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居然真在！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老实说，打开门看见你坐在这，我还挺不习惯。”
办公室的门打开，戚风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办公桌后面工作的方启忍不住惊讶开口。
作为鲸岛主城区的管理者，戚风和方启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毕竟鲸岛重建的工程还是方启承包的。
这办公室他来了几十次，还是第一次看见方启居然在这里，以往都是那个叫苏浅浅的姑娘。
“没办法，手下一堆人等着吃饭呢，偶尔还是要关注一下公司发展，不然哪天倒闭了那就不太妙了。”
“又说笑了不是。”
听着这话，戚风忍不住笑了笑，到了方启这种规模，就算他想倒，市场也不答应。
“好了，不说这些玩笑话了，你在的话倒也省的麻烦，你看看这个。”
戚风倒也自来熟，把手里的纸质文件放到桌上，随后就自顾自的找位置坐了下来。
“你们怎么还在用纸质文件，怀旧么？”
方启拿起文件看了看，随口吐槽了一句，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来，字数不少，条款很多。
“没办法，现在机械师太多了，网络安全这块还是很有问题。”
“虽然科技院那边给出的防护系统很厉害，但是有些人依旧觉得不保险，起码防不住像你这个级别的机械师。”
“所以上面保留了重要文件要留实物存档的惯例。”
“说真的我也没想到这世界变化这么快，快得我都有点不习惯。”
戚风直来直去惯了，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说了出来。
方启对此倒不觉得意外，在网络时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种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以后就好了，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和集体抗衡的，而且科技院的机械师都是很优秀的。”
方启随口安慰两句，没有太多诚意，虽然他现在名誉上还得科技院的院长，但从第一批机械师成长起来之后，内部事务基本上已经划分出去，不怎么管事了。
像这种大型组织，即便绝大多数都是机械师，但每个部门的利益都是不相同的，内部竞争非常比较激烈。
随着科技发展，科技院的作用愈发重要，也就导致了外部不同派别力量的深入也愈来愈多，交错复杂。
科技院并不是老方的核心利益，他也不想被卷进去，只要大方向不出问题，方启一般也不太干涉。
“现在外面要你们公司出一款防护软件的呼声很高，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么？我感觉这是大生意。”
“老实说，就算真的要被偷窥秘密，我感觉被你偷窥还好一点。”
“不了，我对你的秘密没什么兴趣，其他人也一样。”
“合同我看完了，扩建地面运输线路不是问题，不过鲸岛应该也有自己的工程队吧？”
“这种好差事分我一份，没人找你麻烦？”
方启把手里的合同理了理，笑了笑随口调侃一句。
“别的地方我不好说，但鲸岛这一亩三分地肯定没有，谁不知道咱们穿一条裤子。”
“而且你现在家大业大，我还怕你看不上这点蚊子腿呢。”
戚风呵呵一笑，随意的摆摆手，鲸岛吃到了新时代的红利，而且吃了最大的一口，从边境防区直接吃成了大夏最发达，人口增长最快的地区。
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分到了不少利益，所以对于方启，鲸岛的本地人是无条件支持的，毕竟以前的鲸岛可是真正的穷地方。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拒绝了。”
对于戚风的示好，方启接的也很自然，就像戚风说的，他的核心利益之一就是机械城，和鲸岛捆绑得很深，只要不是底线问题，自然不会有什么矛盾。
“对了，最近精灵族的入境商队人数多了不少，基本都挂着你们公司的名字，这事你知道么？”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打听消息来了，不过这转折也太生硬了一些。”
“没办法，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
对于方启的调侃，戚风无所谓的摊摊手 很光棍的承认了。
询问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毕竟这次的精灵族商队的人数已经创下新高了，他不信方启会不知道。
“和我有些关系，你也知道我和他们有合作，出售一些民用设备从异族那边换一些特产……”
详细的事情方启没说，戚风也没有继续问，有些事不能说开，不然大家都有些尴尬。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相信你，不过你自己也得把握点尺度，别真搞出大问题。”
“放心好了，我做事风格你还不清楚么。”
“就是因为太清楚，真要是不清楚我就不来了……”
“行了，你继续忙吧，我那也还有不少事，你这边准备好通知我就行，随时可以开工。”
戚风有些无语的撇撇嘴，站起身来，客套两句准备离开。
“不留下吃个饭？”
“不了，我不太喜欢吃营养膏。”
目送戚风离去，方启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若有所思。
“看来的确上和平太久了，不过时间倒是挑的刚刚好，可以转移一下内部矛盾。”
视线看向窗外天空，正巧一艘民用飞行器穿破云层朝着空港降落下来，但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整个天空阴云密布。
回实现，方启忍不住摇摇头，随着时代发展，机械师的分量越来越重，自然会有一些老前辈看不惯，毕竟在职业者之中，不同职业者的核心利益也是不同的。
而他这个机械师的领头羊，就变得越来越扎眼。
“打压新人可不是什么好传统，有些人，还是不能让他们过得太安逸。”
“还是太平静了，不过……快了。”
自顾自呢喃两句，方启忽然话锋一转。
“启源，更新一下天气预报，要下雨了。”
“主人，根据测算，今天是阴天，下雨的概率不到15%。”
“那就让它下雨。”
“明白。”
虽然不太懂这其中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既然方启吩咐了，启源自然没意见，下场雨而已，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