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大计、百姓安危,这都不是儿戏!”
“父皇是在等您的暗卫们?”
有种憋屈能让人憋死。
皇宫中喊杀声震天,烧杀抢掠、火光连天,从白日杀到晚上,血流成河。
萧铃铛坐在摘星台上喝着茶,抬头便能俯瞰皇宫中的一举一动。
“公主可满意?”
“谢先生。”
江溪朗很神秘,这世上不会有这般厉害的人。
“先生现在还是不能告诉学生,先生的目的吗?”
“时候未到。”
“先生若想要这皇位,学生双手奉上。”
“臣对皇位并无兴趣。”
京城的各个城门都被重兵把守,绝不会放走一个人,而第二日的早朝,皇位上不见皇帝踪影,众臣窃窃私语,请假的臣子也出现在了大殿。
“皇上驾到———”
成福这个老太监还没有死,此时正带着圣旨前来,他是忠于皇帝的,也只能忠于皇帝。
从成福身后走向皇位的正是萧铃铛,此刻她身穿墨色龙袍,像极了萧横刚登基时年轻的样子。
“你你,你是昭阳公主!”
臣子们哗然,皆在指责萧铃铛的不敬。
“众大臣接旨———”
萧铃铛只淡淡看了成福一眼,对方便恭敬的打开了明黄的圣旨。
“朕在位三十有二载,仰瞻天文,俯察民心………”
是皇帝的退位诏书,让位给了昭阳公主,这是滑天下之大稽,却是皇帝亲手所书。
“这是太上皇亲手所写,各位可仔细辨别。”
“皇上怎么可能把皇位传给一个女子!”
萧铃铛表情淡淡的,她对皇位没有兴趣,只是想坐上来试试,她伸挥了一下手,大白离四人带着两队护卫军走进了大殿。
“朕就是要以女子身份坐上这皇位,不服者撞柱也好、辞官也罢,不必威胁朕,各位若都死了,自是有人顶上,若无人可用,无外乎亡国,朕可以不在乎,尔等也可以不在意黎民百姓。”
朝堂吵吵嚷嚷,萧铃铛只觉头疼,今日上朝不过是露个脸,而且她又不是真的想当皇帝,她真正想做的是神仙。
“主子。”
“大白,后宫如何了?”
“所有妃嫔皆送去了白绫与毒酒。”
“午时之前,朕要听到结果。”
“是,主子。”
后宫上到太后、下到答应,皆被赐死,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后与几个妃子只有白绫一条,他们的外家已经在抄斩的路上,包括萧铃铛的外祖家,那个送她生母进宫送死的外家。
有人罢朝,有人巴结,这些萧铃铛都不在意,这临越国亡了也与自己无关。
“皇上,江少傅求见。”
萧铃铛在御书房里看着话本子,有人进来,她便假装批阅奏折,可笑吧。
“微臣拜见皇上。”
“嗯,何事?”
好忙好忙,忙的都没空抬头,其实也是心虚,她杀了那么多人。
“臣觉得皇上杀戮太重。”
“先生直说。”
萧铃铛抬起头,她一步步走到现在可是在他给的选择中选的路。
“皇上若想当好一个皇帝,应拉拢朝臣而非屠杀。”
“朕知道了。”
两人皆沉默,萧铃铛继续埋头,假装批阅奏折,实则在描字。
江溪朗走了,表情如过去所有时候一样无喜无怒。
“哼!”
“主子,需要属下去盯着他吗?”
“他可不是我们说盯就能盯上的,去外面盯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二离得令离开,他们四人早已经不常在一起了,只二离贴身保护。
大臣们罢朝,萧铃铛正好睡懒觉,江溪朗自那天离开后再未进宫,她派人加强了皇宫的巡逻。
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一切都是有阴谋的,萧铃铛在年幼时就明白的道理,所有人却当她是傻子。
不过一个月,大臣们突然开始上朝,正熟睡的萧铃铛被宫女从床上扶起,迷迷糊糊的就穿好了衣服,只是桃花不在。
朝堂上大臣似乎到的很齐,众人安静的等着萧铃铛的到来,没有争吵、没有责怪,很安静,很不祥。
派人去找的大白二离三星四冬也不见前来,这朝会,应该是鸿门会,她早就料到的。
“皇上驾到———”
无人行礼,她习惯了。
大臣们不言,萧铃铛便不语,他们暗自较着劲,似乎都在等着同一件的到来。
“皇上驾到———”
又一起皇上驾到,是从外面传来的,浩浩荡荡的一行走进大殿,是江溪朗与萧横带头,大皇子、三皇子守在两侧,后面跟着桃花、四个暗卫、张伯、曹心月、孟浩、还有公主府的所有人。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朕前些日子被这逆女下药软禁,导致她祸乱朝纲,今日朕得江少傅相救,定拨乱反正!”
皇帝痛心疾首的演着戏,也不是戏,像真的,而萧铃铛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未从江溪朗的脸上挪开。
“大胆孽障,还不从朕的位置上下来!”
“为什么?学生说过可以双手奉上,先生为何这般做?”
萧铃铛无视皇帝的话只好奇的问着,面色淡定,有些出乎江溪朗的意料。
“臣一心忠君爱国,而公主滥杀无辜、嗜血成性,臣宁可死也要救出皇上,救下无辜之人。”
“呵~,呵呵~,哈哈哈哈~,先生是在说什么笑话”,萧铃铛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在讲什么鬼,被夺舍了?
夺舍?夺舍是什么……
“可是”,萧铃铛收走笑容面色冷淡,“先生究竟是什么目的,学生一无所有,不值得先生大费周章的。”
这还看不明白吗?绕这么大的圈子,最终是在针对她。
“臣实话实说,有公主府的人作证。”
他侧身让开路,公主府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开始揭露萧铃铛的所有动作。
“学生可以走下皇位。”
萧铃铛起身走下皇位,她实在想不出江溪朗的目的。
“学生也可以死。”
袖中匕首落于手掌,她用刀柄轻点着脖颈。
“若先生只是想要学生受辱,恐怕先生会失望。”
“臣只是在拨乱反正。”
“先生还是不肯说?既如此,那便带进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