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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见。

陆争压下心里震惊,拉着府医先行离开,只留下朝雨和宋墨两人在屋里。

“什么时候中的毒?”

朝雨轻轻握住手臂上的旧伤,只留下了一道疤痕,“围猎的时候。”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宋墨盯着她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自己没有过多留意,还是气朝雨未曾告知他们。

窦昭进屋前就看到陆争陆鸣脸色很差的站在门口,问了之后就知道朝雨中毒的事情,进来看到两人都沉默不语,便出言说道,“我记得江南曾有一位游医,医术甚是高明,能将身中蛇毒闭气一日之人救回来,我现在便派人去找。”

宋墨沉默的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朝雨一个人,眼眶微红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宋墨去找了纪咏,纪咏懂得医术,又给朝雨治疗了这么多次,肯定知道她的身体。

可还是跟她一起瞒着宋墨。

宋墨进了景轩堂,看到纪咏之后就直接出手,旁边人想要动手却被纪咏拦住了,好在宋墨只是给了他一拳就没再打他。

“此毒名为怨憎会,中毒者往往撑不过一年,朝雨的经脉与常人有异,可以缓解毒性发作。我给她开的几个方子也都是抑制毒性的,定会让她性命无忧。”

宋墨把纪咏面前的酒壶拿走,自己灌了一口,“可有解毒之法?”

纪咏又拿了一酒壶,“雪灵芝,这世上唯有雪灵芝能制解药。”

雪灵芝只有辽东之外的雪山上才能采得,尤为珍贵,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才会生长一株,而且地势恶劣,极难找到。

“我现在派人去找。”

纪咏伸手拦住了他,“我已经找人去了,光有雪灵芝还不够。”

宋墨转身看着他,“为何?”

“药方早已失传,还是先找到始作俑者要到毒药,才好配置解药。”

纪咏与宋墨一对视,脑子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

宋翰。

之前狩猎时,宋翰就故意和景钰公主见面,那时朝雨也在,这是在纪咏知道朝雨中毒之后就找人去查了。

今日校场上比武,宋翰也是跟宋墨说了朝雨中毒之事才致使他分心,这也让宋墨对他有了怀疑。

一拍即合,两人直接深夜去了英国公府,以他们二人的武功来说,英国公府那群酒囊饭袋根本就不是对手,虽然宋翰投奔了庆王,但庆王在他产生真正的价值之前也不会多么在意他,但这两人的举动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宋翰听到门前有些动静,睁开眼睛攥着匕首就等在门后,宋墨进屋之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上一用力,就听见骨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就是宋翰的呼痛声。

“你做什么!你们两人!”

宋翰被一把推到地上,宋墨找了个位置坐着看他,纪咏则是出声问道,“药放在哪了?”

宋翰想到什么,忍痛笑道,“她是不是要死了?你们都着急了,看来宋琰的情况确实不好。”

纪咏笑着踩住宋翰的腿,“宋公子,现在回答我的问题,药在哪?”

宋翰抱着收拾的手想要推开纪咏的脚,眼神阴鸷的看着他,“纪大人,你忘了你是谁的人了?你难不成是要背叛庆王!啊!”

宋翰疼的冷汗直流,抱着断腿在地上抽搐。

宋墨已经去旁边翻找,纪咏也懒得再问,跟着一起翻找着。

一刻钟后,纪咏在墙上一幅画像的卷轴里找到了半包药粉。

宋翰看着纪咏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拖着伤腿向后退,直到后背顶上了石柱才停下。

“是这个。”

纪咏打开药包,缓缓蹲下,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这个药,是谁给你的?”

宋翰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包,瞳孔微颤,想要蜷缩着身体。

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宋墨沉默着从一旁的剑架上拔出一柄长剑。

纪咏手拿着药粉又靠近些,“不说?”

宋翰眼神里带了些恐惧,生怕自己的伤口粘上药粉,纪咏却也不用非要出一个答案,伸手摁住宋翰的脖子,大半药粉塞进了他嘴中,宋墨将水壶拿起来,直接倒在了宋翰的口鼻处。

宋翰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却未能挣脱半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恶狠狠的说道,“她会死!她一定会死!”

宋墨侧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纪咏则是拿着剑转身回去割了他的舌头。

“唉,本不想见血的,又要回去换一身衣服了。”

纪咏不在意的把剑撇到一边,宋墨带的人已经把外边解决干净,两人直接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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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我真的没什么事,你就让我出去看看吧,要不......你让碎月来见我一趟也行。”

朝雨把笔放到一旁,抄书抄到手腕都有些酸胀,自从宋墨知道朝雨中毒之后,像是和纪咏达成了什么共识,直接断了朝雨和外界的联系,铁了心让朝雨远离这些纷争,还让窦昭每日都来院中看着她。

窦昭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手里的账册,丝毫不为所动,“你如今呢就安心在家养好身体,外面的事情自有我与你兄长处理,纪见明说多劳多思会引起毒发,你若是再来一次便神仙难救,所以啊,你还是好好在家抄经书吧。”

窦昭指了指旁边的书架,“若是抄累了可以看看书,那边是我让素兰去书铺拿回来的现下卖的最好的杂文。”

朝雨坐回桌案旁,看着旁边叠成一摞的已经抄完的经书,又看了看虽然在看账本却时不时关注自己的窦昭,笑着叹了口气。

夜晚,朝雨一个人坐在长廊看月亮,宋墨回来之后先来看了朝雨,三人一起吃了饭。

这段时间,好像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把她当成瓷娃娃一样供着,朝雨自然能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呵护,但同时也多了些无可奈何的低落。

月亮高悬,身边多了一个气息。

纪咏提着两壶桂花酿走到朝雨身边,笑着看她,“怎么愁眉苦脸的,谁欺负郡主了?”

朝雨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准备起身回去,却被他拦住了去路。

“怎么,府门不让我出,现在屋也不让我回了?”

朝雨推开纪咏,进了屋就关上门,直接把纪咏挡在了门外。

纪咏叹了口气,委屈巴巴的说道,“这也不是我关的你啊......”

“那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纪咏走到旁边窗户前,刚先打开一个缝,就被朝雨用书册砸出了响,连忙求饶,“我错了,你别气,对身体不好。”

“纪见明,你还知道我生气啊。”

朝雨打开房门,看着除了纪咏以外,房檐和树枝上还有几个没来得及收回头的黑影,一把将纪咏拽进屋里关上了门。

树上的暗卫一脸迟疑的看了眼旁边的墙上的同伴,“这纪大人来了,还用不用通报啊?”

墙上的暗卫摇了摇头,“应该不用了吧,现在去打扰将军,反正我是不敢。”

屋里,朝雨冷着脸坐在主座上,看着站在面前笑得心虚的纪咏,“说说吧,你是怎么同我哥说的,现在竟然门也不让我出、人也不让我见,甚至还找这么多人看着我的。”

纪咏笑着往前走了半步,就被朝雨的眼神定在原地,“我就说怨憎会这毒最忌思虑过深、心绪变化,谁能想宋螳螂比我还狠......”

纪咏的声音越来越小,朝雨站起来拉着他走到书桌前,拍了拍堆成一摞的纸张,上面写着一遍又一遍的经文。

“你知道我这几日是怎么过的吗?”

朝雨咬牙切齿的看着纪咏,他却拿起一张笑嘻嘻的说道,“还是你写的字好看。”

“嘶~”纪咏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握住了朝雨掐在自己腰间的手,“手下留情啊。”

纪咏看着朝雨又不说话了,没提着酒壶的手拉着朝雨的衣袖摇了摇,“我们也是怕你出事嘛,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下个月一定就可以出去了。”

朝雨看着纪咏的眼睛,“你们瞒着我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