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绝对不会!”
李翰国狠狠把手一挥。
“我已经想得一清二楚了,绝不能再干那种真可能断子绝孙的事,我要做个好人,做个村长,没准以后还能做比村长更大的官呢。”
崔牛说:“先别想太远,首先是把村长干好,带领村民们劳动致富,以后咱们电话多多沟通,我会教你怎么做的。”
李翰国感动得直点头,双手紧紧抓住崔牛的巴掌,不肯放松,还越抓越紧。
把崔牛都抓得呲牙咧嘴了。
喝完了酒,就各回各家,各躺各床。
日月如梭,沧海桑田,一天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崔牛带着姐弟仨出门。
李翰国亲自开了一辆面包车,把他们送去镇上码头。
而且,不知多少村民早早起来,就拥堵在村口,让崔牛有空就回来看看。
老王头还说:“阿牛啊,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代理村长,大良村永远都是你们的家,有空一定要回家看看。”
崔牛用力把头一点。
“当然,这不是必须的事嘛,我家女人的娘家,也是我的家。”
接着,他就看向了一堆人,本来带着笑脸的,一下子又变得冷起来。
“谢叔婆就跟着我走了,既然你们不懂孝顺,就让我们来孝顺。”
让他一下子冷头冷脸的,自然就是谢家那帮子。
被崔牛一说,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屁都不敢吭一个。
没错,崔牛要把谢叔婆带回腚子村去。
早就说好了的。
谢叔婆自从曾孙女没了后,对这些子孙也彻底断了念想,决定跟崔牛和姐弟仨回去。
苏春柔说:“以后谢叔婆就是我阿婆,跟你们谢家没多大关系了,以后可别找她,有啥事也别找我们。”
苏春柔也算心思缜密,就怕带走了谢叔婆,谢家人就感觉既然咱家老太太变成你们的亲人,以后有了啥事,就找各位帮忙。
不管苏春柔还是崔牛等人,都没那么傻。
谢叔婆是谢叔婆,谢家人是谢家人。
谢家那帮子赶紧摇头说不会,就算有这种想法,也得狠狠压进心里。
毕竟,现在做村长的不是苏大山,是李翰国,崔牛的好兄弟。
加上李翰国在当地也是一个恶霸,谢家人自然乖得跟一群羊似的。
一帮人陆续上了面包车,跟村民们告别后,李翰国就开着车,奔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松口镇码头。
码头上堆着一堆货,有吃的用的、有当地特产,余连庆就站在那。
崔牛下车后,吓了一大跳:“老余,你这是干嘛?”
余连庆说:“知道你要回去,我肯定得在这守着,这些东西,待会儿我叫人搬到你船上去,带回家里好好吃。”
崔牛哭笑不得。
“这么多东西,你让我咋吃得完,你要想送我啥告别礼物,一袋水果就够了。”
苏小虎也在旁边直点头,老成持重。
“就是,礼轻情意重。”
余连庆哈哈大笑,在苏小虎脑袋上轻轻一拍。
“小孩子家家就这么会说话了,没错,礼轻情意重,但还有一句话,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叫做礼重,情义更重!”
“崔兄弟,这些礼物你不收下来,就对不起我这个老哥哥,我说收得收,你说不收也得收。”
他还摆出老大哥的威风。
崔牛摇头苦笑。
“行行行,我都收下,老大哥的礼物,不管咋样都得收。”
余连庆欢快起来,马上让崔牛把船开到这边,然后叫人将堆成小山般的礼物,全部搬到船上。
此时,三姐弟扶着谢叔婆,也进了船。
崔牛一头钻进驾驶舱,开始启动船只。
李翰国和余连庆等人就在岸边直挥手,一脸依依不舍。
突突有声!
船只启动了。
崔牛一手把着船舵,一手冲岸边直挥。
“走了,有空再回来,你们呀,特别是老余,有时间也可以来我那玩。”
余连庆直点着头。
“必须要去,我还打算再过一个月,开艘空船跑你那去,再买一船山货回来赚大钱呢,到时崔兄弟可得帮帮我,让我尽快完成任务。”
崔牛哈哈大笑:“没问题。”
船只渐渐离开码头,朝松江宽阔的江面奔去。
就在这时,码头那边开来一辆吉普车。
呲啦一声!
就在码头旁边停下,车门迅速推开。
这跳下来的,赫然是徐国照。
他一跳下车子,就急声问:“崔兄弟呢?崔兄弟呢?他有没有走?现在在哪?”
余连庆和李翰国,都齐齐朝刚离开岸边没多远的轮船一指。
此时,正在驾船远离的崔牛也看到急匆匆的徐国照,赶紧停下了船。
他从驾驶舱里,探出一颗脑袋。
“徐局,发生啥事了?咋我感觉你整个人都很不对劲呢?”
徐国照狠狠一跺脚。
“这不废话嘛,我从头到脚都不对劲,该死的黑熊……逃了!我的人一下子没看牢,他就从医院里跑了,而且……”
“那个叫邱小丽的女人,也遭到了报复,现在很惨。”
“我看了一眼都看不下去,黑熊咋能对一个女人下这么狠的毒手。”
崔牛顿时满脸黑线,马上调转船头,又靠了岸。
他马上从船上跳下。
“徐局,到底啥事?你说清楚一点。”
徐国照就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黑熊被抓起来后,一个劲叫疼,说得去医院看看,要不手保不住,脑袋也保不住。
徐国照看他伤得确实非常严重,也不得不送医院呀。
就安排人把他送到市医院,还找了好几个人看着。
哪知黑熊一帮手下不知从哪收到的风声,都冲到了医院,说要看看老大现在伤得咋样。
虽然徐国照整整安排了五个人守着黑熊,但也经不住几十个人的冲撞。
连枪都拔出来了,却没啥用。
那帮家伙又不是来把他们老大抢走,就说来看看。
但来看看也不行呀。
好不容易,五个人把几十个家伙驱赶走了,这满头大汗回到病房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
刚刚处理伤口,一只手被铐在床头上的黑熊,消失不见了。
只剩半截手铐。
而窗户还大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