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真相真相没查出来,自己的小兄弟还站不起来了,皇上本人可谓是郁闷至极,压抑的痛苦愤恨无处发泄,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其实也难怪这些人查不出来,一个是因为皇上之前昏迷,耽误了调查的时机,再一个就是底下人的水平问题。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人的调查方向一开始就错了,谁能想到皇上青眼看重的好大孙会坑他这个爷爷呢?
“查!务必要给我查出背后的始作俑者来!不然你们全部都给朕提头来见!”
一想到自己当日所受的痛苦和屈辱,皇上就感觉自己的胸膛要炸裂一般。
此仇此恨宛如滔滔江河,奔腾狂涌,永不断绝,若是不查出幕后真凶来,他死的时候都不能瞑目!
“还有文妃,即刻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真凶暂时没查出来,牵扯其中的文妃就成了皇上的出气筒。
本来对方刚刚失了孩子,皇上若有怜惜,只是降位也就算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兄弟还在一直昏睡不起,皇上心疼自己还来不及呢,又哪有多余的心思去怜惜文妃呢?
盛怒之下,没有要对方的命就是好的。
“唉……当真是可惜!”
得知文妃被废,皇后心中大叹可惜。
一方面是不甘心安氏的胎没能牵连到齐贵妃,借此治对方一个谋害皇嗣之罪,另一方面也是可惜,好不容易将人提拔到妃位,结果就这么折了进去,日后再想找到这么好用的棋子,可没那么容易了。
“祺嫔蠢笨,难堪大用,新人们想要再培养起来,又时间太久……”
盘算着自己手下的势力,皇后眉宇间的愁绪更甚,想要扳倒齐贵妃,一时竟是没有好用的棋子。
“不行,文妃和腹中的皇子不能牺牲的这么不明不白,总要发挥些价值才行!”
终究还是不甘赔了夫人又折兵,皇后决定将这件事情好好利用一番,发挥其最后的价值。
文妃小产被打入冷宫,皇上病倒好几日未曾上朝,这宫中就像是走了霉运一般,祸事接二连三的发生。
于是不知何时起,宫中就有了流言,说是这么多年,皇上的子嗣龙胎一个接一个的流产滑胎,十个里有九个都保不住,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说法。
说不得就是有人妨碍了皇上的子嗣孕,以至于后宫子嗣凋零。
乃至于如今皇上如今的病痛遭遇,说不定都是被什么给克的。
一时之间,后宫竟是流言纷纷,人心惶惶。
而恰就在此时,钦天监的官员求见皇上,言及天象有变,恐有大祸,万望皇上多加关注,小心防备。
“什么天象不天象的,朕没心思听这些!”
皇上正为自己一蹶不振的小兄弟伤心抑郁呢,哪有心思听钦天监的人讲什么星相吉灾?挥手就想将人给打发走。
“皇上,还请听臣一言,此事事关紧要,不但涉及皇上的子嗣大运,更是事关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三位主子的吉凶祸福,断断不可轻忽啊!”
一听到涉及到自身安危和子嗣之事,皇上倒是终于重视起来了,不过他还是皱了皱眉,瞥了一眼面前的钦天监正使,语气冷淡中透着警告:“在朕面前危言耸听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
“还望皇上明鉴,微臣不敢妄言!”
只见那正使郑重叩首,脸上全是肃然和问心无愧,丝毫未见半点心虚。
皇上盯了对方良久,这才淡淡开口:“既如此,你便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
“是,启禀皇上,前些日子……”
钦天监正使的话总结一下,大概就是:那一夜微臣夜观星象,突然发现原本一直隐没的妖星突然闪耀,大放光芒,反而是被其围绕的帝星光芒暗淡,隐有势弱之象。
再一仔细看,乖乖隆滴咚!那可不得了!
按照推算,这妖星之前一直都在隐没掩藏,暗暗的汲取力量,如今帝星被其吸取的光明暗淡,图穷匕现,这妖星大放光芒,分明就是要喧宾夺主,逆乱乾坤啊。
“臣斗胆冒犯一言,依微臣所见,皇上子嗣不昌,后宫之中龙胎多灾多难,这都是妖精作乱,吸取了皇上的子嗣大运,反哺自身……”
“乃至于皇上此次生病遭难,亦是与此有关!”
“皇上乃是天子,人间帝王,自有大运伴身,诸事皆宜,百无禁忌才对,可是如今却遭逢劫难,未尝没有龙运被吸取,运势低落的缘故……”
正使的老嘴一张,叭叭叭叭,恨不得将皇上所有的不顺都归结到运势被吸取上面。
而老四听着底下人的总结,心里也不禁嘀咕起来,最近自己确实不怎么顺啊,特别是那一夜被迫强宠苏培盛四个时辰,以至于小兄弟都站不起来了!
放在人生的前五十年,他哪里遭过这种大难啊!
而且子嗣方面,那更加是不顺极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女人里不是流产就是滑胎,以至于自己努力这么多年,一共也就只有二子三女,且大儿子憨傻,小儿子病弱,更是让人揪心不已。
老四: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啊~~
Σ(っ °Д °;)っ
听过算命的人都知道,当被算命的人开始试图用自己的经历遭遇,往推算的话上靠的时候,那其实就是已经逐渐上套,自我催眠的相信对方的话了。
而且随着你不断举出各种事例,一件一件的往上靠,那么你这种自我洗脑的相信就会被不断的加深。
如今的皇上也是这种情况,从前不细想还好,可眼下被对方提出来,他是越想越不对劲儿,越想越觉得有鬼!
这个时候被算命的人已经心里开始打鼓犯嘀咕了,很快就会进行到算命的下一步了。
“如此,依你所言,朕之遭遇,皆为妖心霍乱之故,只不知妖星对应的乃是何人?”——照大仙你这么说,我会这么倒霉是让人给克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克的我呀?
这时候人就已经基本上套了,换做一个大师来,此时就应该高深莫测地摸摸胡子,摇头晃脑的讲一堆玄之又玄的东西。
不过面对皇上,那钦天监的正使自然是不敢的。
帝王相询,对方却没有立刻作答,反而表情更加严肃,再次深深的叩首道:“微臣接下来的话可有不敬之处,还请皇上恕臣之罪,微臣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