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王殿下。”
江溪朗拱手行礼,萧铃铛盈盈一笑也冲宣平王行礼。
“听闻昭阳公主与临越国皇帝很像,何不让大家瞧瞧。”
按正常的规矩来说,只有丈夫才能掀开妻子的红盖头,盖头下的面容也只能在新婚当夜给丈夫看。
宣平王在侮辱萧铃铛,若此刻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脸,那就意味着人尽可夫。
“竟不知西梁国的婚俗竟是可以不用新娘遮面,大国风范果然不同,我临越国会好好学习西梁国对女子的宽容,只是,公主此时还是临越国的公主,应按照临越国的婚俗在新婚夜揭开面纱。”
江溪朗委婉的拒绝了宣平王的要求,顺便回击了回去。
“是嘛,可本王现在就想看看,万一你们临越国送来一个丑公主,本王岂不是吃亏?”
“既如此,那便如了王爷的意思。”
萧铃铛出声打断了江溪朗即将开口的话,她伸手到耳后,轻轻一拉,面纱缓缓落下。
这是她精心准备的妆容,她似乎天生就会绘制这张脸。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眼中皆是惊艳,就连江溪朗与送亲的将士也震惊于眼前美色,与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好!竟不知昭阳公主这般绝色!临越国如此有诚意,本王便下令退军二十里!”
世上之人无一不爱美色,而美色也是一种武器。
宣平王从上位走下,笑的很得意,伸手要牵着萧铃铛坐在他的身旁。
萧铃铛扬起嘴角,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她把手放进了宣平王的掌心,自信端庄的样子令他更满意。
路过江溪朗的身边时,她的余光收回,想要的效果已经得到,她也很满意。
婚宴正式开始,珍馐美馔纷纷端上了桌,宣平王牵着萧铃铛的手就没有松开,主动夹着饭菜到她的碗中。
美色的作用就是诱惑,它没有强硬的力量,但软刀子,最磨人。
婚宴从申时吃到戌时,太阳落山,灯火亮起,十有九醉。
萧铃铛也被灌了很多酒,头晕目眩,身体被宣平王搂在怀中,软弱无力。
“恭喜王爷喜得美人!”
又有人来敬酒,他们认为临越国皇帝让一个已婚公主来和亲是胆小无能,对萧铃铛也并不尊重。
“好了!本王不与你们喝了,本王要去入洞房了!”
“送王爷入洞房———”
不知哪个喝多的士兵大喊一声,刷的站起几人就围了上去要听墙角。
宣平王拦腰抱起美人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萧铃铛窝在男人怀中昏昏沉沉,他们身后是起哄的调笑声。
那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一下子的悬空萧铃铛被扔在一张大床上,那床并不柔软,摔的她有些痛,但很快难闻的酒气喷在了她的脸上。
“美人,今夜本王就好好疼疼你!”
……
萧铃铛醒来只觉得身体像是散架,轻微的动作都撕扯着皮肉。
喝酒一时爽,但酒喝多了只会伤害自己的身体,比如现在,她的头痛的像要裂开。
“殿下,喝下这碗醒酒汤。”
模糊的视线缓缓清晰,身体被温暖的臂膀扶起,汤药入口,很难喝,不过她的舌头麻的尝不出味道。
“如何……”
声音有些沙哑,喉咙痛的不能发声,酒不能喝,太伤身。
“如何了?”
“一切如公主所愿。”
萧铃铛点头,紧皱着眉头很难受。
“公主好好休息,桃花在门外等着。”
江溪朗扶着萧铃铛躺下,温柔的给她盖好被子,眼底漩涡涌动,终归于平静。
“殿下!呜呜呜呜~”
头更疼了,桃花又开始哭了。
宣平王被掳到了来安城,平远城外的驻军中毒死伤近半,将领智勇将军与副将皆被擒获关在来安城军营。
陈将军已经带五万兵去了西梁国的驻军收拾残局。
“主子。”
萧铃铛已经回到了来安城,她知道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完成是因为江溪朗,他足够的神通广大。
“嗯。”
大白跟着陈将军上了战场,二离在萧铃铛身边保护。
“京城传来信息,一切顺利,三皇子给皇帝下毒,皇帝病重,三皇子幽禁,丞相府上下所有人被打入天牢,大皇子与二皇子也斗了起来。”
“告诉三星四冬,协助周小将军拿到守城军的兵权,必要时,把兵权握在自己手中。”
“是!”
“还有,请国师帮忙去说服皇帝收回镇国将军手中的虎符。”
“是。”
萧铃铛喝着寡淡无味的白粥,回想着那一夜发生的事。
她承认自己有赌的成份,可不赌一把,她不会死心。
那晚,宣平王的房外有几个将士在听墙角,但被送亲的将士拉去喝酒了,门外只剩了两个身后好且未饮酒的贴身侍卫。
可他们不是江溪朗的对手,神通广大的江溪朗连武功都深不可测。
床上的萧铃铛闭着眼睛平静的等待结果,任宣平王撕扯衣裳,亲吻着一寸寸肌肤,或许是因为身上的人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她觉得有些恶心,像蛤蟆跳在了脸上。
“咚!”
身上一轻,房间骤然安静,炙热的目光扫过她暴露在外的皮肤,上面有宣平王留下的红痕、牙印、口水,很脏。
“为什么不按计划实行。”
萧铃铛依旧没有睁开眼,只是嘴角微扬,她等来了答案。
身体突然一暖,痕迹全部消失,像从未发生过什么。
“你不该如此。”
萧铃铛缓缓睁开眼睛,因醉酒的原故,眼神有些迷离。
“不该如何?”
她站起身,仰头与江溪朗对视,凌乱的衣裳从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
“不该以身犯险。”
江溪朗侧过了头,他猜出对方的用意,可是,不行!
“以身犯险?”
萧铃铛酒壮怂人胆的伸手贴上了江溪朗的胸口,明明是夫妻,却从未同床共枕。
“学生很喜欢亲吻,酥酥麻麻,让人心痒痒,先生知道那种感觉吗?很奇怪~”
不安分的手移向江溪朗月白色长袍中。
“公主!”
江溪朗猛的按住萧铃铛作乱的手,眼神平静的像死水。
“先生,学生不解。”
萧铃铛直视着江溪朗的眼中是情欲翻涌。
“先生的手,好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