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也一样很混乱啊,比大陆内部更混乱,执法人员居然都这么懈怠,就这么简单就混进来了。”文砯叹息道。
文砯搬了把躺椅,打着伞,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早在上船之前,他就给这些人一人发了一块怀表,校准时间,就等着到了约定行动时间就暴起发难。
自己之前挂脖子上的一大串金子,也全都分发下去大赏三军了。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独立策划一起恐怖暴动,心里居然有点小激动。
“你干的这些事,在我们那个朝代,可以被处以死刑好几十遍了。”镇魂伞下,谢必安现身合上伞,平静道。
“我干的很过分吗?”文砯问道。
“过分啊,在剡溪亭攻击当地执法系统;王台亭参与武力夺权,策划政变;轻薄脸上有疤的姑娘,给人家扒个干净;阿罗赖纵容手下屠岛,劫掠周边;塔拉瓦城的金库也被你洗劫;现在......”
“前辈,你这就......确实,这些事都太不光彩了......”
文砯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嘿嘿,这不都是为了生存嘛。而且,那些事情也都是有原因的。”
谢必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这些事情暂且不提。你这次策划的行动,风险极大,你可有万全之策?”
文砯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前辈放心,我已经做好了周密的计划。只要一切顺利,我们一定能成功控制这艘船。”
“希望如此吧。”谢必安道。
此时,船上的气氛有些紧张。文砯的手下们都隐藏在暗处,等待着行动的信号。文砯则坐在甲板上,看似悠闲地吹着海风,实则心中也在暗自盘算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临近了约定的行动时间。文砯看了一眼怀表,站起身来,高叫了一句:“我要面见船长。”
“先生,我是这艘船的大副,你找船长有什么事吗?”
“有,很重要的事,有海盗混上了这艘船,我要向船长报告。”
大副闻言,脸色一变,他显然没有料到文砯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了镇定,狐疑地看着文砯:“海盗?你确定吗?这艘船上可都是经验丰富的海员,海盗怎么可能混得上来?”
文砯故作焦急地说道:“我亲眼看到的,他们伪装成了客商,混进了船舱。我是担心船长的安全,所以才急着来报告的。”
大副皱了皱眉,他显然对文砯的话半信半疑。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非同小可,万一真的发生了海盗袭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去通知船长。”
说完,大副便转身离开了甲板,朝着船长的舱室走去。文砯也跟了上去。
船长室的门并未反锁,大副还想敲门,却被文砯一脚踢开了门,一位身着华丽制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立马就从床上弹到了地上。
他目光锐利停留在了文砯的身上,眼神里填充着厌恶、不耐烦。
文砯迎上前去,微笑着说道:“船长先生,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和您报告。”
船长皱着眉,似乎对文砯的突然造访感到有些不悦。
船长室里的大床上,还躺着一个女孩,估计十五六岁,看着身材都没有长开,小小的一颗豆芽菜,她就缩在被子里,身体一抽一抽的抽泣着。
“什么事?”船长衣衫不整,看起来刚从那女孩身上爬起来,语气有些暴躁。
“有人要杀你,船长大人。”文砯叫道。
在船长身后,已经出现了村正的镜像,手中的短刀突然捅入他的后背,刺穿琵琶骨,文砯也自灵海唤出谢必安。
“摄魂散魄。”谢必安手中罗盘震颤,几乎瞬间就让大副和船长失去五感。
“幻魂缭乱杀。”八条谢必安的分身手执镇魂伞,陆续击出,瞬间就杀死了大副,好色的老船长散魄效果还未结束,加上被刺穿琵琶骨,体内灵力不畅,护体罡也不能维持,也被一击秒杀。
两人已死,文砯走出房间,自腰间摸出一个爆竹,点燃丢了出去。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文兄弟已经得手,我们得对这些商人施压了。”铁老二连同他的手下,在左臂上扎上红布条,免得误伤,然后便各执兵刃,四处扫荡起来,但凡有敢反抗的,都被乱刀劈死。
文砯并不关心铁老二手下的死活,在杀死船长和大副之后,就把村正美间派出去援助他们,然后便朝着床上的小孩喊。
“嗨,那丫头,衣服穿好,站起来答话。”
女孩颤抖着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文砯。她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了瘦弱的肩膀和手臂。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文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告诉我,是谁把你带上这艘船的?”
女孩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回答道:“我……是……是被船长买来的……”
文砯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女孩:“擦擦眼泪。”
小花接过手帕,泪眼朦胧地看着文砯,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会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
“我能跟着你吗?我什么都可以学的,大哥哥,我家人都被杀死了,求你了,带着我吧。”
女孩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和绝望,她紧紧抓着文砯的衣袖,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文砯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女孩瘦弱的身躯和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悯。他知道,将女孩留在这艘船上,她很可能会再次落入魔爪。
“好吧,你跟着我。”文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头了。
“叫什么名字?”
女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文砯会这么直接地问她的名字。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回答道:“我没有名字。”
文砯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窗外,此时铁老二和他的手下已经开始和船上的武装开始交战了,短时间之内难以结束。
“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出去处理一些事情。”文砯对女孩说道。
这场动乱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在“涤魂荡魄”的铃音在船上晃荡了几个来回之后,那些护卫队的成员也就都被抓住破绽,全部被砍翻了。
“文兄弟,和你计划的一样,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了整艘船,有反抗能力的都被杀死了。”铁老二抹了把脸上的血,兴奋道。
“没有投降的吧?”
“有,不过我们不接受投降,投降的也杀了。”
“干的不错。”
“对了,刚刚船上那诡异的铃声,是你搞出来的动静吗?”
“是啊,我提前给你们准备了护身符,保你们不受铃声伤害,有没有起效果。”
“当然有效果啊,那铃声一响,那些护卫队就跟嗑药了一样发疯,我们的人一点影响都没有。”铁老二笑道,“这次行动都仰仗你了,要不是你,我们也不敢搞这么大动静。”
“好了,可以让兄弟们分钱了。”文砯笑道。
“那你的那份......”
“不要急,这船上的钱我们又全搬不走,我在登陆的时候随便抓一些就行了。”文砯招招手,“安抚一下我们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别让他们在恐惧之下搞出些什么乱子哦。”
“安抚俘虏......我明白了......不老实的都杀了。”
“对了,在棋牌区有个戴面具的家伙,我们对他无礼的人,都被杀了。”
“我去看看。”
文砯穿过纷乱的人群,棋牌区已经一片狼藉,几个手下倒在血泊中,他们的伤口整齐划一,显然是一击毙命。他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显然是个高手。
他缓步走到棋牌区,环顾四周,在一张赌桌前发现了那个戴面具的人。他正静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副扑克牌,仿佛周围的一堆死人都与他无关。
“你是......”文砯刚想试探一下,可是一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就发不出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