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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居然来得这么快!”李有仁满脸警惕,目光紧紧锁住突然现身的荒若雪。

荒若雪神色冷峻,寒声道:“你胆量倒是挺大的,仅凭一个分身就敢对我弟子动手。”

李有仁尴尬地笑了笑,打了个哈哈:“这不是失败了嘛?”随即话锋一转,“我将你引来,是想与贵宗做个交易。”

“交易?就凭你?让你死去的父亲来还差不多。”荒若雪眼神中满是不屑。

李有仁却挺直了腰杆,傲然道:“就凭我现在是李国真正的君王。”

“大言不惭,玉玺虽然在你手上,但是此刻的你还未炼化。那现在它就不是你的东西。”荒若雪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不是我的东西又如何?现在你们不都是想要吗?可是我死了,你们拿得到吗?”李有仁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们这些皇室血脉可还没有断尽。”荒若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没有断尽,但是你不怕整个李国一致对外吗?”李有仁针锋相对。

荒若雪沉默片刻,问道:“那你想做的是什么交易?”

“帮我镇压一切叛乱,从此往后,李国愿意依附翠枝宗。”李有仁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这样做最后的结果不就是断李国的气数吗?”荒若雪眉头微皱。

“我就问阁下,贵宗愿意做不做?”李有仁紧紧盯着荒若雪的眼睛。

“此事关系重大,还待我好好考虑考虑,不过你的目的是什么?莫非只是愿做一国之君?”荒若雪上下打量着李有仁。

“一国之君我也只做百年而已,剩下的由你们选定国王就行,我的目的也只是为了修为大涨。”李有仁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仅凭此就弑父灭兄,啧,啧,啧。”荒若雪眼中满是鄙夷。

“还请阁下慢慢考虑,我先走了。”李有仁说完,抓住王清燕的手,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荒若雪并未阻拦,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片刻后,她看向陷入昏迷的烈明天,眨了眨双眸,感叹道:“运气真好,居然突破了。”

几日后。

烈明天在老国都翠枝阁悠悠转醒。

“哥哥,你醒了!”少年长生满脸激动,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你这小孩居然比我们还激动!”江温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也带着几分欣喜。

“几位,我睡了多久了?”烈明天还有些迷糊。

“十天有余。”江温言回答道。

“咳,这么久!”烈明天微微一愣,“我师尊呢?”

“荒峰主与诸位峰主去平定李国妖魔之乱。”江温言解释道。

“多谢哥哥,传我逆天改命之法,让我得以修炼。”长生一脸感激地看着烈明天。

“我并未……”烈明天刚想否认。

“咳,几位都出去吧,不要打扰到他休息,老朽还要进行下一步治疗。”一位老者突然开口,打断了烈明天的话。

几人听后,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悻悻地出去了。

“烈公子,我想请你帮个忙。”众人出去后,老头看起来愈发沧桑了,虽然说话依旧有力,可声音中却透着几分沙哑。

“执事,严重了,快快请起。”烈明天连忙说道。

“我希望你一口咬定是你所传之法对他起了作用。”老者神色恳切。

“你这是什么话?”烈明天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老者的意图。

“老朽早已是将死之躯,他只是个小孩而已。他恨也只会恨我一时,可是他难过起来,我怕他做出什么极端之事。”老者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担忧。

“那你还能活多久?”烈明天轻声问道。

“最多半年不到,早年暗疾,最近接连爆发,我所能为他做的也只剩下逆天改命了。希望你能替我多多照顾他。”老者眼中满是哀求。

“……好,不过你叫什么名字?我在这里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烈明天心中一阵酸涩。

“老朽,杜国昌。”老者说完,缓缓转身,“老朽就不打扰公子了。”

烈明天看着他那沧桑却又努力挺直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爷爷是否突破延寿了?”烈明天突然想起烈长虹。

国都。

在数位强者的合力攻击下,那道阻挡的屏障脆弱得如同窗户纸,一捅即破。

妖魔瞬间被打得七零八落,它那些分散出去的力量,让它在这些强者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原本若力量齐聚,或许还能勉强一战,可惜它将傀儡都派往了别处。

就这样,整个李国的危机迅速被平定,李国也如愿成为了翠枝宗的附属国。

十日后,登基大典在老国都伍隍盛大举行。

登基仪式上,李有仁身着华服,高声宣告:“今日我奉先王之意,登基为王。”话锋一转,脸色一沉,“但同时我也要杀一个人,那就是李广!”

“李有仁你这个狗东西,老子杀了你!”李广怒目圆睁,拼命挣扎。

“真吵!”李有仁不耐烦地挥指一弹,一道源气瞬间堵住了李广的咽喉。

随后,一位位刽子手稳步走上刑场。

在李有仁的一声令下,李广连同他的党羽几乎被一网打尽,尽数消灭。

而李益则凭借着背后强大的势力,早已逃离了李国,消失得无影无踪 。

这几日,烈明天以养病为由,一直未曾前往王宫赴宴,而是蛰居在翠枝阁中,一心稳固修为。

回想起当日,他误食了大量灵草灵药,本是无心之举,却歪打正着实现了突破,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起初,他对突破的缘由一头雾水,毕竟空间戒指里的灵草灵药他都逐一尝试过,却毫无突破的迹象。

经过多日的潜心修行,他渐渐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在他的丹田之中,悄然多了几道与尚未修行属性相对应的源气。当他试着催动这些源气时,竟意外发现能够将其转化为另一股奇特的力量。

这股力量,带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极了阳春草的力量。仔细回想,前几日他曾服用过阳春草,这些力量当时或是被消化吸收,或是被排出体外。

如今他终于理解了白所说的,像他这类修行者会有收集癖好。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烈明天从空间戒指中取出所剩不多的灵草,放入口中。待灵草的力量在体内分解,他便引导着这股力量向丹田汇聚。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股力量刚抵达丹田,就被人窍像轮盘一般狠狠碾碎,紧接着被他体内已有的力量全部排斥出去,唯有源气被留了下来。

这一现象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盘坐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一思考,便是整整三天。

终于,他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再次从空间戒指中拿出灵草,这一次,他不再吞服,而是牵引着体内源气,细细感受灵草散发的力量波动。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半个月转瞬即逝。

烈明天轻轻捏碎手中早已枯萎的灵草,长久未曾挪动的身体微微一动,缓缓举起一根指头。只见他指尖微微颤抖,一缕与灵草同根同源的力量悄然浮现。

原本满是疲惫的双眸瞬间爆发出一抹精光,他急切地环顾四周,想找个东西验证这股力量的作用。

可四下寻觅无果,心急之下,他一口咬在自己手上,鲜血顿时汩汩涌出。他迅速将那股力量注入伤口,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伤口竟开始慢慢愈合,血液也渐渐止住。

做完这一切,烈明天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长久盘坐而僵硬的身体向后一倒,躺在床上,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久违的微笑。很快,他便沉沉睡去。而那伤口处,那股神秘力量仍在自行涌动,伤口也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缓缓愈合。

那株灵草是用于外敷治疗皮外伤,在没有服用的条件下,他掌握了这股力量。

三天后,烈明天美美地饱餐了一顿。饭后,他只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精神焕发。

翠枝阁二楼的雅阁内,季卫百无聊赖地抱怨道:“烈兄,你这一闭关,可快将近一个月了,我都快闲得发霉了。”

江温言则关切地询问:“你修为稳固得如何了?”

烈明天自信满满地回答:“我感觉距离下次突破已经不远了。”

“这么快?”江温言满脸惊讶,他自己心里清楚,要掌握下一种属性的力量,至少还得静心修炼一两个月。

齐肃也忍不住感叹:“你这不突破则已,一突破就要一鸣惊人啊。”

李常也拱手祝贺:“恭喜,烈兄。”

几日后,众人踏上了新的旅途。他们计划周游周边小国,一边历练自己,一边探寻妖魔的踪迹。

行前,杜国昌特意找到烈明天,郑重教导于他:“如今妖魔肆虐,普通妖魔对修行界来说已不足为奇,当务之急是寻找那些能力特殊的妖魔,这才是重中之重。”

众人听闻,纷纷点头,显然都认同了这一观点,向着远方进发。

百鸣国。

这片曾以珍禽异兽闻名遐迩的沃土,此刻却化作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皑皑白雪深达一丈有余,放眼望去,唯见都城枫城尚能辨其轮廓,其余城镇的屋舍皆被积雪吞没,仅余零星屋脊如孤舟般浮于雪海之上。

更令人费解的是,这漫天飞雪独独眷顾百鸣国。论地势,此地本不该有雪;论时节,周边诸国仍是一片秋色。可偏偏鹅毛大雪终日不休,将这片孕育奇珍的土地推向绝境。

风雪中,两道身影踏雪无痕。中年男子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愁绪,青年则时而搀扶时而劝慰,却始终驱不散笼罩二人的阴霾。

\"父亲,天寒地冻,还是回府从长计议吧。\"青年邓义薄呵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风雪中。

\"回府?\"邓田苦笑一声,指向前方被积雪掩埋的兽栏轮廓,\"三百处育兽场尽数被埋,我哪有颜面回去暖阁高卧?\"

\"可这般冒雪查探也非良策...\"

\"都是那昏君误国!\"邓田突然厉声打断,\"百鸣立国之本在于珍兽,他竟说什么'顺应天意'?简直荒谬绝伦!\"

青年急忙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父亲慎言。孩儿已命人昼夜不停布置御寒阵法,想来...\"

\"阵法?\"邓田抚摸着结冰的栅栏摇头,\"这些灵兽最是敏感,强行移入阵中,十成能活三成便是万幸。更遑论今年正值上供之期...\"他说到此处突然哽住,皴裂的嘴唇颤抖着,\"育种要留种,交易要备货,这...这根本是无解的死局啊。\"

邓义薄忽然挺直腰背:\"上供之事,不如交由孩儿操办。\"

\"你?\"邓田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旋即又黯淡下去,\"此事关乎国运家声...\"

\"父亲放心。\"青年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孩儿已拟定三策。若能成事,既可保全族中根基,又能...\"他忽然收声,意有所指地望向都城方向。

寒风卷起雪沫掠过二人之间。邓田凝视儿子良久,终于将冻僵的手掌按在青年肩头:\"若真能渡过此劫,长老会那边...为父自有说法。\"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修行之道终究要靠实力说话,待此事了结,为父便开启祖地秘境...\"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挟着冰晶呼啸而过。父子二人的衣袂在雪中猎猎作响,宛如两面挣扎的旗帜。远处被积雪压垮的兽栏发出最后的哀鸣,很快又被新的落雪温柔地掩埋。

……

烈明天一行人乘着巨大的飞鸟掠过百鸣国上空。那飞鸟背上的木阁精雕细琢,檐角悬挂的铜铃在寒风中叮当作响。

众人倚窗俯瞰,只见天地苍茫,万里雪封。原本郁郁葱葱的山林、繁华的城镇,此刻尽数淹没在皑皑白雪之下,唯余零星屋脊如孤岛般挣扎着露出雪面。

\"好大的雪......\"季卫喃喃道,呼出的白雾在窗棂上凝成霜花,\"原以为传言有所夸大,没想到竟真到如此地步。\"

烈明天凝视着这片被冰雪吞噬的国度,眉头紧锁:\"能以一己之力改变天象,影响整个国家的妖魔......\"他倒吸一口冷气,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剑柄。

江温言轻轻放下茶盏,沉声道:\"这不是我们能应付的对手。\"他环视众人,\"待飞鸟落地后,我们只打探消息,随后立即启程前往他国。\"

众人相视一眼,默默点头。窗外风雪呼啸,飞鸟的羽翼掠过云层,在苍白的天地间投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