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云儿那样好强之人,眼底浮现失望的泪意,滚烫的泪水滑落下眼角,着实让他不知该如何相劝,皱眉疑惑一句,又问,“你要是喜欢帝太后娘娘,那便快些去追。”
“为父猜想,一个女人走不了多远,你这一去也算是救丞相府一命!”
他知道,云儿对帝太后的情愫从心而生,也知武后的脾气喜怒无常。
若是将她惹恼了,怕是丞相府的九族性命不保!
若是如此,倒不如让云州进宫一趟,也算是给相府一条活路。
让他去伺候帝太后娘娘,到时候也能得了权势与美色,倒也不怎么亏。
“凭什么让我去?我欠你们什么了?”
被意儿与丞相利用的云州闻声闹火的质问。
凭什么都要利用他?
凭什么?
他到底欠这两个人什么了?
——
丑时一刻,玄机阁。
暴雨如注,打湿十八层之高,金丝楠木所建,人皮灯笼在翘脚屋檐之下,散发着火红光芒又照亮阁楼中。
“摄政王,你是打算回王府,还是即刻去找索命鬼?”
一行人脚步急匆匆,走在漫过脚腕大雨瓢泼的路面上。
索命罗刹右手的铁爪支撑起人皮雨伞,边往玄机阁的阁楼门前走,边侧目打量着走在身侧的北冥沥。
他们三天三夜才回到京师,着实让人累的想歇一歇脚。
也总算将北冥沥这个祖宗安然无恙的送回了京师。
“玄机阁,只有典当,无赎出。”而玄机阁内,靠墙一尺的骨架上燃烧着油灯,在风雨之下晃动,坐在金丝楠木骨纹雕刻柜台内的夺命罗刹,瞧见修长的身影在烛火照耀下越发走近,细听门外传来的声音,他伸起骨节修长手掌的时,指腹捏起骨纹锤子,敲响柜台上摆放着巴掌大的铜锣,紫黑色唇角轻抿,冷声说完,又问道,“不知诸位是典当还是赎出?”
“夺命罗刹?”
闻声,索命罗刹几大步走进来,又走近七尺高的柜台前。
打量着他腰上右侧革带处的金腰牌,紫黑色的唇角轻抿,客套道。
好久不回京师,还是大云街所建的玄机阔气,连柜台都是大量金丝楠木雕刻。
而这厅中宽敞的面积,大概有一百多米宽窄的活动空间。
果然是奢侈……
“索命罗刹?不知哪阵风将您吹来了?”
闻此言,他半靠金丝楠木椅子上的靠背处,抬眸轻抿紫黑色唇角与他闲聊。
索命罗刹可是启国的奸商,怕不是来此处并无好事?
“对了……”
“加特林呢?”
忽然闻声,他欲要说什么,只听夺命罗刹淡然一笑,言辞正色的反问。
“该死!我们五十万支加特林都给镇海关了!”听闻此话索命罗刹抿唇惊呼一声。
这下他们可亏死了!
“多谢诸位江湖少侠。”
听他所说,北冥沥轻抿紫黑色唇角得意一笑,又拱手道谢。
这下镇海关的边防增强了不少。
多亏这位索命罗刹,又给了他们将近两倍的火力。
“对了前些日子,我们已经收到你们启国玄机阁的消息。”
“已经灭了程王五十万人之多的罗家将,待索命鬼来时我们会……”
“什么?灭老子五十万铁骑?”
仔细听两个人闲聊,站在一旁水落滑落在金甲上的程王顿时怒了。
他闹恼火的从腰间拔出七尺大刀,气得下巴处墨黑的胡须恼怒的颤抖,怒目圆睁,拔刀袭向他。
今日定要将他们全杀了,为兄弟们出一口恶气!
没想到通敌的竟然是玄机阁!
“程王,您先莫要动怒,若不是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有人要杀你,而你却……”
“我怎么会打他呢?今夜明明是去请他回天牢照顾两姓九族,为何我要伸手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