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眉头一皱,点头道:“你说。”
“是这样……”
林白将昨夜鱼幼阳发现传音令被窃听一事悉数讲了出来。
蛇将和虫将两个研究大佬十分惊讶,同时问道:“此话当真?!”
林白点头说道:“鱼幼阳应该没有说谎,只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入侵传音令。我怕这个问题导致军事机密泄露,故此提出。”
众人露出了严肃的目光。
蛇将沉思片刻,对林白解释道:“群聊传音令采用固定信道发送技术,无论入侵者使用何种办法,声音都不会发送到固定信道以外的地方,这点你大可放心。”
“林白提的问题很好,怀中的技术实力还是可以的。”大将满意的点头,“好,下一个议题,英雄,你来说一下中线推进情况。”
“是……”
林白坐下,一边听秦英雄讲述中间推进战况,一边回想传音令被监听的问题。
根据蛇将和辰虫的表现,他们并没有否认被监听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或许存在某种技术或者方法可以监听传音令。
但是奇怪的是,大将却对此没有深究。
而且……大将也在咳嗽,就是鱼幼阳描述的那种夹杂着停顿的咳嗽。
难道监听者是大将???
不会不会,大将怎么可能无聊到监听人家小两口私密聊天呢。
嘶……不好说!万一他有这种癖好呢?
“……林阳府被蝠妖占据,擅长飞行,喜欢在空中发动攻击。”
“我方攻城必然遭到来自上空的攻击,虽然妖魔修为不高,但我方无法发动有效的进攻,因此林阳府迟迟无法攻下。”
听了秦英雄详述战况,石大将颔首:“各位都听到了,中线的问题在于妖魔擅长空中攻击,时人,你向大家解释司里的方案。”
夏时人站了起来:
“根据中线产生的问题,司里做出三项决议。”
“一,抽调各军擅长远距离及飞行功法的镇魔使,借调中线。”
“二、五门电磁炮调入中线优先使用。”
“三、指派牛将李半蒿支援中线。”
李半蒿奇怪的指着自己,“为什么是我?”
大将点头,“你擅长重力,对伏空中妖魔有奇效。”
李半蒿挠了挠头,一脸疑惑的样子,“话是如此,可我操控的范围不大,对付一群妖魔收效甚微啊。”
秦英雄笑道:“哪能让你亲自上战场呢。这林阳府的妖首也是蝠妖,速度快,颇为难缠。你作为秘密武器,关键时刻出手即可。”
大将淡然一笑:“半蒿清楚了?下一个议题,也是最后的议题。江春水,你来说。”
江春水站了起来,瞥了一眼秦英雄脸上的疤痕,说道:
“南线推进至三源县附近,这三源县由三个县组成,妖魔占据互为掎角之势,我方虽然正面实力碾压,但敌人龟缩不出,我方攻其一县就会遭到另外两县袭击。南线带兵之人只有我一个,需要额外的将领支持。”
大将淡淡一笑:“此事已经分析,其他两线抽不出来人手,司里决定,让林白去支援你。”
“我?”林白一脸疑惑,“我只有两千五百人,春水姐一万五千人,差距有点大吧……”
大将眼睛一眯:“谁说你只有两千五百人了?”
林白:???
大将解释:“陆千鹏现在无心带兵,所以京城镇魔司两千人马也归你调遣。有这四千五百人,帮助江春水应该不难。你们二人尽快商定办法,早日攻克。按照计划,三源县之后,就是要解救乐家堡。”
林白点头,“好。”
……
会议结束后,林白离开镇魔司,顺便去天香楼去取酒。
路上,接到了鱼幼阳的传音令。
“静香死了,尸体被人丢在天香楼门口。我现在在街道巡捕房。”
林白一愣,没有多问,赶紧来到天香楼附近的巡捕房。
李长风和鱼幼阳在门口等候多时。
“怎么死的?”林白皱着眉头问。
“应该是虐待致死。”鱼幼阳面色铁青。
“虐待?……是李真?!”林白猜测道。
“应该是他。”鱼幼阳板着脸点点头。
“看过尸体了?”
“不,还没有,这不等你一起么。”
三人进入尸体房。
不到片刻,三人呕吐着退了出来。
“这特么是人干的?”林白拍了拍胸口,脸因干呕而憋得通红。
“李真是真畜生。”李长风扶着墙骂道,“没人告诉她远离那个疯子吗?”
“说了,她不听。这是尸检报告。”干呕的鱼幼阳从怀里抽出一张白底黑字的纸张,递给林白。
林白扫了一眼,尸体的描述和仵作推测。
破碎的王冠嵌入头骨里,沾血的披风攥成一股绳缠在脖子上,衣不蔽体,浑身上下多有青紫之痕。
骨碎,骨折,骨裂,数不胜数。
显然,这位花魁死前受到了极端残忍的虐待。
但并未见修炼者使用功法造成的特殊伤痕。
“还有这个。”鱼幼阳又从储物袋取出一个包裹,展开一看,里面是一枚破碎的酒杯碎片。
“这是酒杯碎片,也是她身上的?”林白表情凝重。
“从下体里发现的……李真,这是在挑衅我们。”鱼幼阳咬牙切齿道。
“这么个大活人,就没人看到什么线索吗?”李长风问。
鱼幼阳说道:“昨天典礼结束后,静香收到了李府的邀请,便独自乘车前去了。隔日,尸体便在天香楼前被人发现。”
林白点头:“既然事实清楚,天香楼又归都察司管辖,何不直接拿人?”
鱼幼阳摇头,“凌晨有人看到,静香乘坐马车离开了李府,而且还对附近巡逻队打赏了银子,她亲口说是李真李公子给的。”
林白惊讶:“巡逻队的人确定是她?”
“确定,而且是近距离看到了静香,巡逻队有人参加了典礼,可以证明静香的妆容和服装,都和当天典礼的一模一样。赏银也是静香亲手交到他们手里。”
林白前思后虑,想不通李真的手段,最后忍不住问:“你爷爷呢?他是都察司司长,不能不管吧?”
鱼幼阳冷笑一声;“我爷爷很愤怒,不过他愤怒的是我没有乖乖念书。”
“他并不介意死了一个花魁,反而认为,我因为花魁惹恼了李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接着鱼幼阳无奈叹息一声,“过了今天,我就得回去关禁闭去了。”
“对不起,鱼兄弟……”李长风满怀歉意。
“哎,见外了。只是在家待几天不出门而已,过几天等爷爷气消了我还是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