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对时狸只有失而复得的激动与惶恐。
生怕只是眨眼的功夫,时狸就又会变成余陶。
“我是什么样?”时狸当然不太懂白清野说的这个意思了,她有不同的视角看待别的雌性。
但是在白清野的眼里,他看到的雌性只有时狸一个。
“什么样?别人都没有的样子。”白清野也解释不出来那么多,忍不住直接搂住了时狸。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要分开他们。
难道自己真的犯了什么天条?上天要这样对待他们。
好不容易如胶似漆了一阵子,又给他们搞散了。
“刚才吓坏了吧。”白清野回过神来查看时狸的身体和神色,刚才那不正常的一幕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才没有,就那帮只会蛊惑人不敢动手的东西。”
“估计也就是攻心至上了。”时狸才不会被这种手段攻克呢,毕竟她现在已经可以很笃定自己的兽夫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来救自己了。
他们之间的羁绊已经不是外力可以砍断的了。
“那就好,没吓到你就好了。”
“这个时间突然来找我,是发现了什么吗?”白清野宠溺的笑了笑,揉了揉时狸的头发。
即便现在隔着余陶的皮囊还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白清野还是忍不住想要多触摸一下时狸。
“我突然想起来我是谁这件事情,难道还不值得大半夜的来找你?”谁料时狸突然抓住了问题的重点,搞得白清野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还是这副古灵精怪的样子。
本来白清野还有点担心时狸的精神问题,毕竟着也是他们之前最担心的问题。
甚至他都看到时狸手腕上的划痕了。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意识被夺舍的时候干出来的事情,并不是纯时狸主观上干出来的事情。
还好还好。
白清野都不敢想象,要是时狸主观意识上干这种事情,那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只是白清野不知道的是,那些委屈也都是时狸受到的,只是被抽离的当前的记忆,注入了余陶原本的身体操控能力罢了。
那些事情,都是时狸切身接触过的。
但是时狸并没有说那么多,反正现在也回复了意识了,以后也不会再任由那些人欺负她了,也就没有必要跟他们说那么多,让他们白白心里难受。
“当然值得,这就是最大的事情了,是我最近想的事情太多,脑子都不好用了。”他们找不到时狸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度日如年。
“但是现在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时狸也没有想到破局的办法。
甚至整个世界都没有透露出一点能出去的法子。
但是刚才遇到的事情就证明,这里绝对不是普通的学校。
在这里的人大概率也都是已经过世的,可能是出于怨气,才有了这个世界的吧。
但是她梦里唤醒她的符文又是什么?
跟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关系?
“不清楚,只是到关键大概还是在这个叫余陶的女生身上。”
“可能她因为最后情绪崩溃,点燃了整个宿舍,甚至是整个学校。”白清野回忆着之前的线索,也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果。
“但是至于怎么出去,还没有搞明白。”
“但是我是校医,我的活动范围只局限于校医室,他们两个当老师的也是,只能活动在教学楼。”
“我们之间的联络全靠他们那几个学生身份的。”白清野简单交代了一下大家的处境。
“那只要我不干这个事情不就可以了?”
“可是我不干的话,这个世界怎么去判定我一定不会干呢?”
“如果我即便是一直保持我自己的意识这样生活,这样的日子就这样继续下去了,那岂不是也完蛋。”时狸感觉头都要炸了。
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好像是一个循环,找不到破局的点。
“那就说明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件,会导致一定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我们只要避开,或者解决这个事件,就可以逃离这个世界了。”乍一听真的跟绕口令似的,时狸听着都觉得困了。
“其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这样守着你在这里生活,也挺好的,毕竟这里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只是不让那些人欺负你而已,随便哪个人都可以做到。”白清野倒是给了时狸另外一个思路,差点给时狸吓了一跳。
还好那些鬼怪只缠着她蛊惑,着要是缠着自己的几个兽夫蛊惑,那可就不得了了啊!
估计真的得有中招的!
可是时狸放不下外面的人。
还有延晶和丝丝呢。
还有笑笑苏姬她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时狸摇了摇头。
“我们一定要出去。”
“在这里这样过日子,其实也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跟逃避又有什么两样呢?”时狸明白白清野是不想再这样提心吊胆,被迫的卷进一些权力的纷争。
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白清野就是这样一个踏实适合过日子的人。
可是她不想这样。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白清野也没有拒绝,跟着笑笑,自家雌主的心胸太过宽广,他也得跟得上才行啊。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有一个人欺负余陶欺负的太厉害了,才导致余陶想不开?”
“只要能抗的过那一关,应该就能攻破了吧。”时狸想了想,好像也只能想出来这么一个法子。
可是这样似乎又有些太过简单了。
时狸自己又给否定了。
如果,如果说这些真的都是余陶的记忆,或者说余陶的幻想呢?
“你说如果余陶没有幻想过自己被人拯救的话,你们会不会根本就进不来这个世界?”
“如果只是进了宿舍的人就会被卷进这个世界,怎么想都会觉得很草率。”时狸回忆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感触。
其实在无助的时候,她也是真的希望有人可以来拉她一把的。
相信当时的余陶一定也会这样想,毕竟余陶的性格比她还要弱几分。
“所以最关键的还是余陶怎么想?她想开了,我们就能出去?”