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砯闻言心中一震,“老伯,你说的这个岛主,是什么人啊?”文砯试探性地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敬畏的神色:“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他很厉害,比这座岛上最早的居民还要更早生活在这里,我们岛上的人都很怕他。不过,他一般都不会对我们下达指令,也不会见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住什么岛上的地方,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存在罢了。”
夜幕降临,文砯向老人道:“老伯,天黑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有什么事我明天再向你叨扰。”
老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文砯望着老人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感慨,“果然啊果然,有元走遍天下,无元寸步难行啊。”
回到客栈,独自坐在客栈的窗前,文砯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他隐约感觉到,这里距离瀛洲已经很近了,自己需要找一个能进入瀛洲的方法。
“老姐啊老姐,等你全副武装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进去找到长生术了。”
徐林自离开商船,溜达到大岛后,放出康、张、姚、李、郭申、直建,直奔各个山头,吊诡的是,他没有找到任何一处记忆中奇怪的泉水。
那口泉很奇怪,徐林记得,它外面看上去和其他正常泉水一般无二,但沿着水流往里,泉水会越来越深,山洞内也会更狭窄,一人通行也会显得拥挤,水下岔路极多,一不小心就会被卡住,葬命在下面。
运转灵力也不顶用,这些山体内部大多都是锁灵石碎屑,水里也溶解了不少锁灵石物质,灵力在这里会受到极大的压制。
侥幸过了水下通道,等到豁然开朗之后,就得潜入幽深的水下,触碰到水底后就能重见天日,在这里,将会看到浮在头顶的黑色水流漩涡状奔涌,要想出去,只能再次和死神水下共舞了。
“许是运气不好,泉眼未开,看来还是来的早了,得去镇子里住一段时间了。”徐林搜寻了一圈,失落的想到。
以后数日,徐林每天都会出门进山一趟,和喜欢餐风宿水、桀骜猖狂、独来独往的离火不同,徐林更喜欢找客栈下榻,然后去茶坊酒楼听一下奇闻轶事。
离火太孤僻狂躁了,迟早会出事的。徐林不止一次的劝告过他。
“咚咚”的一阵敲门声响起,文砯打开门看的时候,只见徐林手里捏着几张符,两个小铃铛。
“以后再玩这种小把戏,我会打死你的。”徐林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凌冽的杀气弥漫开来,文砯差点被吓得瘫在地上。
“神灵,还是兵家......”
文砯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林冷冷地看着他,不屑道:“你大可以继续装傻,如果这些窃听的小东西再出现在我房间,你一定会死。”
“我明白了......”
文砯心中惊骇万分,他没想到自己暗中布置的手段竟然被徐林轻易识破。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恭敬地说道:“前辈,我绝对没有恶意。”
徐林冷哼一声,道:“你最好不要打我的的念头,否则后果自负。”
文砯连连点头,道:“是,是,我明白。”
徐林转身欲走,突然又停下了脚步,道:“这岛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传说?”
文砯一愣,随即回答道:“这岛上倒是有个传说,说是在岛的深处有一处神秘的洞穴,里面藏有宝藏,但从来没有人找到过。”
徐林闻言,道:“哦?详细说说。”
文砯面露难色,道:“前辈,我也是听人说的,也拿不清真假。”
徐林道:“叫你讲你就讲。”
文砯无奈,只好将从老头嘴里顺的话添油加醋的复述一遍。
听完了这些消息,徐林就离开了,从徐林的反应推断,他肯定也是为了瀛洲来的,面具脸的实力文砯是见识过的,徐林有实力将所有阻碍者都杀死。
为了活着,看来不能再窥探那个面具脸了,若是没有什么差错,老姐他们应该会很快赶来的。
“有这个扎点子从中作梗,看来大概是无缘找玉醴泉了。”文砯认命般的躺回房间。
“喂,文兄弟,你这事儿办的不厚道了啊!”铁老二在窗外敲门道。
“什么意思啊?”文砯打开门,问道。
“呶,这个小姑娘,你从船上救的,救了之后又弃之不顾,这不是始乱终弃吗?人家小姑娘在船舱里哭得梨花带雨的,看着都心疼。”铁老二说着,从身后扯出一个小姑娘。
文砯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耐烦,问道:“她哭什么?我不是叫她呆船舱就好吗?我们是有正事的,没空哄孩子。”
铁老二叹了口气,道:“你救了她,她自然把你当成了依靠,结果你却把她丢在船舱里不管不顾,她能不哭吗?”
文砯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自己随手救下的小姑娘竟然会给自己找这种麻烦。他看了看小姑娘,又看了看铁老二,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把她先丢我这里。”
文砯将小姑娘领进房间,本想让她安静待会儿,自己好继续思考接下来的计划。但小姑娘却一直抽抽搭搭地哭着,让他心烦意乱。
“喂,你别哭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文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小姑娘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哽咽着说道:“我以为你是好人,会保护我,结果你们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船舱里。”
文砯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内疚感。他确实没考虑到小姑娘的感受,只是随手救了她,却没想到她会因此把自己当成依靠。他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好了,别哭了,你先在这里待会儿,等我办完事再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了,我家人都死了......求求你了,叫我跟着你吧......哥哥爷......我洗衣做饭暖被窝,都可以的......不会的我可以学......”
小姑娘说着,又哭了起来。文砯看着她,心中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不能带着这个小姑娘一起行动,这样只会拖慢他们的进度,增加风险。但是,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忍。
“你先别哭了,这样吧,你先留在这里,我还有事情要办,办完了一起走。”文砯安抚道。
小女孩停下了抽泣,应了一声。
将小女孩留房间后,文砯出去找铁老二抱怨:“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这种要命的所在,带小孩过来干什么?”
“这不小家伙闹着要你啊,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哄小孩的手段不错嘛!”
“你住嘴,她那年龄都未成年呐,犯法的知道吧!”文砯反驳道。
“我们劫船的时候就已经犯法了。”铁老二满不在乎地说道。
文砯闻言,气得差点吐血。他没想到铁老二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这简直就是个老无赖。
“你……”文砯指着铁老二,半天说不出话来。
铁老二嘿嘿一笑,拍了拍文砯的肩膀,道:“行了行了,别生气了,开个玩笑而已。不过说真的,这小姑娘你收了她确实不错,比羊羔子好用多了。”
“去去去,滚啊,我是正常人。”文砯装模作样的驱赶道。
说笑了一会儿,铁老二便转身离开了。
“等等老姐吧!这岛上一群棒槌,啥也不知道。”文砯花了不少钱发动岛民打听了这座岛的一些传闻后,也打算在这里耗些时间,邹润在不久后一定会来的。
“等等,船被劫的消息有没有走漏出去。”文砯突然反应过来,追上铁老二,问道。自己也是大意,居然过了这么多天才想到这一出。
“放心啦,我们将他们的通讯手段都缴了,等执法官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可就迟太多了。”铁老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