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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红岩镇待了几天,不等家里催促,边婳就踏上了返回肃州的路途。

正好家里人都在,见了她都围了上来,说她瘦了的,说她营养不够的,总是就是觉得,还是在家最好。

等到了饭点,果不其然,一大桌子的硬菜。有肃州的当地特色,也有五湖四海的大菜。

酱香棒骨肉,蒜香排骨,红烧肉,八珍豆腐,剁椒鱼头,清蒸鲈鱼,烧鳗鱼,辣椒炒肉……真是数不胜数。

边婳刚回来,平时最得闲的苏容麒就坐不住了,“妹啊,跟哥出去遛遛圈呗,每天这么待家里,你要长蘑菇了。”

“二哥,我一年到头在外头奔波的时间,可比在家里躺着的要多呢,你自己去吧。”

边婳转了个身,背对苏容麒。

可谁让苏容麒脸皮厚呢?贴着人左右晃悠,最终还是把人带出了门。

“哟,妹妹也来了!快快快,拿饮料拿饮料。”

苏容麒的那群朋友都是知道边婳的,见人来了,都起身招呼,零食饮料,成堆地放在她面前,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谢谢谢谢,够了够了!”

黄昏落日,天边是橙红色的光彩,烈日灿烂,缓缓从天际线落下。

白色的天幕透出那逐渐消散的橙光,直到蓝紫色的天空显现,配上天幕上缠绕着的黄色暖灯,在晚风的轻抚下,显得温馨又放松。

再加上是工作日的夜晚,整个露营草场上,也没几个小团体,零零散散的,互不打扰,又在这夜晚平添了几分静谧。

一群人先是打打牌,大伙有输有赢的,又接着聊着最近身边有趣的八卦,倒还真是个快乐的聚会。

“哎?邓海逸怎么上个厕所去这么久?这边旅游厕所也就几百米吧?”不知是谁突然发现,刚去上厕所的小伙伴迟迟未归,出言提醒了一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才意识到是有些时间了,少说也得有二十分钟了。

“我去看看吧,刚好水喝多了,我去厕所。”苏容麒起身道。

“我也一起。”边婳坐着的是张偏矮一些的椅子,于是举起手,示意自家二哥拉一把。

苏容麒用力一拉,揽着边婳对众人道:“走走走,你们先玩着,这地方啊,咱们都来了无数次了,肯定没啥大事。”

说完,就带着边婳朝着小坡下走。

这一路虽然有些昏暗,但是照明的路灯倒是都亮着,只是间隔有些稀疏,所以不太清晰。

再加上那些灯都是仿古的石柱灯,光源被石头装饰的外立灯罩挡掉了不少。

不过夏日里,这种灯倒不太容易吸引蚊虫。

大约走了四五百米,就看见厕所的指引标志了。

两人各自走进,又走出,然后面面相觑。

“二哥的朋友不在厕所里吗?”

“厕所里一个人都没有,坑里我都看了,都没人。这家伙跑哪里去了……”说着,苏容麒拿出手机,拨通了邓海逸的电话。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突然变得漫长……铃声终于结束,电话那头传来冷冰冰的“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苏容麒无奈,又打了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我靠,这家伙不能出什么事吧?”

惊呼之下,他也不知是受了什么驱使,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家妹子。

边婳被他这么一看,也有些微愣,好一会才试探道:“那……二哥你要么给我报三个数呢?随便什么数字都好。”

苏容麒微微皱眉,很快报出了三个数字。

边婳抬手,大拇指在几个手指上来回轻点,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用那电子指南针转了转,就指着厕所侧边的方向,示意苏容麒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没走几十米,那路灯就已经完全不见了,两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勉强照亮前路。

“我记得以前这里是垃圾场吧?”边婳走着,突然涌入一段小时候的记忆,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后来就处理填平,又搞了这个露营场,这一片周围也都变成了生态区。”苏容麒很快答复。

但又走了几步,苏容麒突然扯住边婳:“妹啊,这里不能有什么那个……”

“应该不会有什么,垃圾场而已,估计是被什么路过的给迷了眼,找到人就好了。”边婳轻轻拍了拍苏容麒扯着自己的手。

只是这话让苏容麒更是害怕了。“妹啊,你得保护我啊!你这两手空空能不能行啊!”

这微微的哭腔可把边婳逗乐了,“没事的二哥,放心,啊~”

说完,就反手握住苏容麒的手,一起往前走去。

“哎,那里那里!妹,那里是不是有个人??”苏容麒突然一阵激动,拽着边婳的手喊了起来。

在两人所走的小路左侧,有一座光秃秃的石板桥,那桥下看着是一条小河道,只是里面没有水。

那河道边缘,似乎歪七扭八地倒着一个人。

两人赶忙跑了过去,还真是邓海逸。

边婳抬起他的头部,确认呼吸脉搏后,便用力掐着他的人中。

本来这一阵奔跑,又是夏日里的夜晚,怎么都该是有些发热的。

但蹲下才这么一会,边婳只觉得背后发凉。但她手上忙着按压邓海逸的穴位,一是抓紧让他醒过来,二是让魂能够稳住。

“二哥,这边碎石块什么的,你捡起来往那个桥上丢,然后有什么脏话你就死命骂,人没醒你千万不能停,快。”

苏容麒哪里知道为什么,反正自家妹子开口了,照做准是没错。

二话不说,他就开始拿起这干涸河道里的碎石块,一块又一块地往身后的石桥上丢,一边丢,一边骂着。

几分钟的时间,那是一刻不停歇,他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要丢脱臼了,喉咙也有些冒火星子了。

“醒了醒了。二哥,可以了!”终于等到边婳这声停止的指令,苏容麒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鬼啊!有鬼!!!”邓海逸悠悠转醒,先是迷茫了一阵,然后看见边婳和苏容麒望着自己,直接扑到了最近的边婳怀里,高声喊叫。

苏容麒一愣,这还得了?爆发出一股力气,一把就把邓海逸给拽开了。“给我松手!往我妹身上扒拉什么呢你!”

边婳又上手摁住了邓海逸头部的穴位,好一会,人才安静下来。

这一问,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邓海逸上完厕所,正打算走呢,就看见这边的小路入口有个姑娘,那姑娘看着像是在给他招手。

倒也不是他好色,就是觉得这大晚上的,一个小姑娘在这黑黢黢的地方,不能有什么需要求助的吧?

这一上前,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明明知道眼前没有人了,但刚想挪动步子离开,那姑娘的模糊身影又出现了。

就这么一路跟着,就到这里了。

“好在这河道里没有水,不然就算是浅滩,你这面朝下也得给你淹死!”苏容麒听完,那是一阵后怕。

邓海逸却还是哭丧着脸,“兄弟,我这是命大!这河道里是有景观水的,只是最近截流,不然我真死了呀!”

说完,又对着边婳哭喊:“妹妹,救救我!我不能有啥事吧?”

“没事。放心。”边婳伸手轻拍邓海逸的后背。

当即她就决定今晚把邓海逸带回家,等过了今晚,一切就好说了。

三人回到露营地的时候,一群人都感受到了不对劲,但谁也没多问,只是一味地收拾了东西,各自回家去。

邓海逸大约凌晨时分,突然就起了高热,吃了退烧药,又请医生来挂了点滴,都没有半分好转。

边婳看着邓海逸烧得通红的脸,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让苏容麒守着邓海逸,自己则在房间里布下一个简单的法阵。

红绳绕床,安神固魂,两张符纸放在邓海逸的胸前和手中,避免有什么应对不及的时候。

她想,这种情况无非是怨念太深,一直徘徊在人间,想拉人作伴罢了。

边婳从家里搬了大半袋生米到房里,又往里头丢了一堆黄豆、赤豆,还有一把朱砂。

戴着手套豁楞了一会,就开始往邓海逸身上撒。

她撒的速度很慢,间隔时间很长,等手里的半袋米撒完了,一个小时都过去了。

掀开被子,邓海逸胸前的符纸一切正常,脚底的那张符纸,边缘有些微微变灰。

“应该温度不那么高了吧?”

“还真是降了点!”苏容麒用耳温枪测了,果然已经从三十九度五,降到了三十八度。

第二天早上,邓海逸就一切正常了。

边婳交代了一堆注意的事项,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可邓海逸听完,说什么都要在苏家待一段时间。

邓家知道了这事,也是大包小包地上门来道谢。

最后,邓海逸如愿成为了苏容麒的室友。

估计也是受了惊吓,苏容麒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提要出门,邓海逸上头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家里的生意轮不到他,每天待在边婳身边,他只觉得安全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