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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也喜欢这个的。”

“你怎么知道的呀?”

女孩微微卷起的尾音里带着明显的好奇。

下意识顺着接过饼干的动作退回到正常距离,许清夷边拆包装边歪头看他,碎发粘在沁着薄汗的鼻尖。

涂知砚看见了,用纸巾包着指尖替她轻轻的拈掉发丝:“昨天查的攻略。”

顿了顿又补充:“还问了酒店前台。”

许清夷捏着饼干的手悬在半空,转头望进他盛满星光的蜜色瞳孔:“阿砚做了好多功课呢。”

她突然把饼干举到他唇边,“奖励小熊饼干一枚~”

奖励……他更希望是其他的。

但是现在这样也很好。

涂知砚屏住呼吸咬住饼干,犬齿不小心磕到她指尖。

许清夷触电般缩回手,残留的酥麻感顺着血管爬上耳尖。

“对不...…”他的道歉被突然俯冲的小鸟打断,雪白的羽翼掠过窗口,叼走了女孩另一只手里的饼干。

“——哎呀!我的饼干!”

许清夷惊呼着往后仰,后脑勺撞上温暖的掌心。

涂知砚不知何时撑住了椅背,将她虚虚拢在怀抱与座椅之间。

薄荷混着青柠的气息笼罩下来,许清夷一时间脑子短路了。

“没事吧?”他的呼吸扫过她发顶,激起细小的战栗。

许清夷捏着空荡荡的包装袋摇头,忽然发现两人交叠的倒影映在玻璃窗上。

涂知砚的金发在不甚清晰的玻璃窗上,看起来像是撒了把融化的阳光。

由于他们之间过于靠近的距离,某个情形梅开二度,碎金般的发梢微微扫过女孩的流畅的脖颈线条。

“你的头发...…”她抬手去撩,船身突然再次转向。

失去平衡的瞬间,涂知砚的手掌滑到她腰间,隔着布料传递来的体温烫得惊人。

扑通。

不知是谁的心跳重重砸在甲板上。

许清夷揪着他胸前的衬衫纽扣坐直,小兔子浮雕在她掌心留下浅浅的印痕。

涂知砚保持着环抱的姿势不敢动,直到船长老练地喊:“靠岸咯!”

许清夷立刻跳起来,慌乱的动作间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我们是不是该...…”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涂知砚雪白的衬衫上赫然印着个油乎乎的爪印。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刚刚捏了面包和饼干没擦的小爪子,星星点点的油光分外明显,

那么——那个油爪印的罪魁祸首是谁已经显而易见了。

“对不起!”她手忙脚乱掏出湿巾,“我帮你...…”

这件衬衫看起来就很贵,脑海里飞快闪过对于它价格的猜测,她的小金库应该能赔的起,但是想到小金库的来源也有兔总的一份贡献……

有点好笑。

稀奇古怪的念头很多,但是女孩手上动作却没停,在某人看来,细嫩白皙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

不行,不可以再继续脑补下去了。

涂知砚按住她慌乱的手:“没事。”

指尖相触的瞬间又触电般松开,兔兔心中懊恼。

啊啊啊刚刚那个动作岂不是把女孩的手贴得更近了?!

“不影响,不凑近看看不出的。”

连自己的洁癖都忘记了,他强撑着说了下去,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其他人看来整个人有多红。

像被五花大绑放在锅里清蒸过的螃蟹。

女孩脑海里突然浮现这个形容,但是意外非常贴切呢。

看着某人通红的耳尖,许清夷突然发现兔总连害羞都是慢半拍的——就像被戳中尾巴的垂耳兔,要等三秒才会“啪嗒”倒下装死。

这个认知让她笑出声,方才的尴尬顿时烟消云散。

涂知砚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笑弯了腰,唇角也不自觉跟着扬起。

“那我给兔总买一件好了,就当做——今天的谢礼!”

女孩背着双手逆着光仰起脸冲他笑,画面美好得不像话。

看着这一幕,涂知砚微微失神,只觉得此刻要溺死在她的小梨涡里。

“不是谢礼。”他轻声回复。

不要谢礼。

许清夷没听清,歪着脑袋好奇问,“什么?”

男人微微偏过头,这次脸颊终于没那么红了。

“不需要谢谢。”

然后话音一顿,“但如果是礼物的话……我会好好珍惜的。”

女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呆毛随着她的动作慢悠悠晃了晃。

…………

码头木栈道在正午阳光下蒸腾着奇异的气味,涂知砚握着矿泉水瓶的指尖泛起潮意,另一只手牢牢握住撑开的小碎花伞,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和这把伞格格不入。

许清夷正蹲在台阶旁把剩下的面包细细掰碎,撒向不远处栖息的小鸟,后颈的碎发被汗黏成细小的漩涡,头顶是兔总撑开的遮阳伞。

女孩整个人恰好蹲在伞下的阴影里,连一根头发都没晒到。

“要冰贴吗?”他突然从背包夹层掏出枚冰凉贴,“降温很有效果。”

许清夷蹲在地上仰头时,像一朵快被太阳晒蔫吧水分的小蘑菇,在某个人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可爱。

就没有一处不合他心意的地方。

小蘑菇还在阿巴阿巴,“你怎么连这个都......”

话没说完,冰凉的凝胶贴片已经轻轻按在她额头上。

涂知砚的拇指虚虚擦过她眉骨,控制住指尖的留恋,被男人迅速收回。

“这里的天气会比较晒。”

他低头整理根本不乱的背包带子,金属扣碰撞声比往常清脆,“接下来找个凉快的地方歇会吧。”

许清夷捏着冰贴边缘调整位置,站起身后随意抬眼,不经意瞥见额角滚落的汗珠,在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阿砚自己不用吗?”

她下意识用自己的手给他扇了扇风。

一阵细小的微风拂过脸颊,涂知砚微微眯起眼睛,“不用,我不热。”

才怪呢。

但是他要维持住自己作为男人的脸面。

下一秒,一个冰凉贴“啪叽”糊在兔兔的脑门上。

“?”

兔兔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