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长刀和咽喉处的刺痛让顾陌寒来不及过多的犹豫,一旁的青鸾枪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只听得一声枪鸣,青鸾枪直接刺破空间,笔直地朝着陈屿而来。
如果这只是简单的一击或许陈屿不会惧怕,但枪尖五颜六色的仙气不禁让他皱了皱眉。
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火,冰,时间,空间,生命,还有黑暗?
其中还有一股陈屿感受不出的元素,但其中的威力很显然不容小觑。
纵使陈屿现在是半步尊者境,但面对仙帝巅峰的全力一击,他绝对不会托大。
要知道,能从众多天命之子中脱颖而出,陈屿一定有他自己的谨慎,他从来没有因为系统而狂妄自大。
眼看那杆长枪就要贯穿两人的身体,而不知何时,顾陌寒已经抓住了陈屿的手腕。
“猜猜看,这一枪,会不会杀了你呢?”
看着顾陌寒略带疯狂的笑容,陈屿心里一惊,他不敢赌顾陌寒这一击的威力。
想到这,陈屿手腕一翻,直接把顾陌寒的手腕甩开,下一秒便和顾陌寒拉开了距离。
见陈屿离开,顾陌寒心里松了口气,侧身握住青鸾枪的枪身,不屑道。
“陈屿,你就这点本事的话,不如自废修为,今日我留你一个全尸。”
顾陌寒体内的系统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嘴角一抽,在心里疯狂地骂着顾陌寒。
【你疯了!你真不活了吗!我们打不过他!】
面对系统在心里的谩骂,顾陌寒并没有停止嘲讽,但手中的细汗已经说明了他的紧张。
顾陌寒之前想过,想要战胜陈屿,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一招一式就能做到的,更别说半个小时后的自己了。
因此,顾陌寒决定直接剑走偏锋,他想通过激怒陈屿,给自己找到胜利的契机。
而这个契机,就是顾陌寒的阵法知识。
他必须在陈屿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精细精细再精细的布下一道杀阵,而且是一击必胜的杀阵。
要知道,顾陌寒的阵道造诣在系统的帮助下可是诸天万界的顶尖,可以堪比大道神明的存在。
顾陌寒在赌,他赌陈屿根本不懂阵法,他赌就算陈屿要学,也不是一呼一吸间就可以学习完成的。
正因如此,顾陌寒的布阵更加谨慎,在刚才的嘲讽中,顾陌寒无意地扯破了几道空间裂隙,其实是在为阵法埋下伏笔。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很明显,陈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但让顾陌寒不得不佩服的是,这个家伙是真的谨慎,居然能从那种愤怒的状态下冷静下来。
想到这,顾陌寒不由得感到背后发凉,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由得顾陌寒多想,陈屿的周身忽然散出一股阴冷的气息,强大的领域瞬间覆盖了整个天空。
“你以为,杀你我会留手吗?”
说完陈屿猛然举刀,只听得云层中霹雳一声,一道强大的天雷就落在了陈屿的刀上。
“喜欢躲,那就试试天雷的威力吧。”
话音落下,天雷如同雨点般朝着顾陌寒快速袭杀而去。
顾陌寒见状也是不敢耽搁,双眸一凝,眼前的空间迅速扭曲,直接发生了一阵剧烈的爆炸。
刹那间,爆炸的气浪席卷开来,顾陌寒被震得身形暴退,目光却十分坚定。
趁着这混乱时刻,顾陌寒手指飞速结印,一道道晦涩的符文趁机融入那些空间裂隙之中。
但剧烈的爆炸似乎并没有拦住陈屿,浓烟中再次出现了几道闪着蓝光的天雷,与其相伴的还有陈屿凛冽寒意的长刀。
顾陌寒心里早有准备,对于这一击反应极快,青鸾枪一横直接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紧接着,顾陌寒只感觉自己虎口一麻,手中的青鸾枪都险些被震飞出去,而他体内的五脏六腑也被这一刀的余波震得有些位移。
“噗!”
顾陌寒一口鲜血吐出来,没等反应过来,陈屿的一只手就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还以为多强呢,没想到只是个能说会道的废物罢了。”
“感受到了吗,这阴柔之力,已经融入了你体内的仙气之中,你的四肢百骸,都好似冻僵一般。”
经陈屿这么一说,顾陌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没能反应过来,而是自己的所有感官都因这阴柔之力变得迟钝下来。
紧接着,一股吸力从他的脖子上传来,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感到一阵晕眩,双手也不停的挣扎着。
而陈屿的手此刻就像是钳子一般,狠狠地擎住顾陌寒的喉咙,不停地吸收着他体内的仙气。
【他在吸收你的混沌之力,快想办法挣扎开,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感受到陈屿的动作,系统在心里不停地催促着顾陌寒,却因为无法出手急得团团转。
“对……对不起……”
顾陌寒努力清醒着在脑海中说出三个字,就当他要昏迷的一瞬间,一道光箭朝着两人快速射来。
陈屿自然是注意到了那道光箭,他眉头一皱,直接把顾陌寒朝着光箭甩了过去。
顾陌寒见状赶忙侧身一闪,光箭这才没有贯穿他的身体,漂浮在空中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险,差点就……就要死了……
顾陌寒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一个年迈的老者正站在不远处,而那人正是洛景山。
“两位阁下,这里是中州城的上空,我是仙道联盟的盟主,我希望你们能够停战。”
说这句话的时候,洛景山整个人都是颤抖着的,但他明白,他身上的使命和担子不允许他退缩。
陈屿听完洛景山的话后则是冷笑一声,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老东西,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陈屿!住手!”
顾陌寒见状心里一惊,刚想阻止,陈屿的身形就闪到了洛景山面前。
洛景山见状心里一惊,举起手里的长弓想要格挡,双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陈屿站在一旁,缓缓地擦拭着刀上并不存在的血迹,而洛景山的咽喉处却是多出了一道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