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桃的家虽然布置得温馨舒适,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气。
江洛宁和霁月一踏进蒲桃家,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异常的气息。
他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而蒲桃和她的父母则紧张地看着他们,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终于,蒲桃忍不住开口问道:“江大师,我家有没有问题啊……”她的声音有些怯怯的。
江洛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信里所说的,是不是也只是你的怀疑?”
蒲桃诚实地点了点头,“我看过不少恐怖片,特别是港城的那些,所以我妹妹出事后,我就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阴婚。”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她特意压低了声音,仿佛生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似的。
蒲桃的父母也是一脸愁容,他们的脸上笼罩着厚厚的乌云,对小女儿的遭遇感到忧心忡忡。
“江大……大师……”蒲桃的父亲有些拗口地出声,显然不太习惯这么称呼一个年轻的女孩为大师。
他迟疑了一下,接着问道:“大师,我小女儿出事好几天了,你真的能帮她吗?”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江洛宁能力的质疑和对女儿的担忧。
蒲桃的母亲紧咬着嘴唇,满脸忧愁,也是眼巴巴地望着江洛宁,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助。
此时此刻,蒲桃一家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们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江洛宁身上。
江洛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的目光落在蒲桃身上,说道:“带我去见见你的妹妹吧,但我建议你还是让她到客厅来,毕竟她的房间里全是阴气。”
“这就如同一朵鲜花被放置在充满毒气的房间里一样,时间长了,会枯萎凋零的。”
蒲桃顺着江洛宁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了妹妹的房间。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恐慌,与父母对视一眼后,三人都面色惨白,如临大敌。
来不及多想,他们心急如焚地朝着妹妹的房间奔去。
推开门后,一股不合时宜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帘紧闭,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在这幽暗的环境中,一个大约十五岁的女孩正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失去了生机。
江洛宁跟在蒲桃后面进来,当她看到床上的少女时,心中不由得一紧,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
她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发现这里异常阴冷,就像一个冰窖。而窗户也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一丝阳光都无法透进来。
“为什么要把这个房间遮挡得这么严实?”江洛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严厉,“你们这样做会害死她的!”
她的脸色变得冷峻而严肃,让人不禁心生惧意。
蒲桃站在一旁,脸色被江洛宁的话吓得惨白,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蒲桃的母亲见状,连忙解释道:“大师,这都是我小女儿要求的,我们只是有些怀疑,不敢确定她是否真的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你这样说,难道她真的碰到了……鬼吗?”
江洛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沉声道:“这还不够明显吗?你们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到吧。赶快把她抱到客厅去,不能待在这个房间了!”
蒲桃不敢有丝毫迟疑,江洛宁的话音未落,她便和父亲一起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妹妹从床上搀扶起来。
女孩的身体异常虚弱,宽大的加厚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更显得她骨瘦如柴、弱不禁风。她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紫色。
蒲桃和父亲将妹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让她平躺着。女孩的双眼紧闭,微微张开的嘴巴似乎在艰难地呼吸着,仿佛每次呼吸都很费力。
“大师,你快看看我妹妹!”
蒲桃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这才意识到妹妹的状况非常不妙,仿佛生命正在一点点从她身上流逝,已经快死了。
江洛宁面色凝重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然后对站在一旁的霁月吩咐道:“霁月,去把这个房间彻底清洁一下。”
霁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了蒲桃妹妹的房间。
江洛宁走到沙发旁边,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地搭在蒲桃妹妹的手腕上,感受着她的脉搏。
下一秒,她的眉头皱起,发现蒲桃妹妹的脉搏虽然还在微弱地跳动着,但那跳动却异常缓慢,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
不仅如此,当江洛宁的手触碰到女孩的皮肤时,她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这个女孩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蒲桃的母亲紧张地看着江洛宁的一举一动,当她看到江洛宁把完脉后,又翻开了小女儿的眼皮时,她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
当她看到女儿那死鱼一般灰白色的眼睛,以及她毫无生气的面容时,她的内心被恐惧彻底淹没。
她的声音颤抖着,哽咽问道:“大师,我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蒲桃和她的父亲听到母亲的话,心中同时一沉,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涌遍全身。
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目光惶恐地同时望向江洛宁,仿佛在等她给出一个可怕的答案。
“还活着,不过也快死了。”江洛宁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如你们所见,她现在和个死人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了。阳火微弱,魂魄不稳,身上甚至出现了尸斑,如果再这样下去,过了今晚,她就会彻底死去。”
江洛宁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然而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蒲桃与她父母的心上。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