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汗对尉迟舍尔的动作异常敏感,也不惜代价的拿下了最后一支冰瓷镯子,足足一千八百两黄金。
在场的诸位各怀心思,可拍卖会却不会停止。
巧儿笑眯眯的抬手示意,台下迅速安静下来。
“诸位,接下来是王府精心准备的一场秋冬服饰秀场,也是上午场的最后一次展示。”
“虽然这场服饰秀场不计入拍卖,可我依旧要说几句。”
“由于服饰的特殊性,所以这次秀场出现的服饰只接受私人定制。”
“另外,这次展出的服饰材料很多都是新品,无不是当今天下顶尖之物,可以说寸缕寸金也不为过。”
“至于我所言是否为虚,请大家静心一观,届时自有定论。”
这番话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兴趣,谁不知道此时王府的丝绸已是名满天下。
单说渭水商业街中的绸缎铺子,里面最低档次的丝绸都是别人求之不得的极品。
色彩,纹样,制式,多到不胜凡数。
那能上拍卖会的又会是怎样的极品?
说实话,众人无法想象,可很快他们便亲眼看到了。
只见舞台上一匹匹极具震撼的丝绸缓缓从天而落。
云锦,浮光锦,香云纱,蜀锦,宋锦,双宫真丝,漳缎,蕾丝,苏绣,汴绣......
共计六十八匹不同纹样,不同工艺,不同色彩的布料垂落。
那瞬间的震撼让在场之人无不惊呼后呆滞。
可更令人期待的却是布料后面多出来的身影,他们清楚,这一定是王府美人穿上了这些令人惊叹的布料,对即将展示的期待,一个个都睁大了双眼。
很快,第一段金丝织就的云锦被拉了上去,一男,一女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女子身上是一整套的云锦襦裙。
名为繁花似锦。
襦衣底色为浅嫩粉,金线绣缠枝海棠。
裙装:底色比襦衣深一度的粉紫,银线绣主景蔷薇,金线绣缠枝纹,裙裾处用金银线混绣雏菊,似百花缠枝,簇簇含光。
男子身上的是一套云锦长袍。
名为瑞鹤凌云。
月白渐变的底色,从领口的浅月白过渡至下摆的柔米白,晴空渐淡的通透感,衬得云锦光泽更显温润。
银线绣主景瑞鹤,翅尖缀极细金线,鹤群展翅穿云。
金线绣流云纹,云纹边缘用银线勾细边,穿插银线绣的浅灰松枝,整体似鹤逐云、云绕松,清雅不张扬。
如此的两件服饰,加上男女上佳的容颜,一时间众人都看呆了。
甚至不少人冒出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这才是王子公主该有的姿态吧?
其实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清楚台上之人的来历,可越是清楚便越是震撼。
“此乃云锦。鎏金织纹,华彩叠生,金辉流转,尊贵万分.......”
听到介绍,众人深深的将云锦二字记下,不少人已经涌起了必买的念想。
可王府会如他们的意吗?
显然不会,云锦在古代可是皇室专供,那是用来做龙袍凤袍的。
即便后世经过适应,改了龙凤纹饰,甚至被国际舞台用来设计服饰,那也依旧是普通人难以触摸的东西。
所以,等他们去定制衣服时,会发现能看一眼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因为这里的大多数人,即便是普通纹饰,最低档次的云锦也买不起,穿不起。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那当然是狠狠的刺激一下这些外族商人,无限放大他们的贪欲。
然后狠狠的回去搜刮才是正途。
至于大唐的这些官员,也正好做一个长久的筛选。
要是把持不住,或者解释不清财产来源,那就只能吹个唢呐,盖棺歇息了。
舞台上的震撼并没有停止,当浮光锦被拉上去。
出现的是一对如玉人般的姐妹花。
姐姐身着朝霞浮光锦襦裙,取霞光照衣,色随步动之意。
底色浅绯红,似晨霞初绽的淡红色,基底自带柔暖光泽,为幻彩打底。
采用渐变织法,浅绯红底色上,银线织缠枝海棠,花瓣随光线折射显粉、橙渐变。
裙摆处织细碎云,光下泛金、银幻彩,行走时似霞色裹身,步步升华。
妹妹身着映月浮光锦襦裙,取月色映衣,流光随影之意。
衬浮光锦清透质感,显灵动清雅。
似月光的冷调柔白,基底通透,让幻彩更显空灵。
渐变织法,银线织疏影梅枝,梅瓣光下显白、蓝渐变,袖口处织细弱烟纹,光下泛银、紫幻彩,转身时似月色沾衣,影随光动。
两套装束底色一暖一冷,幻彩一浓一淡。
姐妹同框,朝霞的暖彩与映月的冷彩相映,恰如霞月同辉,双姝竞彩。
“浮光锦,幻彩随光,流霞映面,身披彩霞,步移色变.....”
全场除了舞台上柔和的女声,台下针落可闻。
众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珠子,生怕错过这天宫幻彩。
可拍卖会似是觉的震撼不够,随着布料的缓缓升起,所有准备好的衣饰全部展现众人眼前。
“云锦,鎏金织纹,华彩叠生,金辉流转,尊贵万分....”
“香云纱,黑赭晕染,墨韵凝脂,垂坠似缎,沙沙作响...”
“双宫真丝,竹节隐现,柔光裹丝,天然拙趣...”
.....
“柔线绣巧,雅韵天成...”
“花鸟如生,触之若真...”
收尾的苏绣,汴绣,那比时间任何工笔画都精细的绣工,更是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直到巧儿上台,众人才缓缓回神,静静等着巧儿管事发话。
“诸位,上午场便到此结束了。”
“诸位可先行去用膳,下午未时开场,届时依旧会有很多见所未见的宝物等着诸位。”
“另外,最后提醒一句,有想订购方才展出服饰的,可前往渭水天工霓裳店铺定制。”
“请诸位有序散场,遵守秩序。”
巧儿最后不得不提醒一句,哪怕这里维护治安的从没出过错。
可看众人眼中的疯狂,万一出现踩踏事故,损的可是王府的面子。
幸好在场的众人对王府十分敬畏,全部按照吩咐有序离场。
不过那匆匆的步伐,无不显示众人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