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行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他不禁疑惑地问道:“这事我倒是没听说过,但据我所知,王大娘家家境应该还算挺不错的,怎么会突然选择嫁儿子呢?而且据我所知,王大娘家应该就只有一个儿子吧?”
自从他回到山上之后,一直忙于闭关消化在山下的经历,以及教导年轻的师弟们,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琐事。
所以对于王大娘再过几天,就要嫁儿子的事情,他完全一无所知。
一般情况下,就算是再贫穷的人家,也绝对不会轻易选择嫁儿子这种方式。
毕竟,儿子可是要承担起传宗接代的重要责任,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嫁出去呢?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然而,那名铁骑似乎对这件事情颇为了解,只见他笑嘻嘻地解释道:“是独子没错,但谁让人家攀上高枝了呢!”
接着,他简单地概括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前阵子,贾地主家的独女在福云楼抛绣球招婿,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接住了那绣球。后来双方家长见面,彼此都感觉挺满意的,于是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啦。”
王一行配合的发出感慨声“哇”,几人就着这个话题熟络了起来。
……
且说这边,王铁如往常一样,率领着一队精悍的人马,开始在望城山上巡逻。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山林,仿佛预示着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
王铁心头一紧,连忙带人迎上前去。
只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满脸惊恐,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王铁见状,脸色微变,他高声喊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名骑士气喘吁吁地赶到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向王铁禀报:“将……将军,望城山的王道长……说……说他师父……派他下山接人!”
王铁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思忖。
这王道长乃是望城山上的道士,平日里也算是与他也有过数面之缘。
而他的师父,据说是望城山的掌教,王一行这人既没有说是的,也没有回复。
“你说的这位王道长的师父……莫非是吕素真!”王铁的眉头越皱越深,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王铁对这个最近频繁进出山门的王一行印象极为深刻,毕竟当初王一行在剑林一战中的表现,他可是有所耳闻的。
那名骑士听了王铁的话,连连点头应道:“是……”
然而,他的话才刚刚说了一个字,突然间,一阵更为急促的马蹄声如同惊涛骇浪一般骤然响起,仿佛是一阵狂风骤雨席卷而来,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这突如其来的马蹄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他们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只见一匹黑红色的骏马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来,其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眨眼之间,这匹骏马便如同一道红色的旋风一般,风驰电掣般地冲到了众人面前。
马上之人动作迅速而利落,只见他一个闪身,便如同飞燕一般轻盈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然是经过了长期的严格训练。
来人落地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快步走到王铁面前,双膝跪地,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同时口中朗声说道:“报!将军!属下刚刚已经打探清楚,来人正是那位王道长的客人。”
王铁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一边揉着自己的眉心,一边无奈地叹息道:“这叫什么事儿啊?”
不过,王铁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对着来人吩咐道:“行,我知道了!你们多调一队人马随你们一起进行戒备。王道长的实力可不弱,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将军!”二人齐声应道,领命后便分头行动。
其中一人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直奔军营调兵遣将;另一人则转身快步返回原地,加强戒备。
王铁站在原地,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被云雾缭绕的望城山,心中暗自思忖:“这看着,像是山雨欲来啊!”
就在此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身后的两名随从吩咐道:“来人,快去查一查,这几日国师是否有送信过来。”
两名随从得令后,立即行动起来。
一人迅速奔向镇上,另一人则直奔军营中训练信鸽的地方,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而另一边,红尘正快马加鞭地朝着铁骑驻扎的地方飞驰而去。
眼看着目的地越来越近,他终于在距离铁骑还有一段距离时,猛地一勒缰绳,翻身下马。
然后,他牵着马,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三千铁骑如钢铁长城般驻扎在望城山的必经之路上,气势磅礴,令人望而生畏。
任何人想要进山,都必须先经过铁骑的严格审核。
对于普通百姓的审核相对较为简单,主要是查看他们的路引以及身份信息,以确保其身份的真实性和合法性。
然而,对于江湖人士的审核则要复杂得多。
由于江湖人士的生活方式较为漂泊不定,他们常常居无定所,四海为家,所以很多人都没有路引,也缺乏明确的身份信息。
在这种情况下,铁骑们要想判断一个人的身份就变得相当困难。
他们唯一能依靠的方法,就是通过肉眼比对画像来进行识别。
一旦发现某个可疑人物与大奸大恶之徒的画像相似,铁骑们便会毫不迟疑地将其当场抓获,并迅速移交县衙处理。
而红尘,就是那个没有路引的——江湖人。
他翻身下马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大摇大摆地前行,而是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似乎每一步都蕴含着某种深意。
这样做不仅是为了降低自身可能面临的危险,更是一种对未知世界的敬畏之情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