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不回去了？” 她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尾音裹着点撒娇的黏糊，眼睛却瞟向远处山间亮着的零星灯火。
傅砚深抬眼时，正撞见她眼底的细碎星光，连带着泛着粉的小脸都像浸了蜜。
他伸开手掌，掌心带着刚捂过她脸颊的温度，轻轻捧住她的脸，拇指蹭过她被风吹得有点凉的耳尖，然后低头，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唇角。
不是用力的惩罚，更像是带着纵容的亲昵。
细碎的吻落下来时，还裹着他低哑的呼吸，从唇角到下颌，一点点扫过，直到沈恬的呼吸都乱了，才松口，手臂揽住她的肩头往怀里带了带。
两人踩着山间的碎石路往停车的方向走，夜色已经漫透了整片山。
月光像一层薄纱洒在青石板上，路边的灌木丛里偶尔传来虫鸣，风里裹着草木的清苦与温泉区飘来的湿暖。
沈恬的手紧紧抓着傅砚深垂在身侧的手指，指腹蹭过他指节上淡淡的薄茧，走两步就仰头喊他：
“傅砚深。”
“到！” 傅砚深的低笑落在风里，带着点刻意的配合，连脚步都下意识放慢，跟她的步调对齐。
沈恬被这声脆生生的回应逗得 “呵呵” 笑，手指勾着他的指缝扣紧，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
“你这样让我有种在训狗的感觉，一喊就应。”
傅砚深垂眸看她，眼底的柔情像化了的蜜，连声音都软了几分：
“难道不是吗？你的话，我哪次没应？”
“流氓！” 沈恬立马红了耳根，娇声把他的手往回拽了拽，“滚啊，我不玩这个，别胡说。”
傅砚深低笑着把她往身边带得更紧，两人就这么慢悠悠地走，话题没个准头。
从刚才射击场的靶心聊到温泉区的水果甜不甜，又从山间的风说到下次要带她来拍夜景，说着说着就偏了方向，总能绕到搞黄上面去，连风里都裹着点甜腻的暧昧。
沈恬听着他偶尔说的几句荤话，心脏怦怦地撞着肋骨，脸蛋烫得像被炭火烘过，连耳垂都红透了，却忍不住往他身边靠得更近。
不远处的停车区，陆知微正倚在车门上，胳膊肘搭着车顶，眼神落在傅砚深和沈恬身上。
那两人走得慢，时不时凑在一起说句悄悄话，沈恬笑起来时会弯着眼睛往傅砚深怀里躲，周身像裹着层粉红泡泡，看得她心里直冒羡慕。
傅公子平时对谁都冷冰冰的，连说话都带着距离感，可对沈恬却有求必应，还会故意说些话逗她笑，把人宠得像个小宝贝。
再转头看身边的叶淮瑾，手里攥着车钥匙，只会站在那儿发呆，连句软话都不会说，刚才还因为她多看了两眼路边的野花闹别扭，半点情趣都没有。
叶淮瑾察觉到她的目光，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头，说：
“他俩来了，我们上车吧，晚了山路不好开。”
陆知微瞥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点没散的气，深深叹了口气。
跟他多说无益，说多了还得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