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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裴清纪,他是沧澜国的王,一个集权力、地位、金钱、美女于一身的帝王。

这一生兢兢业业,晨起听政从不逾时,批奏折至深夜亦是常事。

朝堂上,他手段果决,将权臣的爪牙一一拔除,把皇权集中在了自己手上。

对外,他深谙用兵之道。

当邻国觊觎沧澜国的边境城池时,他亲自点兵,在战场上运筹帷幄。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英明的君主。

但雄鹰也有折翼之时。

他有十个皇子,十五个公主。

太子裴恒是他与皇后的嫡子,从一出生起,就被他赋予了厚望。

裴恒自幼聪慧过人,三岁能诵诗,五岁明事理,十岁时已能对朝政之事提出独到见解。

原主每每望着这个与自己眉眼相似的嫡长子,心中满是欣慰。

他亲自为太子挑选太傅,命朝中重臣轮流教导,希望将他培养成一代明君。

然而,他亲手培养的太子,最后却为了一个女子与他反目成仇,弑父夺位。

她叫温棠棠,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的女子,成了御史大夫家的庶女。

一次琼华宴上,一首‘床前明月光’,不仅让她名声大振,更是让太子对她一见钟情。

次日,\"谪仙妙句惊华宴\"的传闻传遍京城。

谁都知道,琼华宴上那位吟诵奇诗的女子,让素来冷情的太子殿下,眸中第一次有了人间烟火的温度。

这是沉沦也是放纵。

原主教出来的太子一向冷静理智,可遇到温棠棠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为了她,太子不顾朝堂反对,执意要将她纳入东宫,更是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身为帝王,他可以薄情寡义,也可以有自己的偏爱,但唯独不能真的动心。

原主绝不能容忍他为了一个女子,就枉顾多年的教导。

所以,原主下旨,禁止太子与温棠棠来往,并为太子挑选了一个合适太子妃。

可太子却抗旨不遵,甚至在朝堂上与原主起了激烈的争执。

原主怒极,将太子禁足于东宫。

然而,禁足并没有让太子收敛。

他喜欢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子,他喜欢她说的人人平等,他喜欢她的机灵古怪,他喜欢她所有的与众不同。

既然原主不准,那裴恒便为她打下这天下,只为给温棠棠独一无二的宠爱。

太子的执念远超原主的想象。

那一夜,血染宫墙。

原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亲手教导的太子,竟会持剑踏入御书房,眼中再无半分父子之情,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父皇,您教过我,帝王之道,在于取舍。”

裴恒的声音低沉而决绝,“今日,儿臣便舍了这父子之情,取这天下至尊之位。”

剑光闪过,一代帝王,就此陨落。

就...

可能太子也没吃过啥好的。

他宁愿背上千古骂名,也要给他心爱的女子一个名分,与她执手天下。

原主冤是真的冤。

明明是个好帝王,好父亲,偏偏遇到这么个不孝子。

清沫眼神闪了闪,立马开口道:“来人,去把太子给我叫来。”

现在裴恒还没遇到温棠棠,还是那个温润如玉,忧国忧民的太子。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一切都还来得及,所以……

清沫端坐在御案前,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眸色深沉如渊。

片刻后,太子裴恒踏入殿内,一袭月白锦袍,眉目如画,举止从容优雅。

他恭敬行礼,声音温润如玉:“儿臣参见父皇。”

清沫凝视着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持剑弑父的逆子,心中寒意骤起。

但很快,他收敛情绪,淡淡道:“免礼。”

裴恒抬眸,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父皇召儿臣前来,可是有要事吩咐?”

裴清纪微微眯眼,语气平静却暗含试探:“听说明日你姑母举办琼华宴,你可要去参加?”

裴恒一怔,随即笑道:“儿臣已备好贺礼,明日定当谨守礼仪,不负父皇期望。”

——果然,此刻的太子尚未遇见温棠棠,仍是那个克己复礼的储君。

清沫指尖一顿,忽然开口:“不用了,你去不了了。”

裴恒疑惑:“为何,父皇可是有事吩咐儿臣?”

清沫唇角微勾,眼底却无笑意:“因为——你会死啊!”

裴恒虽不解其意,但仍恭敬应道:“父皇这是何意?”

清沫眸中冷光一闪,唤来侍卫:“来人,把太子拖下去砍了。”

???

侍卫懵了,太子也懵了。

一直伺候在原主身边的大太监,此刻也大气不敢出了。

陛下这是疯了?

大太监刘德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颤声道:“陛下,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若有错处......”

“拖下去。”清沫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砍了。”

挥挥手,跟在陛下身后最得宠的刘公公,就被拖走了。

侍卫们不敢对太子动手,但拖个太监,他们麻溜的快。

“陛下,老奴跟着您几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饶命啊…”

刘德全的声音由近渐远,直至消失。

太子裴恒站在原地,面色苍白却仍维持着镇定:“父皇,儿臣究竟犯了何罪?”

清沫冷笑一声,“你现在没罪,但朕做了个梦,你将来会为了个女人,弑父篡位。”

“朕今日杀你,是为了这沧澜国的安稳。”

裴恒满脸不可置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面。

“父皇,儿臣对您忠心耿耿,对这沧澜国亦是一心守护,怎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难道您就要因为一个梦,而置儿臣于死地吗?”

清沫缓缓站起身,玄色龙袍在烛火下泛着幽暗的光。

她一步步走到裴恒面前,忽然抬手——

“啪!”

一记耳光重重落在太子脸上。

满殿死寂。

裴恒嘴角渗出血丝,却仍挺直脊背:“请父皇明示。”

清沫盯着他红肿的脸颊,忽然笑了:“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儿臣不知。”

“因为——”清沫猛地掐住太子下巴,迫他抬头,“你该死,朕大好的江山,可不是来为你的情爱买单的。”

太子瞳孔骤缩。

“觉得荒谬?”

清沫松开手,一步步走到御案前,指尖轻抚过案上的玉玺,声音低沉而危险:

“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裴恒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清沫缓缓转身,目光如刀:“明日琼华宴,你依旧去赴宴。”

“儿臣遵旨。”太子毫不犹豫地应下。

“不,朕要的不是你的‘遵旨’。”清沫冷笑,“朕要的是——你亲手杀了温棠棠。”

太子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温棠棠是谁?”

“御史大夫家的庶女。”

“父皇!儿臣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能滥杀无辜?”

“无辜?”清沫嗤笑一声,“她不死,就是你死,你可以选。”

“父皇,可那只是一个梦……”

“梦?”

清沫猛地拍案,声音陡然拔高,“朕的梦,就是天命!”

殿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良久,裴恒缓缓伏地,声音沙哑:“……儿臣,领命。”

清沫满意地勾起唇角,抬手示意侍卫退下。

“记住,朕要的不是她的命,而是你的选择。”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子,一字一句道,“朕要看看,在你心里,是江山重要,还是那虚无缥缈的情爱重要。”

裴恒沉默片刻,终于低声道:“……儿臣明白了。”

清沫挥了挥手:“退下吧。”

太子缓缓起身,行礼退下。

殿门关闭的瞬间,清沫眸中的冷意渐渐褪去。

她低声喃喃:“裴恒,这一次……你可别让朕失望。”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