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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逃生三国 > 第6章 杨家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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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4 年,北宋景佑元年,宋夏边境硝烟弥漫。西夏主李元昊野心勃勃,率大军侵入宋朝环庆地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边境百姓深陷苦难。宋仁宗怒不可遏,当即下令杨家将率十万大军出征,誓要击退西夏,守护大宋疆土。

杨家军如猛虎下山,迅速开赴前线。杨业手按金背砍山刀刀柄,端坐在中军帅椅上,目光如炬,运筹帷幄;折赛花腰悬绣绒栖凤刀,英姿飒爽地统领后勤,保障物资,刀刃上暗刻的凤凰纹路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七个儿子各率精兵,冲锋陷阵。大军行至环庆,正遇西夏军队劫掠而归,满载财物,队形松散。杨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抽出寒光凛凛的大刀,高声下令出击。

杨家军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西夏军队冲得七零八落。杨大郎手持屈卢浑金枪,一马当先,直取西夏先锋大将。枪尖寒光闪烁,如毒蛇出洞,眨眼间便刺穿了敌将咽喉。敌将惨叫一声,跌落马下,西夏军顿时大乱。

杨六郎杨延昭率轻骑绕道敌后,截断了西夏军的退路。他挥舞着杨家祖传的素缨蘸金枪,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枪缨翻飞间,西夏兵接连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西夏军中一阵骚动,士兵们惊恐万分,四处逃窜。

此时,战场东侧突然杀出一队西夏精锐骑兵,为首的女将手持狼牙棒,高声呼喝着朝宋军后勤辎重营冲来。折赛花眼神一凛,娇叱一声 “休得放肆”,抽出绣绒栖凤刀,翻身上马,带着一队女兵迎了上去。

绣绒栖凤刀刀身轻盈却锋利无比,折赛花在敌阵中穿梭如燕。她手腕轻转,刀光如练,眨眼间便削断两名西夏兵的长枪。那西夏女将挥舞狼牙棒砸来,折赛花侧身躲过,刀锋顺势划过,竟将狼牙棒上的尖刺尽数削落。西夏女将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折赛花的绣绒栖凤刀已如灵蛇般缠住她的脖颈,轻轻一抹,鲜血飞溅。

与此同时,西夏军中一员铁塔般的大将挥舞着阔面开山斧,怒吼着向杨业冲来,马蹄踏起的烟尘遮天蔽日。杨业双腿一夹马腹,迎着敌将疾驰而去,手中金背砍山刀在阳光下泛着冷芒。两马相交,敌将的开山斧挟着风声劈来,杨业侧身躲过,顺势挥刀斜斩,刀背重重砸在敌将肩头。敌将闷哼一声,险些栽落马下,还未等他稳住身形,杨业刀锋一转,寒光一闪,已将其头颅砍下,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杨家军士气大振,越战越勇。杨七郎杨延嗣手持丈八蛇矛,怒吼着冲入敌阵。长矛横扫之处,西夏兵纷纷被击飞,鲜血四溅。西夏军中的另一员大将见状,拍马舞刀,上前迎战。杨七郎毫不畏惧,与敌将展开激烈拼杀。几个回合下来,杨七郎瞅准时机,蛇矛一抖,刺向敌将咽喉,敌将当场毙命。

西夏军队见大势已去,军心彻底崩溃,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杨家军乘胜追击,一路斩杀西夏兵无数。此役,杨家军阵斩西夏大将数员,收降西夏兵七八千人,其余西夏兵皆逃散而去。

捷报传回汴京,宋仁宗大喜过望,重重嘉奖杨家将。而经此一役,杨家将的威名更是传遍了大宋的每一个角落,西夏人听闻杨家将的名字,无不胆寒。

辽国上京,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辽兴宗猛地将手中战报摔在龙案之上,案几上的青铜烛台都跟着震颤,烛火摇曳不定。“这不可能!杨家军早该随着杨业撞死在李陵碑下灰飞烟灭,怎会突然在宋夏战场上横空出世?” 他面色阴沉,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左相萧惠拾起战报,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陛下,臣听闻大宋皇帝有鬼神莫测之能,或许是他暗中施展手段,令杨家英魂重返人间。” 他的话语中,隐隐透露出对神秘力量的恐惧。

“荒唐!” 辽兴宗怒目圆睁,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朕不信鬼神之说!定是宋人故弄玄虚。想当年,杨家父子在金沙滩一役,死的死,散的散,杨业更是被我辽国大军逼得走投无路,撞碑而亡。这突然冒出的杨家军,定是宋人拼凑的乌合之众,妄图虚张声势!” 他虽嘴上强硬,但心中也不免泛起一丝疑虑。

右相耶律仁先却有着不同看法,他向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不可轻敌。即便此杨家非彼杨家,可宋军能在短时间内组建起如此骁勇善战之师,足见其军备实力不容小觑。杨家将之名,在我辽国军民心中如雷贯耳,当年杨延昭镇守遂城,以数千兵力抵挡住我辽国十万大军,还被百姓称为‘杨六郎’,传得神乎其神。如今杨家军重现,恐会动摇军心。”

这时,耶律杲从朝臣中走出,微微欠身道:“听闻杨家有后名杨志,许是此人冒名也未可知?当年杨家凋零后,其后人或许隐姓埋名,如今受宋人招揽,便打着杨家旗号,意图借杨家威名震慑我军。”

辽兴宗眼神微眯,沉思片刻后冷哼一声:“即便真是冒名,也不可掉以轻心。传令下去,命边境守军加强戒备,密切关注杨家军动向。若他们敢犯我辽国边境,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试图用强硬的命令掩盖内心的不安。

在宫殿的角落,一名负责传递消息的小校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想起小时候,祖母常给他讲杨家将的故事,那些英勇无畏的形象早已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如今杨家军重现的消息传来,他心中既紧张又好奇,不知这杨家军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厉害,也不知辽国与宋朝之间,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

辽兴宗刚要宣布退朝,此时,一位身着辽服、身形略显佝偻的老者从偏殿匆匆赶来。他叫李平,原是北宋边境的一名中级将领,在多年前的一场遭遇战中,兵败被俘。辽国对他这样有实战经验的宋将颇为重视,一番劝降后,李平便归降了辽国。平日里,李平在辽军中担任军事顾问,凭借对宋军战术的了解,也出过不少主意。

李平进了大殿,跪地行礼后,喘着粗气说道:“陛下,臣听闻杨家军重现战场,实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辽兴宗微微皱眉,不耐烦道:“都这时候了,有话快说!” 李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说道:“陛下,杨家将在宋军中威名赫赫,我等降将亦多有耳闻。当年,我曾与杨延昭麾下部队交手,那一战,宋军士气高昂,指挥调度井然有序,即便我军兵力占优,却也难以取胜。如今这杨家军,臣以为绝非冒名之辈。”

一旁的耶律杲冷哼一声:“哼,你这宋降之将,莫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不定你暗中与宋军还有往来,故意夸大杨家军实力!” 李平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磕头:“大人明鉴,小人自从归降大辽,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杨家将世代忠勇,其麾下士兵皆以战死沙场为荣,打起仗来悍不畏死。且杨家军战术多变,擅长根据不同地形、敌军情况排兵布阵,实乃劲敌。”

辽兴宗脸色愈发阴沉,他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李平,朕且信你一回。传令下去,命驻守宋辽边境的耶律休哥将军,务必加强戒备,密切关注杨家军一举一动。若杨家军有进犯之意,无需请示,即刻迎击!另外,着人去查探这杨家军的详细情况,朕要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兵力,主将究竟是谁。”

众臣领命。李平退下时,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自己当年在宋军时,也曾敬仰杨家将,如今却站在辽国朝堂,为抵御杨家军出谋划策。他深知,宋辽之间的这场纷争,不知又要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可身处乱世,他也只能随波逐流,在命运的漩涡中艰难求生 。

就在辽国君臣议论纷纷之时,又有急报传入宫中。一名斥候浑身浴血,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陛下!大事不好!宋军另一路大军已逼近辽国边境,领军之人并非杨家将,而是高家将!为首的高思继,白马银枪,锐不可当,我军前哨部队与之交锋,片刻间便死伤惨重!”

殿内顿时一片死寂。耶律仁先脸色骤变,声音都有些发颤:“高思继...... 那可是号称‘五代十国第一枪’的人物!当年他在幽州城外,单枪匹马杀得契丹骑兵丢盔卸甲,其枪法出神入化,快如闪电。陛下,这高家将不比杨家将差,甚至更难对付啊!”

辽兴宗的脸色由白转青,额头上青筋暴起:“立刻!立刻增派三万铁骑支援边境!告诉守将,务必死守关隘,不能让高家将踏入辽国半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在担忧杨家将,转眼又冒出个更难缠的高家将,心中的震惊与焦虑几乎要将他淹没。

在宫殿角落的小校,此刻更是吓得双腿发软。他原本还在好奇杨家军的虚实,如今听闻高家将的凶名,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不知辽国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

辽兴宗盯着浑身浴血的报事人,正要开口命其退下,却见对方非但未动,反而又向前半步,声音里带着更深的震颤:“陛下…… 小人还有消息!此次领军的除了高思继,其辅将竟是呼延谟、呼延晏兄弟!”

殿内群臣闻言,顿时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左相萧惠手中的笏板 “当啷” 落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呼延谟…… 莫不是铁鞭王呼延赞的父亲?当年后周世宗柴荣西征时,此人曾以铁鞭击碎北汉名将杨衮的护心镜,江湖传言其鞭法‘一鞭断水,双鞭裂石’!”

右相耶律仁先瞳孔骤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转身,撞得腰间玉带叮当作响:“若呼延晏是呼延谟之弟,那必是曾在黄河渡口以‘连环鸳鸯鞭’击败契丹水师统帅的狠角色!陛下,高家将与呼延兄弟联手,其势如虎狼入羊群,我军边境恐怕……”

辽兴宗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忽然闪过年轻时随父征战的画面 —— 那时他曾远远见过呼延赞的画像,铁鞭悬于腰间,目光如炬,令辽人闻风丧胆。如今这对兄弟竟然复活般出现在宋军阵中,如何不让他心惊?

“且慢!” 耶律杲突然出声,虽面色凝重却仍存侥幸,“高思继乃五代人物,呼延兄弟更是早逝,如何能为宋人所用?必是宋人寻来的武夫冒名!当年高思继被李存孝所杀,哪有活到今日之理?”

报事人却摇头不止,额头冷汗混着血渍往下淌:“小人亲眼所见!高思继坐骑踏雪乌骓,银枪挑着我军先锋的首级;呼延谟手持一对水磨竹节钢鞭,鞭身刻着‘忠孝节义’四字,正是传说中呼延家的‘虎啸双鞭’!他们身后大旗上绣着‘高’‘呼延’二字,绝非假冒!”

殿内空气仿佛凝固。辽兴宗踉跄半步,扶住龙案才稳住身形,忽然想起方才驳斥杨家将时的强硬,此刻只觉喉间发苦。他下意识攥紧龙案边缘,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传旨…… 命耶律休哥为帅,率十万大军迎敌。再遣使者赴宋,探听…… 探听宋人究竟用了何等妖法……”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狂风大作,烛火尽数熄灭。黑暗中,不知是谁的笏板再次跌落,清脆的声响惊得梁上雀鸟扑棱棱乱飞。报事人望着窗外漫天黄沙,忽然想起方才在边境目睹的场景:高思继银枪挥处,辽军的皮甲如同纸糊般被撕裂,呼延兄弟的钢鞭砸在战马上,竟将整匹战马生生震退三步…… 这些画面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忍不住浑身发抖 —— 这哪里是人间将领?分明是阎罗殿里杀出来的催命鬼!

辽兴宗在黑暗中闭紧双眼,只觉自己仿佛正站在悬崖边缘。他忽然想起李平之前的谏言,心中悔恨交加。可事到如今,除了硬着头皮迎战,又能如何?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他摆了摆手,示意报事人退下,却不知自己的手掌,早已在龙案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