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玉树的恳求,阮青梅长叹一口气,
“你不给一个充分的理由,连我也无办法相信你。
让正在气头上的四月如何相信你?
就算我知道她在哪里,你觉得,她那么生气,
你们现在就算见了面,她能够心平气和地听你解释吗?”
宋玉树愁眉深锁,那脸上的帅气却不减半分。
阮青梅看看他,再看看刘明,两人一对比,刘明的脸更难入眼了。
这样的大帅哥,能长时间的忠诚,才是怪事,
想来,他身边一定有不少的女人追求吧,
想出污泥而不染,独善其身,谈何容易 。
阮青梅心里胡乱想着,宋玉树继续朝她恳求道,
“青梅,求你告诉我她的地址,我自有办法向她解释。”
“你想见她,可以,首先,你得让我相信,你的新对象确实是一个误会。”
阮青梅的话一出来,宋玉树一脸为难。
刘明说,
“青梅,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还是让人家两口见面亲自解释为好吧,
这种事,中间传话,哪里能解释得清。”
刘明说的有道理,阮青梅却瞪了他一眼,
他便讪讪地闭了嘴。
宋玉树无奈至极,又惦记着阮四月一个人心情不好,
但自己的事,却也实在说不出口。
“青梅,你既然 为难,那,我不难为你了,我走了。”
“你走,你去哪里?”
“四月是个工作狂,我不相信,她能一直不上班,
我去她人小区门口和工厂门口等她。
我就不信等不到她。
你告诉她,我等不到她,我就一直等下去。”
说着,宋玉树拉着行李箱出门
走到门口,又扭头说,
“今天,谢谢你们的招待。”
看着那个又高又帅的背影离开,栗丽丽和阮青梅都不由得目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刘明很明显感觉到了,酸溜溜地说,
“差不多就行了。看帅哥也不能当饭吃”
刘明酸溜溜的话让两个女人对视一笑,
“哈哈,刘明吃醋了。”
栗丽丽笑道 ,
“别说,这宋玉树长真帅。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又远在国外,就算出轨,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说国外女人可开放的了,肯定 倒追 他啊,
你想啊,面对女人的投怀送抱,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栗丽丽说着这些,突然闭了嘴。
她也是出过轨的。她似乎不适合议论这些事,容易让人想起她的过去。
……
宋玉树拉着行李箱去了阮四月小区的对面,找个最近的酒店住下来。
他相信,阮四月之所以反应如此激烈,那是因为对他爱得深。
她不会一直不见自己的。
晚上,他在小区门口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半,阮四月还是没有回来,他没有再坚持 。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去工厂门口等,也没有等到人,
他和保安 聊天,然后给了保安两盒好烟,
“阮四月来上班的时候,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
保安平时只抽三两块的烟,如今却平白得到两盒每盒几十块的烟,笑的得嘴都快咧到耳朵 后面了。
还开玩笑地问,
“兄弟,我这不算是受贿吗?放心吧。一个电话的事。不过,阮四月确实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
宋玉树猜对了,阮四月回到一个小酒店里,和阮青梅通了电话,阮青梅开导她,
“宋玉树万里迢迢追 来解释,想来确实是有误会,你就算和他分手,也听一下原因,
碍不着什么,又何必这么躲来躲去的,
你以为这样不见他是表达你的骄傲 ,
恰恰相反,你这样反应剧烈,正是很在乎他的表现啊。”
第二天,阮四月特意打电话给本小区的保安处,证实了宋玉树确实在小区门待到半夜,心不由得稍微软了下来,
但又不想明显地给宋玉树台阶下来。
第三天阮四月就去上班了,她一到工厂门口,就看到宋玉树站在工厂门口的一棵大树旁。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装没有看到他。
她大步流星地从宋玉树身旁走过,宋玉树一把抓 住了她的衣角,
“四月”
阮四月不看他,挣扎着往前走。
“四月,你听我解释,如果你听到我的解释后,执意要分手,我绝不纠缠。”
阮四月转头看他,
“现在我要上班,没空听你解释。”
“那中午呢,我中午我还在这里等你,你中午不是休息吗?”
“我几天没有上班了,有很多工作急等着我处理,中午也没空。”
“那就晚上,”
“别拉我”
宋玉树放手,阮四月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眼瞅着天色暗了下来,天气预报 有大雨。
阮四月关注过他的手里,并没有带伞。
她看到天色阴沉的厉害,心里一个念头,想转头去把手里的伞给他,
但是,这算怎么回事?还没有原谅他呢。
她便忍着,梗着脖子子往前走进了办公大楼。
“四月,今天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宋玉树最后冲他喊的一句,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阮四月刚刚进了办公室,大雨扑嗒嗒地落下来。
夏天的雨,来得急切而猛 烈,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水泥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很快就一地汪洋。
这雨来势猛 得很。
阮四月站在窗口向外望,风刮着树,卷着乌云。
没想到,这雨能下这么大。
想到,宋玉树没有带伞,就算迅速找地方躲雨,估计也淋湿透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问一声。
转念一眼,这个人不是傻子,就算淋湿了,
他也会打车回酒店换衣服的。
心一横,沉下心来去工作,
却还是不由自主时时惦记着他,
一边惦记,一边又在心里一阵一阵骂自己,
一个渣男,你惦记他干嘛呢?
他生病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自己让他在工厂门口等着的。
她这一天的班,上的度日如年,时不时看着时间。
一整天的雨,是雷阵雨,一阵一阵的,
还有大声的惊雷,
那种疑似要抓人的雷。
她想问一下,他是不是回酒店了,又止住了。
她打开了那个和宋玉树联系的手机,
心神不宁的她,一会一看手机,宋玉树却没有再来电话。
她觉得这个手机严重干扰了自己的工作进度,重新把手机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