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桑杰的惨叫声像被掐住喉咙的夜枭,猛地刺破酒店大堂的空气,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脸色白得像刚从冰窖里拖出来的纸人。
他的手下见状顿时红了眼,攥着短棍的指节泛白,匕首在灯光下晃着冷冽的光,一窝蜂地扑了上来。
阿南早如蓄势的猎豹,身影一晃便迎上去——右腿如铁鞭横扫,“嘭”的一声踹在最前面那人胸口,对方像断线风筝般飞出去,撞翻两张圆桌。
玄武安保的队员也不含糊,拳风凌厉、肘击狠辣,没几个回合,四五个混混就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哀嚎,当年特种部队淬炼的身手,此刻展露无遗。
大堂里瞬间乱成一锅粥:桌椅翻倒的“哐当”声、混混的惨叫声、队员的怒喝声搅在一起,杯盘碎片撒了满地,狼藉得像刚被台风扫过。
余顺站在原地,轻轻摇了摇头——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来寻他的麻烦?
桑杰捂着断手,眼睁睁看着手下一个个被打倒,眼神里的嚣张全变成了惊恐——他怎么也想不到,余顺的保镖竟厉害到这种地步。
余顺缓步走到桑杰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阴影将桑杰的脸完全罩住,语气冷得像冰碴子。
“你……你别乱来!”桑杰喉咙发紧,色厉内荏地嘶吼,声音抖得像风中枯叶,“我可是桑杰!警察局的苏雷什·高塔姆警长是我干爹!”
混社会的大多如此:你跟他讲道理,他偏要耍横;你比他更横,他倒开始搬“靠山”讲“规矩”了。
余顺根本没理会这威胁,只淡淡道:“别说你干爹是警长,就算是总统,敢动我,也得掂量掂量。”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折叠刀,用刀背轻轻拍了拍桑杰的脸,力道不重,却像块冰贴在皮肤上,压迫感直往桑杰骨子里钻:“你,还不够格。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才让多吉,我余顺就在这儿等着他。
想玩,我奉陪到底。”
他伸手指了指四周的狼藉:“还有,这里的损失,你看着赔。
下次再来,多带点人,暗地里藏的那些长枪短铳,也别掖着了。”
说完,余顺扔掉折叠刀,从背后缓缓抽出一把五四手枪,“咔嗒”一声打开保险,枪口稳稳抵住桑杰的脑门。
桑杰盯着余顺眼里没温度的寒意,吓得浑身发抖,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美金扔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喊:“我走!我马上走!”
他带着还能站起来的手下,抬着昏迷的同伙,跌跌撞撞跑出酒店,上车后油门一踩,车子像受惊的兔子般消失在街头。
陈青这才敢上前,掏出手帕擦着额角的冷汗,声音还在发颤:“余少,您这几位保镖身手是真好,可……可这一下把桑杰彻底得罪死了,他肯定会报复的。”
余顺把枪插回枪套,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得罪了又怎样?躲是躲不过的。
陈青叔,您安心做生意,我走之前会把这些事摆平。
阿南,红姐调的两队人晚上到,咱们先把酒店四周守好,别出纰漏。”
“是,老板。”阿南立刻应声,转身去安排人手。
随余顺来的主演徐争,哪见过这种阵仗!
直到桑杰等人跑远,才敢从楼上下来。
看着满地狼藉,他咽了口唾沫:“老板,那些人在国内弄不过您,这是追到孟买来捣乱了!”
“争哥,没事。”余顺拍了拍他的肩,“这几天剧组所有人都别出门,在酒店多休息,等搞定这些人再开机。”
剧组众人中几位女性早已吓得心有余悸,闻言无不应允。
郑舍恩跟着出门,看着桑杰等人仓皇逃窜的方向,眉头拧成了疙瘩:“老板,桑杰这人心眼阴得很,这次是他大意才贸然上门,吃了亏绝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用阴招。”
余顺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我知道。所以我们得先下手为强。
陈青叔,您在孟买熟,帮我查下桑杰的仓库在哪,尤其是他藏‘货’的地方。”
陈青愣了愣,语气带着迟疑:“余少,您想……”
“他不是帮才让多吉运‘货’吗?”余顺语气斩钉截铁,“那我们就从他的‘货’下手,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成色的货!”
阿南兴奋的问道:“老板,如果那些货真是我们想的那样!”
“那就说不得咱们要为国家,铲掉一颗毒瘤了!”
……
陈青在办公室里搓着手踱步,眉头拧成了死结,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
不一会儿,回电陆续进来,可电话那头大多说的是印地语,余顺一句也听不懂,只能看着陈青的脸色变来变去。
直到挂了最后一个电话,陈青才抬头看向余顺,语气满是为难:“余少,桑杰这小子精得像只老狐狸。
明面上挂着‘恒河货运中转站’的牌子,里头空荡荡的,连个货箱都没有,就是个幌子;
真正藏货的地方,道上的人只敢私下传‘离码头不远’,具体在哪谁也说不准——听说他每次换地方,都只带两个心腹跟着,连他那警局的‘干爹’,都被蒙在鼓里呢!”
余顺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没说话,目光落在窗外渐暗的天色上。
孟买的黄昏裹着热带特有的燥热,黏腻的风从窗外灌进来,街面上的人声、车声渐渐嘈杂,却像一层薄纸,掩不住暗处涌动的危险——那危险像蛰伏的蛇,正吐着信子盯着这里。
他沉吟片刻,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备注为“穆罕默德”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得很快,那头传来穆罕默德标志性的爽朗笑声,还带着几分调侃:“余!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怎么,是想通了,要把快船队卖给我了?”
“想要玩大玩具,自己买别的队去,别打我快船队的主意。”余顺语气带着笑意,却没半分松口的意思。
“可别的球队哪有你的快船战绩好啊!”穆罕默德叹了口气,“余,你的眼光实在太绝了,拍电影简直是浪费你的商业天赋——不过我又喜欢看你拍的戏,真是太纠结了!”
“别纠结了,我这儿有部戏,你要不要来客串?”余顺话锋一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