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老臣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这故事编得还挺好的。”
还神明呢？
若是真有这么厉害的命格，熙朝也不会这样了。
老臣默默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想念熙皇了。
陛下啊陛下，要是您还在就好了。
“嘿！”沈凌云不开心地叉着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您怎么不信呢？”
“你看啊，我这招叫做——袖里乾坤。”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沈凌云给老臣表演了一出凭空取物。
“我能学会这门道术也是因为殿下。”
老臣：！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凑到沈凌云身边，“那个，你再跟我说说殿下呗。”
沈凌云就把自己编的故事完善了一下。
“先帝多年无子嗣，是因为他被那些藩王害了。”
反正那些藩王不是造反就是废物，背个黑锅怎么了？
“先帝其实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只是藩王们联手了。他没办法，只好隐瞒了何贵妃有孕一事。”
没说一个独揽大权的帝王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
问就是担心打老鼠的时候碰破了玉瓶。
“后来何贵妃顺利诞下了公主。先帝本想将这事公开于众，只是那日来了个修道之人，与先帝说了殿下的命格……”
“之后，殿下被道人带走修仙。”
“先帝就将这事继续瞒了下去，想着等殿下学成归来再公开她的身份。”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说到这里，他就停了下来。
老臣却自己脑补了后续，“怪不得……难怪先帝会选择那么一个继承人……”
祝沐无能，公主回来的时候才能轻松收拾他啊。
他就这么被忽悠瘸了。
从他开始，沈凌云将敌营所有熙朝旧臣一一拉下了水。
有的大臣和第一个被说服的老臣一样是因为惦记着熙皇的情分，想重回那段时光。
有的大臣却是被他画的封神大饼迷住了。
他们给沈凌云提供了不少帮助。
沈凌云得意地在世界频道公布自己的战绩。
【凌云：王丞相、赵太傅还有陈太尉给了我不少人手，没想到他们都沦落敌营了还有这能耐呢。】
【南宫七：世家大族圈养私兵很正常，这些臣子有身份有地位，李哲不敢对他们下手，也是担心之后无人来投，杀士无异于杀鸡取卵。】
【凌刃：所以你都对她们说了什么？】
沈凌云将自己忽悠臣子们的过程说了出来。
众人纷纷表示：【牛。】
【凌云：大家记住这个说辞啊，别露馅了。】
【莫知春：我怎么觉得这就是真相呢？既然有女皇、太女的卡牌，不可能是凭空而来的吧？】
【吴恋冬：有道理。】
【甘露：那不是完美周目吗？这又不是那个周目。】
【莫知春：不管，我们要推动这个不完美的周目走向happy endding！】
【吴恋冬：就像完美周目一样。】
【凌刃：对，没错。】
【陈星：+1】
…
季元衡也默默点了个“+1”。
很快就到下线时间了。
他今天还是没有见到祝灵音。
只能带着遗憾下线。
就在玩家们离线的时候，祝灵音和江心月刚好来到了望都。
进城之后，还没探查邪魔的踪迹，江心月就发现城里的风波云涌。
“怎么回事？这里又要起战事了吗？”
她心情有些不愉快。
江心月已经知道邪魔的来历了。
她心想，都怪凡人争斗不断，不然也不会诞生邪魔。
这一路她们不知道除了多少个邪魔了。
累死了。
祝灵音看出她的意思，解释道：“其实怪不了这些凡人，他们也是受害者。就算他们无心争斗，幕后黑手也会想办法让他们打起来。”
“啊？”江心月愣了愣，“还有幕后黑手啊？”
祝灵音点了点头。
江心月相信她。
她之所以叫祝灵音“大小姐”，是不想叫另一个称呼。
祝灵音的辈分比她高很多很多。
她是祝无尘的弟子。
祝灵音却和灵剑宗前任宗主是师兄妹关系。
而前任宗主是祝无尘的师父……
认真算的话，祝无尘得叫祝灵音“师叔”。
倒反天罡了。
江心月知道这是因为祝灵音天赋太高，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祝无尘把她带回灵剑宗的时候，为了抢这个徒儿，各位大能各显神通。
最后还是前任宗主的师父占了上风。
以至于他们有了一位“小师祖”。
江心月不习惯叫她“小师祖”，主要是她比自己小了好几岁。
祝灵音：脸皮还是太薄了啊。
她就常常以此逗弄江心月等弟子。
但是后来，因为挂着这个身份总是会被围观，不习惯的人变成了祝灵音。
为此她还闭关了一段时间，等人忘得差不多了才出关。
之后，她便以宗主之女身份行走。
不知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想再称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师祖，弟子们也配合她，改口叫她大小姐。
虽然改了口，但是弟子们心里都清楚，你师祖还是你师祖。
祝灵音天赋远远在他们之上。
所以他们都非常信任她。
就像现在，江心月就不怀疑她的话是假的。
江心月：“幕后黑手是什么人？大小姐你知道吗？”
祝灵音点头又摇头。
江心月就以自己的理解猜测道：“是知道，但是不能说吗？”
她懂，天机不可泄露。
祝灵音道：“反正你只管诛杀邪魔就好了，不用想这么多。”
江心月点了点头，再次施法查找邪魔踪迹。
却不想还没找到邪魔，倒是偶然听到人间的臣子在讨论什么封神。
而且他们还提到了祝灵音。
江心月：！
她小心翼翼问道：“额……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间帝王的父亲？”
难道师父被戴绿帽了？
不对啊。
大小姐不是一直生活在修真界吗？
好像也不对……师父是在大小姐一岁的时候才把她带回宗门的。
难不成师父不是亲生父亲？只是养父？
但是他们长相相似，不像是养父养女啊。
江心月心里不断猜测。
祝灵音拍了一下额头，“别猜了，我就是我爹的女儿，只是我与这人间帝王确实有段父女之缘。”
“这么跟你说吧，若是我在小时候选择历劫，我会成为熙皇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