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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四月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正经服装店,这里就是狼窝啊,

坑外地人的时候,邻居肯定是抱团的。

她还想指望周围的店员老板帮助自己,看来是没有门儿了。

她摸出手机,想报警,被店老板一把抢去,

“哟,这手机不错啊。

可以,拿不出来钱,今天,我就通融一下,把手机放在这里,就算换衣服了吧。”

阮四月想哭了,她一个月才挣六七百块,还是天天加班。

这就要被讹五百块!

她准备认栽,想从包里拿五百块了结这件事。

但是,包里有一千多块,且是叠一起的,她拿出来数,

她怕那黑心老板再找理由全讹走。

她悄悄的,一张一张往外抽,抽了五张,交给老板,

“喏,够了吧,手机还给我。”

那老板收了钱,一脸玩味的笑,上下打量着阮四月,

“姑娘,这不是挺有钱的嘛,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姑娘,想挣钱还不是很简单的事嘛,

怎么可能只穿三十五的衣服,必须得五百以上的衣服才配得上姑娘的身段。”

但却丝毫没有还手机的意思,而是直接把手机关了机,然后把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姑娘,人要知趣,你可以走了。”

什么!

赤裸裸的抢劫!

“你,你们,你们这是抢劫!”

“抢劫?开什么玩笑,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穿着我们的衣服,怎么能是抢劫呢?小心我告你诽谤!”

阮四月看看店员,那个之前还和颜悦色的店员,冷若冰霜,显然,都是一路东西。

她此时不敢再计较钱,只想赶快脱身。

再待下去,说不定,人身安全都可能有问题。

离开店铺不久,就觉得身边有人擦肩而过,

阮四月有过刚才的经历,对这一片的治安产生怀疑,便迅速地检查自己的包,

果然,已经被划了一刀,钱不见了。

她这个悔啊,真不该一个人出来这里逛。

她不知道,这划包的小偷和刚才的店老板是不是一伙的,但她严重怀疑,

没想到,出来逛逛街,想买一件便宜衣服穿,结果,竟然变得身无分文,连手机都被偷了。

她无助地蹲了下来,委屈地哭了。

此时,再好的天气,也难以拯救她的坏心情。她甚至想马上离开这个城市。

她在南方生活,倒也有被抢的经历,但是,那是夜里下班时,黑暗的深巷里,

而现在,则是光天化日之下,清平世界,荡荡乾坤,居然在半个小时,接连被抢被偷。

她哭了好久,方才起身,准备先回酒店去。

她按记忆中的路走了回去,却发现,眼前的建筑物越来越陌生,

她仔细回忆着自己住的酒店的名字,悦来大酒店。

没错,就是这个。

她便向路人打听,还好,路人非常热心的给她指着路,她一路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找到了悦来大酒店,

但是,怎么不对?

酒店外的模样,她根本没有一点印象,去前台大厅一看,也不对,

问一下自己的身份证,果然,也没有她的房间。

真是,祸不单行啊。

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

她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却从来没有这样倒霉过。

莫非她记错了酒店名字?

不可能,她出门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了一眼。

“可是,我明明记得,就是在这个酒店里开的房间啊。”

阮四月纳闷着问前台小妹,小妹听着阮四月的外地口音,

“啊,你不是住的是我们的其他酒店啊,我们有几个连锁酒店,在不同的位置,不知道你住的是哪个位置的?”

原来如此。

阮四月心里的困惑顿解,怎么能把这回事忘了。

和店员反复沟通了酒店门前和堂内的模样,店员终于帮她锁定了地址。

她借电话想打给宋玉树电话,却发现,自己却记不得他的号码,真是绝望。

她拿着店员小妹给的地址走到大街上,决定打车回去,可是身无分文。

先打车回去,再去问她所住酒店前台借钱还车费。

她也想过走路回去,也只是一闪念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距离很远不说,要是再走迷路了,更麻烦。

“司机师傅,我钱被小偷偷了,”

她把被划开的包给司机师傅看,

“你把我载到酒店,我去拿钱给你。”

她坐着出租车回到酒店前前的时候,还没有下车,就只见前面有不少的警察,

她心里还想着,出什么事了,就在警察中间看到了宋玉树。

还有宋父。

什么情况?

看到宋父,倒让她有点不想过去,

但是,不去找宋玉树,就没有钱付车钱。

她还是硬着头皮下了车,她一溜小跑跑到宋玉树身边,拉住他的手,想把他拉到一边说钱的话,

谁料宋玉树看到她回来,一把抱住她,喜极而泣,

“你跑哪去了,你吓死我了!”

在场的人都愣了。

随即明白了,

“看来,不需要我们去找人了。这是找到了。”

阮四月来不及解释什么,她只惦记着出租司机还等着她还钱呢,便说,

“快,给我一点钱,我还没有付车费的,我的钱都被抢了。”

“啊”

宋玉树迅速拿钱,牵着她的手去给出租司机还了车费。

又走回来,对警察说,

“谢谢你们,我女朋友回来了,不用寻找了。”

一警察问,

“找人是不用找了,但是,钱被抢了是怎么回事?”

阮四月看着眼前的几个警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坏人做的坏事,肯定不是一桩,

既然还存在,就是不容易搞定的,她不想惹事,

“没什么,就是被人割包偷了钱,没有多少钱,算了。”

一个警察走向她,

“怎么能算了?有困难找警察,被偷了还是被抢了,都应该报警,不能纵容恶人犯罪。

你不报警,她不报警,那坏人不是一直嚣张下去了?”

阮四月被说得心服口服,便当场把当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了,

宋父眉头紧锁,

宋玉树时而看着阮四月一脸心疼,时而看着宋父一脸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