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保镖?”阿南勾了勾唇角,“舍恩哥,你去当他的陪练,他恐怕还更感兴趣些。
你想啊,我跟着老板七年多,唯一一次动过手,还是那年他在北美拉斯维加斯拍戏时,和当地黑帮起了冲突,稍稍活动了下筋骨。”
“老板虽有一身功夫,却向来与人为善,从不跟人结怨。据我所知,国内唯一跟他有过矛盾的,也就金家——两年多前,他们要强买老板师父留下的遗物。”
“金赫轩横行霸道惯了,那回也是他头一遭吃瘪。我原先还以为余少和他前前女友要吃亏,没成想最后反倒是金家掏了一个亿做慈善。”
“前前女友?”阿南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就是演‘小龙女’的刘一菲小姐啊!”郑舍恩道,“他的前女友不是演过《天龙八部》‘木婉清’的蒋心吗?,还给他生了个可爱的小公主。他和刘小姐多好的神仙眷侣,怎么就分了呢?”
“没想到舍恩哥还是老板和茜茜小姐的cp粉?”阿南忍不住笑了。
“算……算是吧。”郑舍恩有些不好意思,“我特别喜欢看他们俩的作品,俩人相爱那么久,分手也太突然了。”
“那你更该去吃老板这顿饭了——茜茜小姐正在天津剧组探班呢,说不定你能当面问他们为啥分手。”阿南眼底藏着笑意。
郑舍恩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当即透亮——这里头定然有隐情,八卦心一下子冒了出来。
一旁的郑秀妍更是按捺不住,缠着阿南追问两人分手的缘由。
阿南却只摇头,说这是老板的隐私,不能乱讲,要问就得问余顺本人。
这话反倒让郑舍恩更想见余顺了,三人当即驱车往天津赶。
另一边,余顺刚接完阿南的私人电话,得知他带着郑舍恩兄妹来天津,没多久,工作手机就响了——是金聿文的来电,说有要事面谈,此刻也正在来天津的路上。
余顺也好奇金聿文的葫芦里面卖什么药,便应了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天津《我不是药神》剧组下榻的宾馆里,余顺听完阿南讲的今日见闻,包括他和郑舍恩那几回合的交手。
“这么说,你也没问出金家逼郑舍恩去杀谁?”
“问不出来。金家对舍恩哥兄妹有救命之恩,这种要紧事,他不会乱讲的。但看他当时处的位置,目标肯定跟我们这边没关系,而且这事应该不复杂——金家好像就派了他一个人去办。”
“这么说,郑舍恩要下手的人,可能是个普通人?”
余顺眉梢微挑,“这倒有意思了,什么样的普通人,能让金家下这狠手?而且对付普通人,金家犯得着逼郑舍恩出手吗?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我也不清楚。可惜舍恩哥死活不肯说目标是谁,不然咱们就能弄明白了。”
余顺站起身,指尖敲了敲桌面:“弄不明白就先不管,反正跟咱们大概率没关系。
也到饭点了,正好请嫂子和你的这位大舅哥一起吃个饭。
我在利顺德大饭店订好位置了,茜茜来探班了,唱唱和师师的剧组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今天都不拍夜戏,她们仨待会儿来作陪,省得嫂子一个女孩子不自在。”
“老板,谢了!”阿南忽然抬头,“能不能求你件事?”
“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俩是兄弟,直说。”
“舍恩哥不想待在金家了,你能不能把他收进玄武安保,或者带在身边?帮他扛住金家的压力。”
“这事啊,应该行。”余顺顿了顿,“正好金聿文也在来的路上,说要跟我谈要事,到时候我跟他提一嘴。”
“老板,太谢谢了!”
余顺轻轻捶了阿南胸口一拳:“跟我客气啥?走了走了,吃饭去。”
等金聿文再给余顺打电话时,余顺这边包房内刚把郑舍恩兄妹介绍给刘一菲等三女认识不久。
相较于郑舍恩的拘谨,郑秀妍倒显得自在许多——她捧着果汁杯,跟刘一菲、舒唱、刘师师聊得热闹,还时不时追着余顺问他在水木大学的传说。
倒不是她真没心没肺,只是单纯信阿南能帮哥哥搞定一切。
余顺挂了电话,看向郑舍恩:“舍恩哥,金聿文也来天津了,马上就能到这里。他说有要事跟我谈,我叫他直接上来,还是我单独再开个包间?”
“金先生也来天津了?”郑舍恩猛地抬头,手指攥了攥桌布,语气里满是吃惊,“他来这儿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余顺转头对阿南说,“阿南,你去前台再开个包间,等金聿文来了,看他想说什么。”
“不用了,余少。”
郑舍恩忽然开口,声音沉了些,“只要你能护住秀妍,我也该跟金家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