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库什受到戴维斯的煽风点火,更是怒不可遏。
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挑衅,竟然挥拳就朝着李承焕的脸砸去。
“滚开!离我妻子远点!”
然而,他的动作在李承焕眼中慢得如同蜗牛。
李承焕甚至没有大幅度的闪避,只是轻松地一抬手。
就精准地抓住了贾库什的手腕,微微一扭。
“啊!”
贾库什顿时痛呼出声,感觉手腕像被铁钳夹住,骨头都要碎了。
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脸上露出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养尊处优,何曾经历过这个?
“库什纳先生,冲动是魔鬼。”
李承焕的声音依旧冰冷平淡。
“尤其是在你没有弄清楚情况,并且实力远逊于对方的时候。”
一旁的戴维斯见状,吓了一跳,但嘴上更贱了。
“混蛋!你敢动手?!保安!保安呢!把这个野蛮的东亚佬抓起来!”
李承焕目光一转,如同冰冷的刀锋瞬间锁定戴维斯。
没等戴维斯反应过来,李承焕空着的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般挥出。
“啪!啪!”
两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戴维斯的脸上。
力道之大,让戴维斯直接被打懵了,踉跄着后退好几步。
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精心打理的发型和眼线都乱了。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李承焕,尖声叫道。
“你……你敢打我?!你这个低贱的……”
“低贱的人是你,戴维斯·马库斯,”李承焕打断了他的尖叫。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和精准的打击力。
“你一个出生于铁锈地带的社会底层。”
“父亲在你一岁半时离家出走,母亲莎朗·马库斯,吸毒成瘾。”
“多次因精神问题入院治疗,无法履行监护职责。”
“你由外祖父母在米德尔敦的拖车屋里抚养长大,连高中都差点没读上……”
李承焕每说一句,戴维斯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眼中的惊恐就多一分,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阳光下。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缺乏父母管教、在拖车公园长大的乡巴佬,”李承焕的语气充满了极致的嘲讽。
“是谁给你的勇气和资格,在这里对一个城市的市长、一位受邀而来的客人评头论足、甚至进行种族攻击?”
“就凭你脸上那层可笑的、试图掩盖你卑微出身的粉底和眼线吗?”
“你……你胡说!你调查我!你这是污蔑!”
戴维斯气得浑身发抖,羞愤欲绝。
他最忌讳、最想掩盖的出身被对方如此精准、如此无情地当众撕开。
这比那两巴掌更让他难以承受。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很清楚。”
李承焕松开痛苦不堪的贾库什,如同丢开一件垃圾。
贾库什捂着手腕,又惊又怒地看着李承焕,却不敢再上前。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特雷普去而复返,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快步走来。
他看到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女婿一脸痛苦。
好友戴维斯脸颊红肿、状若疯狂。
女儿坐在长椅上脸色难看。
而李承焕则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气场强大。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闹哄哄的成何体统!”
特雷普皱着眉头,不满地吼道。
“爸爸!他……他打我!还污蔑我!这个野蛮的东亚人!”
戴维斯如同看到了救星,立刻哭诉道,却下意识地避重就轻。
贾库什也铁青着脸告状:“他对我动手!还……还对伊万卡图谋不轨!”
特雷普看向李承焕,眼神带着询问,但并没有立刻发难。
他现在视李承焕为重要的金主和“知己”,不会轻易翻脸。
李承焕淡然开口:“特雷普先生,只是一场误会。”
“伊万卡小姐不慎扭伤,我施以援手。”
“库什纳先生和这位……戴维斯先生,似乎产生了某些不必要的误解。”
“并且率先使用了侮辱性言辞和肢体攻击。”
“我只是进行了必要的、有限的自卫和……事实澄清。”
伊万卡也立刻附和:“是的,爸爸,是这样的。”
“李市长是好意,是贾库什和戴维斯太冲动了,尤其是戴维斯,他的话非常过分!”
特雷普人老成精,看看女儿的态度,再看看李承焕的平静和贾库什、戴维斯的狼狈。
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他现在仰仗李承焕的财力和支持,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得罪金主。
他立刻板起脸,对着贾库什和戴维斯呵斥道。
“够了!李是我的贵客!更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
“贾库什,你的修养呢?戴维斯,管好你的嘴!立刻向李道歉!”
“爸爸!”
贾库什难以置信。
“唐纳德!”
戴维斯也尖叫起来。
“道歉!”
特雷普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贾库什看着岳父严厉的眼神,又感受到手腕的余痛和李承焕那深不可测的目光。
憋屈地低下头,含糊地说了句:“Sorry。”
戴维斯则气得浑身发抖,但在特雷普的威压下。
最终也不得不极其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I'm sorry”。
眼神却如同毒蛇般盯着李承焕。
特雷普这才转向李承焕,脸上挤出笑容。
“Lee,真是抱歉,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都是我管教不周。”
“无妨,一点小插曲,不会影响我们的大局。”
李承焕大度地摆摆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的目光若有深意地扫过贾库什和戴维斯,尤其是在贾库什身上停留了一瞬。
这条鱿鱼,看来是留不得了。
伊万卡这样的女人,理应匹配更强大的伴侣。
李承焕心中冷然,一个计划悄然浮现。
特雷普见李承焕没有追究,松了口气。
立刻招呼医护人员来给伊万卡检查脚伤,并亲自陪着李承焕离开球场,继续商讨“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