩死刹车,方向盘往旁拧半圈,轮胎蹭着地面躲过。

“妈的这些富二代!开个破跑车就横冲直撞!” 司机拍了把方向盘,唾沫星子溅的到处都是。

兰博基尼里的男的探出头,染着黄毛的脑袋歪着:“老东西,会不会开车?”

没等司机回嘴,兰博基尼突然加速,斜插过来拦在出租车前,轮胎擦地的尖叫刺得人耳朵疼。

车门 “哐当” 推开,黄毛拎着棒球棍下来,棍头在地上敲得 “笃笃” 响。

女的穿超短裙,靠在车门上冷笑,骷髅头手链滑到手腕:“刚才不是挺横?下来!”

司机攥紧手机:“妈的,碰到疯子了,我要报警!”

司机连忙对着警察把出事的地点说了一遍。

叶凡盯着窗外的棒球棍,手按了开门键,无奈摇头:“那我就在这下吧。”

司机愣了愣,连忙说:“这钱就算了,您赶紧走,别沾麻烦!”

叶凡推开车门,摸出一百块扔在副驾:“哪能让你白跑,辛苦钱。”

司机刚要喊 “谢谢”,远处引擎轰鸣声炸过来。

五辆跑车冲过来,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转眼把出租车围得密不透风。

凌晨的马路没几个人,黄毛掂着棒球棍走近,鞋跟踢着路沿石。

“想走?刚才不让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目光扫过叶凡一身名牌的修身西服,带着金丝眼镜,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的脚步顿了下。

叶凡目光扫过跑车。

司机在车里急得拍方向盘,悄悄从脚垫下摸出扳手,嘴硬道:“我儿子是交警,你们别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